异常脉象
听到这话箫离歌面上一囧,但因为心里藏着夏葵的事,也没有觉得太尴尬。
“我不是怀了孩子吗?怎么可能去找……你都胡说八道些什么呀!”
“我就是觉得……觉得挺危险的,怎么这里守卫这么多,还是发生这种事情了?”
“多吓人呀!你最好,还是用点心思去找凶手。”
箫离歌心里盘算着,如果凶手真想夏葵,那就有好戏可以看了。
她也不算是什么大善人,既然手上不干净了,也不在意多沾点血!
虽然……走夜路会觉得害怕。
忽而整个人被拥入了莫子非的怀抱,这次他不敢再用尽,但对箫离歌来说已经是抱得很紧。
“放心,谁有危险我都不会让你发生危险。”
“你不说我也会尽力去找凶手,这件事如果不查清楚,对我们山庄的名誉有很大的威胁。我现在,需要稳定人心。”
莫子非的话信心满满,似乎一定会找到凶手。
隐在暗处的以卿心里纠结着,这个时候就算是个智障也知道不应该出现,可是事情……有点急,他又不得不去叫莫子非。
可这节骨眼……
以卿伸头看去,自己家主子正跟箫离歌亲热呢,如果出去,指不定就会被骂个狗血淋头……
这人间的人都抱怨着做人难,做人辛苦,可他们没做过僵尸,不知道做僵尸更辛苦!
以卿现在的眉头皱得、都快呈一个“八”字了。
“有事就讲。”
莫子非突然蹦出这么一句话来,箫离歌听得满头雾水,不明所以地“啊”了一声。
箫离歌不明白,可以卿知道莫子非这是发现自己了。
不敢再躲着,从一片灌木中钻了出来,一个不小心,还被里边的荆刺给划到,划出几道细长的口子来。
听到动静箫离歌自然也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故意离了莫子非几公分距离。
以卿分别对着莫子非和箫离歌行了个礼,这才说道:“非少,请您移步书房。”
莫子非眼皮一跳,觉得一阵头痛。
或许那天把那个女尸带回来就是个错误!不管她是谁,他现在都已经开始后悔把她带回来了。
“发生什么事了?”箫离歌下意识地问出口。
“没有什么事,就是来了几份密件需要非少去看看。”以卿有鼻子有眼地说道。
“我先送你回去吧。”莫子非正要拉过箫离歌,箫离歌却退开几步避开了。
“既然你有正事要做,那就让以卿送我回去吧。我正好有话要跟以卿说。”
这么说着,箫离歌走到以卿的身边,很是自然地指了下以卿被划破的手臂说道:“你这里流血了,你不痛吗?”
倒不是箫离歌有什么别的意思,只是看到以卿手臂上流血了却似乎没有发现,友善地提醒了一下罢了。
可说者无心,听者有意。以卿只觉得自个儿的脑壳上一滴冷汗慢慢顺着脸部轮廓流下来,余光已经瞥见了莫子非要杀人的目光。
“既然她找你还有事,那就由你送回去好了。要是出什么差池的话……你的皮给我绷紧一点!”
“是!”以卿挺直了胸膛连忙答道,再一瞧,莫子非已经不见了踪影。
莫子非一走,以卿这才算是松了口气。
心有余悸地对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箫离歌说道:“夫人,以卿在这里先谢谢您的关心。”
“只是,以后可莫再非少面前担心我了,别说才流这么一点点血,就算是我即将命丧黄泉,您也不要多看一眼!”
“为什么?”箫离歌心里不悦:“我提醒你手上流血了我还有错了不成?”
“您别误会!”以卿连忙解释道:“您没看到非少刚才的脸色吗?跟个黑无常一样,整张脸瞬间就黑了。”
“……”箫离歌这才明白过来,自己刚才顺口说的一句话让莫子非生气了。
没看出来莫子非还是一个醋坛子!箫离歌心里暗暗有些高兴。
“我在这先谢谢您了!”说完,以卿深深地一鞠躬,显得很正式的样子。
箫离歌撇撇嘴,摆了摆手说道:“我知道了,以后我就算看见你要死了,我也不会提醒你的。”
“不过,既然我这么配合你,有件事情,你帮个我忙呗!”
说完,箫离歌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眼巴巴地望着以卿。
这眉目清秀的可怜摸样,任谁看了都不忍心拒绝,但以卿可是不敢再多看一眼了。
这暗中不知道派了几个人保护箫离歌的安全,若是那些个劳什子在莫子非面前多说了几句话,怕是只会多生麻烦。
“夫人有什么吩咐只管说就是,我能做的,一定竭尽全力帮您。”
以卿话是这么说,心里却是疑惑箫离歌有什么事情需要他帮忙的?
