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不是抱枕。”傅向晚轻笑了一下,指尖轻点着玫瑰花瓣。
“那我做你的抱枕可好?”谈希越轻饮了一口清水。
“少没正经了。你应该好好休息,否则我可生气了。”傅向晚转身,背靠着台沿。
“我想你,睡不着。”他的确是一点睡意都没有。
今天他收获了很多惊喜,他还有些缓不过劲儿来,满脑子都是她的样子。
“睡不着也要睡。”她轻哄着他,“身体重要,明天还要工作呢。”
“真想快点把你娶进门,冠上我的姓。那样就可以天天抱着你睡了。”
“谈希越,你脑子里想什么呢?快睡了。”
傅向晚也困了,准备洗澡睡觉。
住院的宋芳菲十分无聊,就让护士推到了花园里坐坐,就时她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郑开……”
路过的郑开听到有人呼唤他,侧眸而去,就看到宋芳菲。他几步上前:“姨妈?”
“真的是你,我怎么没听泽轩说你在这里上班啊?”宋芳菲拉着多年未见的侄儿的手,有些激动。
“我才来这里上班没多久,自从我出国去留学后,和表哥也很少见面了。”郑开坐到了一旁的椅子上,“姨妈,你怎么在医院里,这些年你过得好吗?表哥怎么没有告诉我你住院了?我好去看你啊。”
自从宋家和宋芳菲断绝了关系后,没有人敢不听宋父的命令,去见宋芳菲都是背着去,次数也少。
“我生病住院了。”宋芳菲抹了抹眼角的湿润,“不过我已经好了,本来可以出院了,没想到你表哥又出差,我只好在医院等他回来接我。”
“表哥出差了?”郑开惊讶道,试探地问,“姨妈,你难道不知道表哥也受伤住院了吗?”
“不可能,晚晚说他出差了。你别和我开玩笑了。”宋芳菲轻拍了一下他的手背。
“这是真的,而且我是表哥的主治医生,不信我带你去看表哥。”郑开从椅子上起身,手握轮椅把,将宋芳菲推走,往乔泽轩住院的那幢楼而去。
宋芳菲见郑开说得信誓旦旦,不由地心开始沉重。她紧握着双手,一路上一言不发。
当郑开把宋芳菲推走到乔泽轩的病房里,看到躺在病床上的乔泽轩时,她睁大了眼睛,怕自己看错了人。
她呼吸急促,急急地转动轮椅上前,双手颤抖着握住乔轩的手:“泽轩,你怎么了,怎么会受伤住院,你伤得很重吗?”
她一连问了好多个问题。
乔泽轩也反握着母亲的手:“妈,你怎么来了?”
“是我遇到姨妈,告诉她住院了。”郑开走上前来,站在宋芳菲的身后。
“你不该告诉你姨妈。”乔泽轩眉峰一蹙。
“为什么不告诉我?我是你妈,我有权知道你的一切。”宋芳菲不满儿子隐瞒她,“你受伤这么大的事情你竟然瞒着我?你竟然让晚晚骗我说你出差去了?”
“妈,我不是不想让你担心,才让晚晚这么说的吗?”乔泽轩安抚着激动加生气的母亲。
“以前晚晚从不骗我的,你看你把她都带坏了。”宋芳菲斥责他,却又紧张着儿子的伤势,“那你到底伤到哪里了?快告诉我。不然我不会心安的。”
“妈,我没事,我挺好的。”乔泽轩想糊弄过去。
“不行,让我看看伤在哪里。”宋芳菲掀被想看乔泽轩身上的伤势,他便躲。
“好,你不说,我让郑开说,反正他是你的主治医生。”宋芳菲看向郑开,“你来说,你敢骗我,小心抽了你的筋。”
郑开很是为难地看着乔泽轩,后者向他摇头。宋芳菲看着郑开的目光又狠上一分,逼得郑开只好道:“我说。”
然后郑开把乔泽轩的病情说了一下,宋芳菲的脸是越听越苍白,按在轮椅扶上的手双手用尽了力气,只差没把手指折断了。
“怎么会这样?”宋芳菲泪流两行,反复问天,却得不到答案。
“妈,你别听他说的那么严重,会好的。”乔泽轩替母亲擦着泪水。
“我怎么能不听,郑开不会骗我的。是你在骗我,这么大的事情你竟然不说,你知道吗?你这一辈子该怎么办啊?”宋芳菲哭泣着,一想到刚才郑开说的话,心里冒冷意,“我当初让你和晚晚早早结婚,你不听,非要坐早乔氏集团的位置才结婚,我说过什么都比不过你的幸福重要。现在你失去了晚晚怎么办?而且她现在还的麻烦事情缠身,就你是惹上的那个许婕儿,给她找了麻烦。你说你做了什么孽啊?还是我做了孽了,让你受这么大的罪。”
“妈,你别胡说,一定会好的。相信我。”乔轩抱着母亲。
“这不样活着不如让我死了好些,耳朵清静,眼睛也干净。”宋芳菲哭得激动,埋在乔泽轩的怀里。
“姨妈,你别哭啊,是我不好。不该告诉你实话。”郑开也上前安慰着。
可是宋芳菲依然哭个不停,乔泽轩与郑开对视一眼:“你快送我妈回去。”
宋芳菲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自己的病房里的,一直从白天坐到晚上,整夜都没有睡着。整个人憔悴不了少。
“我就这么一个儿子,老天爷,你是要断我的希望吗?我该怎么办才能给儿子一个幸福?如果有什么报应就让我一个受吧,不要去害我儿子,我把这条命给你换他的幸福好不好?”宋芳菲看着远方,自言自语。
决然毅然的宋芳菲拿起了一旁的水果刀,然后卷起了袖子,把刀刃贴上去,狠狠一咬牙,一刀就割了下去,鲜血顺着刀口流淌而出,滴在她腿上的毛毯上,染成了一朵血花。
病房里的暖气开得很高,她闭上眼睛,唇角扬笑,只想安然而去,不再留恋这世间一切,仿佛只有死才能是她最好解脱。
第二天傅向晚上班的时候,大家都看出她的一样。
“傅医生,今天心情特别好哦。”
“不会是中了爱神的箭吧?”
傅向晚笑而不语,径自去了更衣室,换了医袍出来,准备一天的工作。
而正在上班的傅向晚接到了医院的通知,说宋芳菲割腕自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