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她这副放、荡形骸的样子,谁敢娶回家?
娶回家恐遭戴绿帽不说,只怕一家子名声都会被她败坏了去。
看到霍冬一副吞了翔的表情,严甯差点忍不住笑出声来,连忙用力抿了抿唇,掩饰快要泄露出来的笑意。
她突然惊奇地发现,逗这大冰块还挺好玩的。
他越是对她唯恐避之不及,她越是要故意恶心他不可。
“你退什么呀?怕我啊?”于是她噙着痞痞的笑,一步步朝他靠近,矫揉造作地嗲嗲道。
他面无表情,抿唇不语,极尽冷酷地睥睨着她。
“别怕,我不吃人的。”
她笑着说,那不怀好意的语调像是一只居心叵测的大灰狼在安慰诱骗自己看中的小白兔。
眼看她一步步逼到跟前,霍冬告诉自己不能退,若他后退,岂不就给了她取笑他的机会……
她一定会说,呀,你果然怕我啊……
他是军中第一高手,岂会怕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这输,他服不了!
所以,他不能退!
霍冬站在原地,浑身散发着一股生人勿进的寒气,垂眸,冷冷看着已近在咫尺的小魔女。
“我长得很可怕吗?”严甯仰着小脸,像个懵懂的孩子,眨巴着波光潋滟的大眼睛望着他,一脸无辜地问。
他始终不发一言。
她红唇一撅,似是忘了刚才手指差点被他拗断的教训,又用食指去戳他的胸膛,媚声娇嗲:“问你呢,我长得很可怕吗?”
霍冬手一抬,格开她的手,生硬的动作毫无怜香惜玉可言。
她猝不及防,手来不及收回,腕骨磕在他的指关节上,疼得她龇牙咧齿。
忙不迭地用力搓着自己的手腕,她终于装不下去了,恼得想骂他,却在这时,门上传来敲击声……
叩叩叩!
“七仔?”
紧接着,响起严楚斐的声音。
严甯和霍冬不约而同地怔了一下。霍冬只是微微动了动眉心,严甯眼底却已然露出惊慌。
艾玛!她调戏他调戏得太专注了,竟忘了外面有人……
严甯吓得大气都不敢出。
叩叩叩……
“七仔,是不是你在里面?”严楚斐的声音充满了狐疑和警惕,大有里面的人再不说话他就要破门而入的架势。
霍冬转头左右看了看,果断朝着窗户走去。
“啊,是……是啊,是我啊!”严甯微微张大嘴,一边凭着本能回答亲哥,一边呆呆地看着不知道想干吗的男人。
严楚斐问:“你在干什么?”
“上厕所啊!不然还能干吗?!”严甯回。
“你在跟谁说话?”
“没啊,打电话呢!”
就在严甯努力敷衍她亲哥时,霍冬跳窗而出。
严甯瞠大双眼,眼底溢满羡慕妒忌恨……还有崇拜。
靠!
这男人身手真好!
那么小的窗户,他那么大个人,居然轻轻松松就跳出去了,而且是无声无息的。
还有还有,他跳窗出去的动作……
帅爆了好伐!
严甯盯着已经空空如也的窗户花痴了一会儿,然后才拎着漱口杯打开了卫生间的门。
“喝!”
门一开,就见严楚斐双臂环胸地依靠着门框,高大的身躯极具压迫性地阻拦着她的去路。
严甯吓得狠狠抽了口冷气,柳眉一竖,杏目圆瞪,冲着哥哥没好气地娇喝道:“你干吗呀?吓死人了!”
严楚斐的目光越过妹妹的肩,瞟了眼卫生间里,没发现异常,又垂眸看了眼她拎在手里的漱口杯,皱眉疑惑,“你怎么到楼下来洗漱?”
“楼上没水,我不到楼下来洗漱我去哪儿洗漱?”她冷冷瞥他一眼,一边口气不耐地说,一边将他一把推开,走出卫生间。
昨晚的账还没跟他算呢,休想她会给他好脸色,哼!
“霍冬不是在修吗?还没修好?”
闻言,本已从哥哥身边走过的严甯顿时回头,蹙眉,“……谁?”
霍冬?
就是那个大冰块吗?
“喏!就是他!”
严甯正猜想着,就见哥哥用下巴点了点花园与客厅的入口。
入口处,有两个高大帅气的男人一前一后地走进客厅里来。
正是霍冬和迟勋。
严甯一把抱住哥哥的手臂,双眼直勾勾地盯着走在前面的霍冬,靠近哥哥小小声地问:“他是谁啊?为什么可以在我们家随意走动?”
严楚斐:“他们是四叔的贴身保镖。”
啊……
难怪身手那么好!
严甯恍然大悟。
严楚斐朝沙发走去,看向霍冬,“你不是修水管吗?怎么从外面进来?”
“报告!我想检查看看其他地方的水管有没有问题!”霍冬的目光是看着坐在沙发里的严谨尧的,对其行了个帅气军礼,面不改色地报告道。
严谨尧点了点,给了霍冬和迟勋一个眼神,示意他们在家里可以不用太拘谨。
听了霍冬跟严谨尧的报告,严甯偷偷撇嘴表示不屑。
呵呵!表面看起来那么光明磊落刚正不阿,实际还不是个谎话大王。
站在霍冬身边的迟勋,唇角若有似无地扯了扯,垂下眼睑掩饰着眼底的笑意。
他刚在外面,亲眼目睹了霍冬跳窗而出的画面……
严甯抱着哥哥的手臂,轻咬着红唇瞅着说谎的霍冬,那似笑非笑的模样,饱含着浓浓的嘲讽意味。
霍冬自然感觉到了严甯投射过来的目光,他表面没有任何异常,但眉心却微不可见地蹙了下。
严甯将他皱眉的小动作看在眼里,心里更欢喜了。
她突然很想送霍冬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