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沁嗳哑着嗓子,“景然、我、我好、好痛。”
陈景然将她抱进怀里,“没事的,我送你去医院。”
林沁嗳昏迷的倒在他身上,血,从嘴里争先恐后的涌出,他目眦欲裂的瞪着对面马路铺子上显然没有被打扰食欲正大快朵颐吃着面条的女人,拳上青筋突显。
丰田驶离现场,车头深深的凹进一大块,而司机并没有打算停留,继续驱车远离市区。
“告诉宏爷,垃圾清理出去了。”司机挂断电话,嘴角自始至终扬着一抹微笑。
林瑜晚听见车鸣马达声,往着事故现场看了一眼,随后又继续事不关己那般自顾自的吃着酸辣面条。
“老板,再来一点醋。”她喊道。
嗅到那股酸味充斥在鼻间,林瑜晚继续埋头一嗞溜吸进一口。
医院内浓烈的消毒水味道弥漫在四周,清冷的走廊上,陈景然目光无神的落在进入视线的两名白袍身影。
主治医师摘下口罩,轻叹一声,“虽然命保住了,可是车祸现场撞击太过猛烈,颈椎出现问题,这辈子怕是站不起来了。”
陈景然移了移目光,失神的盯着随后推出来的女人,突然仰头大笑。
医生不敢再多做停留,众人一哄而散。
“大少,您让查的那些监控,车速当时测量应该至少有一百五十码,而且明显是套牌路过,是有人故意撞上来的。”
陈景然双手撑着自己的脑袋,隐忍着身体的怒火,“有人故意的?”
“警局那边明显有人兜着什么,就算我送了再多礼,他们也一句话都没有说出来,好像有人下了封口令。”
“苏胜那边呢?”
“苏胜那边没有消息,如果真的是顾三少做的,不可能会这么风平浪静。”男人道。
“你的意思是林瑜晚身边还有另一批人护着?”陈景然冷笑,“有谁这么有能耐连警所那群人都不敢吭声?除了顾家,你告诉我还有谁?”
“会不会是阻拦城西那户人家的背后势力?”
陈景然双眸垂下,脑海里回忆着昨天开始突然中断的新闻报道,甚至连那个女人在什么地方都查不到,整条街上的人一致改口道是那家屋主为了敲诈苏胜故意纵火烧自家的屋子,却没有想到起了风,直接烧死了自己。
这样的答案任谁都看得出破洞,而那些媒体却利用自己的口舌将整个画面逆转,转而变成今天恶民勒索不成,反自焚身亡。
苏胜几乎一夜之间被瞬间漂白。
而在此过程中,苏胜公关竟没有一个人参与城西案件。
整件事有人走漏风声说是有一只黑界大鳄插足。
陈景然疲惫的捏捏鼻梁,他似乎低估了整个事态的发展趋势,自己现在该进还是该退?
“大少,接下来该怎么做?”
陈景然靠在椅背上,嘴角蔓延开一丝苦笑,“先按兵不动,我必须得知道究竟是谁在后面帮助林瑜晚。”
“大少,有句话我不知道该不该说?”男人犹豫着开口道:“事已至此,您应该收手了。”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陈景然驱使着轮椅上前,“我的这条腿还需要废了他的人付出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