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无险的一幕,但那把剑还是无眼地在无垢净白的脖子上,划下了道浅浅地血痕。
骤地,一股冷笑浮响在阁中。
“北燕的待客之道,无垢今日可谓是大开眼界。”
荣贞世子和慕容曜推搪了片刻,心火不熄地应到:“听清楚了,澹台无垢,北燕有我盛玉童在一天,就轮不到你兴风作浪,肆意妄为!”
“哼,要是我真有兴风作浪的心,身处内乱的北燕还有机会苟延残喘?”
抹了抹被剑锋划过的脖子,见了血色的无垢公子,脸莫名腾起了阴鸷:“要是依了我从前的性子脾气,你小子早就被我大卸八块了刀剑这玩意儿,我不动,不代表我用得不比别人狠。”
“那好啊,我愁你不敢应战!就等着你一句话,我好名正言顺地把你打成满地找牙的狗,夹着你的尾巴滚回你的西疆去!”
“好了!”
终于,慕容曜的火也当场飙了起来,三个男人的堂子绝不亚于一出好戏,精彩绝伦的很。
慕容曜把人强拐到一边,扭头对座上无感的人说到:“你打着后周的旗号来,要我让多少利好都有得商量,但唯独要人的事上,我不会动摇立场妥协半分。”
“说到底,你还是自私的。”
“你不也自私吗,明里暗里,用她的性命作要挟?不过你刚才有一点,我很是赞同你的说法,那就是淳元是个活脱脱的人,不是谁欲望所占有的私产。若阁下真为她着想,那此时就不该多刁难我,替她解白头霜之毒保全性命才是最紧要的。”
“你觉得我会答应吗?眼下,我可绝非求人的一方。”
“那就看你在人前夸下的真心,有几分真了。既然你不为图利,那抉择权就应该在她手里,是去是留,全凭她自己决定。”
慕容曜面色沉如阴云聚集,一双狭长的眼中,似有雷光翻动。
他道:“在感情面前,容不得半点虚伪。若用这等小人手腕作挟,只说明你自己在她面前没有自信,即便得到了她的人,也得不到她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