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没有资格?徐氏需要她,是因为你放弃了,所以她给了自己一个借口嫁给二哥,你从来没有去问过她想不想要你给的那些利益,一直都只是你一厢情愿的以为她需要那些门面的东西而已。”
刘煜沉默。
“刘先生,别用这个当你逃避的理由,你只是害怕而已。”林瑜晚斜睨着他的面部轮廓,冷冷暗讽道:“你敢勇敢的告诉她真相吗?”
“明明我想看到的是她义无反顾的放弃我,可是我却能感觉到只要我回头,她还是会不顾一切的拥抱我,所以,我不能说。”
“你真懦弱。”
“我是懦弱,我承认,我就只能隔着老远的距离看她盛装出席,看她牵着别的男人的手高傲的昂首挺胸走过众人身前,我知道的,那样的她才是最美丽的,虽然现在会有所牵挂,但日子久了,总会忘的。”
林瑜晚轻叹一声,摇摇头,“你是执意保持沉默到底了?”
“我希望林小姐能够替我保密。”
“……”林瑜晚望着他跌跌撞撞消失的背影,手心竟不知不觉的趟湿了汗水,她敞开手掌心,看着里面泛光的水渍,面上只剩下一抹难以言喻的苦笑。
希望是火,失望是烟,生活就是一边点火,一边冒烟,没有人能风平浪静一辈子,亦是没有人能够毫无遗憾一辈子。
……
安静的庄园,周围佣人井然有序的处理着手中的活计。
死寂般沉闷的刑房内,飘散着一股挥之不去的浓烈血腥味,有人的脚步声从走廊尽头踏过木板渐渐靠近着。
男人推开铁门,一双深灰色铁靴先行进入屋内。
铁架上,男人被捆绑着四肢,因为身体里瘾子的的突犯,正浑身抑制不住的抽搐着。
“听说你得罪了宏爷。”男人拖着一只凳子,跨坐在上面,冷冷的挑眉看向痉挛颤抖的陈景然。
陈景然觉得很冷,又觉得很热,整个身体都像是冰火两重天的感受,手指在渐渐的僵硬,他快要感觉不到四肢的存在了。
男人兴致高昂的点燃一根烟,道:“我其实挺佩服你们这种有勇无谋的年轻人的,明明不自量力,却非得去逞强好胜,现在落得这般境遇,还真是让我惋惜不已啊。”
熄灭的香烟,男人从凳子上站起来,活动活动筋骨。
陈景然目瞪口呆的看着他从架子上拿起一把武士刀,刀身在微弱灯光的照耀下泛着一股让人望而生畏的寒气,就像是死神的手能勾出人的魂魄那般。
男人擦了擦刀身,笑道:“不用怕,其实也不疼。”
陈景然惶恐的瞪大双眼,只见男人的刀在话音落下的瞬间已经剥去了他膝盖上的血肉。
他感觉不到痛,因为速度太快,快到自己的脑神经还不知道什么是痛感,他的腿便已可见白骨。
“啊。”撕心裂肺的吼叫声从他的喉咙处冲破,他似乎已经感觉不到瘾子发作时的痛苦了,没有知觉的双腿好像恢复了知觉似的,痛不欲生的证明着自己的存在。
男人将刀上的血液擦拭掉,依旧笑意憨厚,道:“说过别乱动,其实不是很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