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玉满怀,文悦撞进于安云的怀里,两人相拥滚出去很远,这才停了下来。
半开的车厢门,随时可以出去。
再也没有车厢内的影响,之前的一切情绪,都可以抛诸脑后了。
文悦被于安云压在了身下,终于停了下来。
此时两人的鼻息互相喷在对面的脸上,温热的感觉挠动着心脏,痒痒的却又挠不到。
原本还以为再次见到的于安云,非常的冷酷,甚至到了冷血的地步。
这也让自己刚才一度以为被他扔下了。
现在看来,他或许只是理性冷静的过分了,或许,这也应该能称得上优点吧。
现在这样的姿势,是不是接下来要发生一些香艳的事情了?
此时文悦脑海中所有相关的画面都浮现了出来,然后脸色羞红的闭上了眼睛。
只是文悦所想的一切都没有发生,喷到自己脸上的鼻息这个时候却消失不见,身上压着的重量也消失不见。
文悦睁开眼,只见到于安云此时已经站了起来,向她伸出了手说道:“摔伤了没有?起来,我们走了。”
文悦只能尴尬的咳嗽了两声,伸手让于安云拉了起来。
自己在想什么呢?
在上大学以前,自己一直都像书呆子一样,沉浸在动物和书本之中,只不过经常听班主任在班会上面讲的话。
你们这个年纪就是要好好学习的,有些同学有早&恋的倾向,有则改之无则加勉。
等到了大学了,那个时候你们才会找到和自己志趣相投的男女朋友,你们现在的任务就是学习,学习,还是学习!
自己也是谨记着这些话,在上了大学之后,自己也表现了特长,徒手在福尔马林池里面摸零部件,解剖各种动物,并分门别类的进行称重记录。
自己是那么的优秀突出,被很多老师教授称赞,可是为什么身边的人却越来越少了呢?
有些时候感觉自己更加的孤单了,好像除了书本和被自己解剖的动物,并没有吸引来其他人的关注。
这是自己离温存最近的一次了,然而还是自己想多了。
或许这便是吊桥效应吧。
文悦起身后赶紧拍了拍自己的脸,自己从来没有经历过的事情,压根没有办法界定自己是否身处其中。
于安云并没有任何的想法,径直朝着外面走去。
只是……身体好像有些不太对劲。
于安云直接跪倒在地上,感受心脏上传来的力量。
噗通!噗通!
仿佛整个心脏快要冲破整个胸骨跳出来了。
这种感觉应该是心慌吧?!
不适的感觉从心脏传播整个全身,让于安云眼前一黑,感觉自己的整个意识都在下沉,只留下自己的身体还在远处,而意识与身体却越来越远。
于安云想要伸手抓住身体,却只能看着身体逐渐变成一个点,而意识却完全沉浸在黑暗之中。
“于安云!于安云……”
隐隐约约的声音在黑暗中想起,由远至近,最终好像有人在自己耳边低语一样。
于安云猛然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已经不在黑暗中,而是回到了一个狭小闭塞的空间。
是车厢连接处了。
“于安云!你醒了!你刚才怎么了?”
于安云伸手抚摸在文悦的脸上,温润的触觉传来,是文悦本人了。
文悦的脸腾的红了起来,也不知道是不是该阻止于安云现在的动作。
于安云确信这是回到自己应该在的地方后,这才将手放了下来,勉强撑起身子依着车厢壁坐了起来。
刚才自己听到的声音,无疑便是文悦了,如果没有她的话,自己不知道要在黑暗中沉沦多久。
有意识,却不能控制身体,只能感受下坠的感觉。
果然将文悦带在身边是正确的,否则自己也不知道能不能凭借自己的能力从深渊里面逃出来。
只是看样子好像只有自己陷入了这奇怪的状态,而文悦好像并没有受到影响。
难不成自己被火车排斥了?或者同化了。
倘若自己只能存活在一节车厢内的话,那么外面的环境便不再适合自己生存了。
于安云也知道自己好像发生了一些变化,具体来说就是更通透了。
只有思想足够的通透,才能看的更远,更加的理性,当然除了自己有时压抑不住的怒火,其余时间都非常的冷静。
当然,自己也已经付出代价了,因为自己之前的记忆有些混乱,甚至遗忘。
难不成还要将自己拘谨在某一个车厢内才算结束吗?!
在被困在一节车厢里面不能出去,和到达车头彻底的走出去,这收益和风险对比,于安云自然是选择从这里走出去。
“我没事。”
于安云冷静的回着文悦,除了刚过来时候的神游状态,现在却是已经适应了这里的环境。
说完之后,于安云便已经站了起来,看着车厢门上方的铭牌。
依旧的白锈覆盖,让自己看不出来现在走到哪了。
只要凹刻还在,即便被白锈覆盖住了,自己依然能凭借手指的触感分辨出来的,就好像打麻将的时候,总喜欢先用手指摸索牌面,感觉上面的图案一样。
这个高度,自己应该能够的到。
于安云没有多做犹豫,便直接跳了起来,手指快速的在铭牌上面抹过。
没有感受到任何的凹痕,因为整个铭牌好像干面粉一样,触摸之下,整个破碎开来,然后簌簌的掉落下来。
于安云看着铭牌位置剩下的白色粉末,不再留下其他的东西。
这个时候是不是应该感觉到沮丧?
只是于安云心中并没有这样的感觉,没有便没有吧,只要自己往前走,总会走到车头的。
“按照正常车厢节数来看,我们现在早就穿过车头,走在前面了。”
看到于安云的动作,文悦自然知道于安云的意思,便主动在旁边说了出来。
“你还记得?”
于安云的记忆已经模糊不清,想要靠铭牌来得知现在的所处位置,没有想到文悦居然还记得。
“当然,每一节车厢都都会记得,只希望能从这里走出去,现在我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出去了。”
“这样啊。”
于安云听完波澜不惊,便直接朝着旁边的骸骨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