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她会被遗弃?
好好的烛光晚餐,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
都怪云裳!
都怪云裳这个不要脸的贱人!
她不服!
输给云裳,她不甘心!
死也不会甘心!
迈巴赫Landaulet在车流中快速行驶,与驾驶座完全隔开的后座空间里,即便车顶天窗大开,依旧散不去里面的暧昧气息。
半醉的云裳被男人紧紧扣在怀里,亲得迷迷糊糊晕头转向……
回到房间。
云裳关门上锁,耳朵贴在门板上,在确定郁先生没上来后,默默松了口气。
脱了外套随手一丢,她拿了睡衣和手机进入浴室。
浴缸里放满了水,她褪下衣裤躺进去。
打开微信,一边泡澡,一边和柯筱她们语音聊天。
云裳;“有朵白莲花欺负了我妈。”
柯筱:“弄死她!”
裴惜灵:“弄死她1!”
戚小麦:“弄死她2!”
柯筱三人顿时激愤不已、同仇敌忾。
俱都吼得咬牙切齿。
云裳:“怎么弄?”
戚小麦:“这个……”
裴惜灵:“毁容、倮照、强奸,随便挑!”
云裳:……
柯筱劝,“裳裳你别听裴裴的,犯法的事儿咱不做,白莲花自有天收,咱可不能把自己的大好人生给搭上。”
多年闺蜜,柯筱三人都知道欧晴是云裳的命,是她努力生活的精神支柱,为了妈妈,云裳真的什么事都做得出来的!
所以有些建议,是不能随便说的。
裴惜灵发了个白眼,说:“特么我开玩笑的,你们还当真啊?”
云裳也发了个白眼,“你们能给我出个靠谱的招么?”
群里沉静了一会儿。
戚小麦问:“打蛇打七寸,那白莲花最在乎的是什么?”
最在乎什么?
云裳捏着手机想了想,然后打出四个字。
云裳:一个男人……
柯筱:睡那男人!
戚小麦:睡那男人!
裴惜灵:睡那男人!
三人也打的字,几乎是“异口同声”。
云裳发了个流汗的表情,再打了一串句号,表示对她们的提议感到无语。
然后四人没再语音,都开始打字。
柯筱:等等等等,大家冷静点,我们好像忘了一件最重要的事。
戚小麦:什么事?
柯筱:裳裳,那男人帅么?
云裳轻咬着红唇,脑子里浮现出郁凌恒那张好看得神人共愤的脸……
云裳:很——帅!
裴惜灵:有钱么?
云裳:超级——有钱!
柯筱:那就睡!
裴惜灵:必须睡!
戚小麦:睡睡睡!
云裳看着满屏的“睡”字,啼笑皆非。
沉默了半晌,她打出两个字:真睡?
戚小麦:睡啊!又帅又有钱的男人怎么能便宜白莲花呢!睡!
裴惜灵:就是就是,睡!不睡白不睡!
云裳想了想,觉得小麦姐说得对,郁凌恒虽然人贱嘴毒,但胜在颜好金多,的确不该就这样便宜沈樱雪那朵白莲花……
云裳:那我真睡喽!
柯筱:睡吧!气死白莲花,给咱们妈妈报仇!
给咱们妈妈报仇……
看着柯筱发出来的这行字,云裳心坎一疼。
本还犹豫的心,瞬时就坚定了。
对!
必须得给妈妈报仇!
云裳:好!我这就去!
发出壮志凌云般雄伟气魄的几个字,云裳就关了微信。
而微信群里,柯筱她们还在说……
戚小麦:不过裳裳,听说第一次很疼很疼的,像整个人被劈成两半似的,你可要悠着点啊!
柯筱:哎哟,没那么夸张,小麦姐你别危言耸听,根本没那么疼!
裴惜灵:你咋知道没那么疼?筱筱你试过?
柯筱:……
戚小麦:筱筱你……?
柯筱:你俩蛇精病啊!我试个毛线啊!我特么找谁试啊!找你们试啊?!
戚小麦:筱筱你这么激动是恼羞成怒了么……
柯筱:滚犊砸!
裴惜灵:咦?裳裳怎么没出声了?
戚小麦:她真去睡了?
柯筱:呃……不会吧……
裴惜灵:裳裳?裳裳?
柯筱:裳裳宝贝儿,我们说着玩儿的,你别冲动啊……
戚小麦:裳裳……
裴惜灵:裳裳姐……
柯筱:裳裳姐姐……
当第二天云裳打开微信群看到三个闺蜜说的什么“第一次很疼”和“我们说着玩儿的”的时候,整个人都炸了,好想冲回T市去把这三个女人活活掐死!
知道疼不早点说?!
说着玩儿不早点说?!
特么把她推进火坑这样的缺德事也敢做?
还能不能好好的做闺蜜了?!
云裳关了微信之后……
洗好澡,只穿了一件白色T恤,准备去主卧把郁先生睡了。
打开房门,趁着勇气还在,她走到郁先生的房门前,抬手敲门。
叩叩叩……
在等待的过程中,云裳由坚定渐渐变得迟疑,又由迟疑变得胆怯,短短十几秒的时间,她的心里就打起了退堂鼓。
虽然酒精壮大了她的胆,可对“睡”这件事她一无所知,现下事到临头,她难免会心生恐慌……
心,扑通扑通,突然快速跳动起来。
云裳想转身回房,当自己没来过。
哪知——
她想走的念头刚起,主卧的门就吱呀一声,开了。
郁太太顿时骑虎难下了。
门内的男人,外套已经褪去,只着白色衬衣。
衬衣扣子从衣领往下解开三颗,衣摆也从裤腰里扯出,他趿着拖鞋,整个人看起来慵懒又性感。
好好看……
上帝真是太偏爱这个男人了!
云裳悄悄咽了口唾沫,有种垂涎欲滴的感觉……
唯一美中不足的,便是郁先生此刻脸色不太好。
他站在门口,一手插袋一手抓着门把手,阴沉着俊脸冷冷看着她。
很显然还在为刚才她撩了他又抛下他的事生气。
打开门看到云裳的那刹,郁凌恒是想叫她滚的,可当他看清她的模样后,那个“滚”字便生生卡在喉咙口,怎么也说不出口了。
他危险地半眯着双眼,一瞬不瞬地盯着她俏丽妩媚的小脸,心里是又恨又爱。
这个死女人,欲擒故纵的把戏玩儿得这么好,以前一定没少在其他男人身上练习吧!
“嗨……”
云裳身子微微一倾,靠在门框上,妩媚又风情地撩了撩发,媚眼如丝地看着郁先生娇滴滴地打招呼。
“干嘛?!”他冷冰冰地吐出俩字,一副不待见她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