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就被说服了么?”
陈澈并未远去,而是瞧着那个陷入思考的巨熊。
“系统啊……”
嗯,迟疑再三,陈澈还是叫出了系统。
因为目前这个状况实在太过匪夷所思了,一个半神,被他嘴炮了一顿生命的意义,于是陷入了思考当中。
自己还就能脱身了。
难不成说半神的实力和智商其实没有必然联系?
还是说这个莽娃儿真就几千上万年没动过脑子?
陈澈有些迷糊。
【有什么问题么?】
系统的声音一样冰冷,机械,反而让陈澈感受到一丝安心来。
“那个,沃利贝尔他……”
【现在的沃利贝尔陷入了一种疑惑的情况下,似乎和整个弗雷尔卓德有关。】
“讲真,我对技能的使用这么强大的么?”
陈澈也难以置信。
【他在怀疑你是他的弟弟,或者妹妹?】
陈澈本来含了口雪在嘴里,用于清晰自己的思维。
结果这一下给陈澈呛得不轻。
本来只是召唤落雷的一种技能,陈澈能够控制电光是否充盈在自己身上。
然而到了沃利贝尔这里,这位和弗雷尔卓德一样岁月悠久的半神,却瞧出了技能的端倪。
不同于其他的熊人族的呼唤,需要得到他的肯定。
陈澈对于雷电的呼唤,就如同沃利贝尔对于弗雷尔卓德上空的呼唤一样。
雷电来到的如此自然,如此迅速,甚至没有经过沃利贝尔的允许。
就像是……弗雷尔卓德的第四个孩子一样。
但那又怎么可能?
所谓半神,是一个区域内的思想集合。
半神的存在不一定需要依存人类,然而人类这种智慧生物的信仰,的确能够使得半神更加强大。
如果一个地区最早出现的是土地与火,或许一位熔炉之神就会诞生。
在土地的基础上,水和木再度诞生。
于是也就有了艾尼维亚。
与此同时,天空的狂风和阴云所造就的风暴,使得沃利贝尔有了意识。
在那之后,才是人类信仰他们的时间,已经三姐妹试图得到力量的时代。
沃利贝尔并不是太傻,但他必须考虑一个问题。
如果说,陈澈是这片区域的人类集合呢?
人类同时可以信仰奥恩,艾尼维亚,沃利贝尔,三姐妹,山猪,以及兽灵。
但这些人类的智慧,毋庸置疑是在所有物种当中最为出众的。
没有一胎十二个的繁殖方式,也没有一生下来就可以适应环境的身体素质。
然而就是如此看起来脆弱的人类,反而成为了弗雷尔卓德的主宰。
不是强大的野兽,也不是骄傲的半神。
而是在弗雷尔卓德所有居住着的人类。
除了艾尼维亚和兽灵们所提供的庇护,为何?
沃利贝尔还是想到了那个他抓瞎眼睛的人类。
人类的思想集合,会诞生出一个懵懂的半神么?
奥恩不清楚,因为陈澈的肉身他也检查过了。
他好歹也是经历过混沌未开的时代,见识过各个领域的生命。
然而并没有任何一个生命,和陈澈一样。
严格意义上来说,他是人类。
然而却是不属于任何一个种族的人类。
这才是最让沃利贝尔所困惑的地方。
无论如何,这个家伙只是为了自己的族人,换成沃利贝尔,也可以理解这种还没意识身份时的选择。
他没有理由去和陈澈厮杀。
当然,陈澈真正意识到之后,如果不符合他的期待。
那么一场大战,就像他和奥恩,就要如此打响。
沃利贝尔不在乎为此要死掉多少信徒。
如果人类的意识集合成了半神,还正好来自于弗雷尔卓德,那么沃利贝尔就要尽力争取到。
就像他争取对于人类友善的艾尼维亚一样。
如果对方不同意,对于沃利贝尔而言也不算什么大事。
当然了,如果对方想挡在自己的路上——比如为兄弟打造一副盔甲都不去做。
那么沃利贝尔就要用爪子说话了。
一场硬仗在所难免,不过在那之前。
如果陈澈真的是他们的兄弟,特别是能够如此自如地呼唤弗雷尔卓德的话。
当然,沃利贝尔会让他彻底成长起来,成为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半神。
那时的陈澈,恐怕对于弗雷尔卓德的人们,会产生莫大的影响。
……
“所以,他这是迪化了?”
陈澈算是部分安心了,在回去的路上还是有些心有余悸。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你还真的可以成为这片区域的半神。】
为了防止这系统语不惊人死不休,陈澈哪怕饥肠辘辘,回去的路上也没吃喝东西。
但这一下还是给陈澈吓得不轻。
“你认真的,系统?”
【人们相信你是,你当然就是。】
系统说的这话当然也有点道理。
不然的话,为何三姐妹要去追求力量,还要统一整个弗雷尔卓德?
又是为什么,奥恩和艾尼维亚并不执着与追求信徒,而沃利贝尔却如此?
陈澈对于整个瓦罗兰大陆的修炼体系,如今还是不太了解。
实在是太乱了。
南边的飞升者,西边的星灵赐福,北方的半神,还有东方的瓦斯塔亚霞瑞。
在一个无名小岛上,还存放着专属冥界的力量,使得世界将会陷入到一片破败之中。
陈澈头挺痛的。
还好有个系统,自己不用一个个去试了,来回打转,像个呆子。
凛冬之爪毕竟带着炉户,也不知道那大锅是否真的有这么神奇。
“希望他们带回去的是一口正确的锅。”
陈澈正默默从炉户的队伍尾部,赶到寒冰血脉的队伍当中。
他的脚程极快,哪怕寻常的炉户都瞧出了他的不一般来。
然而能够悄无声息地来到寒冰血脉的前队,炉户们也不会多说什么。
毕竟连带侦查,都是寒冰血脉所需要注意的。
炉户们只需要专心地负责后勤就好。
而且如此的大人物,也不是温血人们所能够应对的。
不出所料,那口大锅还在刚鬣的身后。
不仅有寒冰血脉在推动着它,而且周围的戒备也不可谓不森严。
“陈澈?”
听到有人喊他的名字,陈澈也算松了口气。
自己和这里的很多战士还都不是很熟,万一被当做敌人就不好了。
但是这声音听着很耳熟啊。
兜帽上挂了层霜雪的陈澈回头,瞧见的是一只正在流泪的猫猫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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