只要她一句话,非少怕是抢着鞍前马后地帮忙了。
“是这样的……”箫离歌顿了顿才继续说道:“也没有什么大事,我只是不想再继续喝安胎药了。”
“我觉得那些药没有什么用,还难喝地很,你帮我去问问那大夫,能不能把药给我停了?”
“这……”以卿面露犹豫:“这件事我可做不了主,您应该找非少商量。”
“那个神经病肯定一口回绝我!”箫离歌愤愤地说道:“你要是不帮我,我以后会经常‘关照’你的,以卿公子!”
“以卿公子”这四个字她是咬牙切齿地说出来的,以卿被她弄得只好答应。
回了正殿之后,以卿很快就离开了。
随之而来的是之前的那位大夫,先是给她诊了脉,后又重新写了一副方子交给玉环。
“这方子也是安胎药,但是比起之前一副药性要温和很多,都是一些滋补的东西,喝起来不会觉得涩口。”
看到箫离歌的眼神,那大夫连忙说道:“这开始几个月,这些东西还是不能少的,您身子有些弱,如果不好好调养,小少爷出生之后,身体健康怕是……”
“我知道了。”箫离歌点头,为自己的怕喝药感到了些羞愧。
这可是人命关天的大事,她本以为这些药就是走走过场,没什么实际作用,心想着尽快把药停了。
是她疏忽了!
玉环正要送走大夫,那大夫却是没有要走的意思,反而对箫离歌说道:“夫人,在下有个不情之请。”
“你说好了。”箫离歌显得很随意。
那大夫欲言又止地看了看周围,这屋子里只有站在一旁的玉环,跟正在倒茶给箫离歌喝的璎珞。
箫离歌明白那大夫的意思,笑着说道:“您有什么话就直说好了,她们都是我的心腹,不要紧的。”
璎珞听了这话显得很高兴,玉环倒还是一副淡淡然的样子。
可如果你细看,就能发现玉环的眼底有一层看不透的东西笼罩着。
“夫人,在下有些话,想单独跟您谈。”那大夫干脆就直接说道。
箫离歌对医生这种职业天生就有一种崇拜感,虽然觉得畏惧,可是她心里觉得医生是救人于水火之中的,是很高尚的,故而对这僵尸医生没有什么坏的印象。
正打算让璎珞跟玉环先出去,那璎珞性子急,不高兴地放下茶杯说道:“你个榆木脑壳,我们夫人时间紧的很,可没什么多余的时间跟你‘谈’!”
“璎珞!”玉环微皱起眉:“大夫必然是有所嘱咐,我们两个还是先出去吧。”
说着一双聪慧的眼睛看向箫离歌,箫离歌点头示意她带璎珞先出去。
这门一关上,屋内的视线显得暗多了,不知为何,她觉得有些紧张。
“夫人,其实,在下是有点事想问您。您的脉象……上次我就说了,很是奇特。只是想请问您,最近有没有发生什么奇怪的事情。”
那大夫也不逛弯抹角了,直接就开口问。
这段时间他翻阅了许多医书,就是没有记载这种奇异的脉象的。
他心里想着,若是不弄清楚是怎么一回事,他这辈子大夫当得,简直就是白当!
其实这件事情箫离歌也是有想过的,甚至还怀疑过是小麒……后来想想那是不科学的。
现在一想,该不会是因为,自己是人类,所以才跟这位大夫所见过的脉象不一样吧?
这样一想,她心里有些发毛。
她可不想让更多的人知道自己的身份了。
箫离歌灵机一动想了个说辞,装作不以为意地说道:“实不相瞒,我以前看过的那些个大夫也都说我的脉象异常,可能是因为我母亲生下我的时候,她身子骨不舒服吧。”
这话里的意思有点像是说她自己是畸形,才能脉象异常。
这似乎就能解释地通了,可是仔细一想还是不对,她脉络清晰,只是脉象如火一般炙热,这可不是一个“畸形”就能解释得了的。
但身为一个大夫,不方便追问箫离歌,他便把所有与的疑惑放下,只想着自己回去再多翻些医书。
若真是因为生母体弱导致的,那也就罢了,若是别的什么原因,那他的名讳,日后可就变得出名起来。这指不定,就是名垂千古的事情。
“既然如此,我就放心了,我就是担心夫人的身体而已。”那大夫站起身来:“那么在下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