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遭到了来自信封的打脸,汪娅除了屁颠屁颠地凑过去看,还能怎么办呢?
还好的是,这次纸上内容终于是正常的了,而且还很关键。
内容大致如下:“如果你是在博物馆里看到这份信的,请你无论如何也要把信看完,并且相信里面的每一个字。
我是唯一一个知道真相的人,可惜的是我已经命不久矣。
为了把我所知道的公布于众,也只能寄希望于狩猎场会将我留下的信息复刻,然后让通关的人发现了。
我已经录下了一段视频,但为了避免被无关的人误拿,所以藏在了鬼屋中的一个地方。
确切的地点我有做提示,分别在一张宣传单标注了大致区域,一块木板下面刻出了具体位置,一张纸条上写下了得到视频的数字。
以上信息都放在比较容易获取的地方,请务必要耐心寻找。
不然错过这一次,你一定会后悔一辈子。
就是这样,还活着的各位继续加油吧,我要去妈妈那里了。”
看完信上的内容,汪娅的烦躁顿时一扫而空!
现在已经不用怀疑了,这个狩猎场里的恶灵就是宋辽贞。
宋辽贞知道自己会变成恶灵,并被博物馆回收,所以刻意留下信息,以告诫还活在博物馆里的其他人。
而且他考虑的也很周全。
要是随便把东西放在显眼的地方,就可能会被游玩鬼屋的闲杂人等拿走,要是藏得太深,又会太难被发现。
最好的方法,当然就是将线索分开,只要是知道其中含义的有心之人,必定就会去找寻收集。
汪娅对此非常认可,但唯一想要质疑的是,这宋辽贞真的确定藏在床底下的信封和柜子里面夹着的宣传单是容易获取的吗??
他只怕是对容易获取的概念有什么误会吧?
在心中吐槽完之后,汪娅终于松了口气,说,“不论如何,至少我们现在目标已经明确了。
虽然还不知道他具体怎么藏的,但东西应该在停尸房没错。”
说着,汪娅把信的内容拍照发送到群里。
虽然希望不大,但是如果段长文没有被弟弟揍太狠的话,看到消息后应该还是能一起帮忙找找的。
杨峰此刻也完全振奋了起来,他接着提醒:“还有最后那句去妈妈那里了,也要好好注意一下。
虽然不知道他是不是故意这么写的的,不过这句话应该就是恶灵位置的提示。”
汪娅很是认同地点点头,并将那句话记在了心里。
接着他们又是一边摸索路线,一边往前走了一段。
然后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汪娅发现头顶上的蝙蝠开始多了起来。
又或者说那是些类似蝙蝠的其他东西。
蝙蝠暂时没有攻击他们,只是三三两两地飞舞着,并发出吵闹的翅膀拍打声。
白玉洁显然对这种生物没辙,很是不安地说,“那个小丑不会也在附近吧?”
汪娅出言安慰,“放心吧,这些蝙蝠的行动都是随机的,应该只是狩猎场机制的一部分而已。
所以我们动作最好快一点,免得小丑来了又要多出些麻烦事。”
话虽如此,但越走下去,周围的蝙蝠也就越多。
哗啦啦拍打翅膀的声音此起彼伏,吵得他们心烦意乱。
与此同时,前面也出现了一扇像模像样的大门。
大门周围被涂成了暗红色,上面还特意装饰着粘粘乎乎的各种不明物体,令人看了就倒胃口。
但门口的牌子偏偏就写着“血泊餐厅”四个字,实在是让人想象不出来究竟谁会在这吃东西。
杨峰也被恶心得不行,捂着鼻子说:“看来这次我们运气不行。
刚才有条岔路口,要是选了那条路说不定现在就能到停尸房了。”
汪娅也正在为此郁闷,不过遇都遇到了,她还是沉声说:“也许里面有线索,拿到的话就能缩短我们找视频的时间。
都到门口了,总之先过去看看,不行就走之前看到的那条路。”
说完,她不等别人反驳,就凑到暗红色的大门口。
里面只有一点微弱的光,当然也是偏红色的。
在红光的映照下,汪娅看到门口有几张像床板一样的低矮木桌。
可是没有椅子。
虽然汪娅觉得奇怪,但看到那几张木桌时又眼前一亮。
因为信上对视频所在的提示之一就是:一块木板下面刻出了具体位置。
而到目前为止,汪娅觉得这这些桌子最能被称上木板,而且近在咫尺。
和之前很多时候一样,她心性一上来就打算先进去一探究竟再说。
可杨峰却在她断手上一拍,然后说,“你也不看看你的手成什么样子了,在这待着吧。
我先进去看看,你们就在门口掩护。
对了,白玉洁你把手机给我,万一有什么状况,我就发消息到群里。”
杨峰接过手机便直接进了血泊餐厅,汪娅则是一边疼得龇牙咧嘴一边低声咒骂,“去他大爷的,有话光用嘴说是要死了他!?”
她本来也就是气不过想抱怨几句,却听到赵诀在一旁噗呲一笑。
在汪娅心中,赵诀是那种沉闷着脸,然后把自己塞到无人发现的角落里那种类型。
总而言之就是不太可能被逗笑的类型,当然她刚才也没打算逗别人笑。
汪娅为此瞥过去一眼,赵诀也马上收起笑容。
他似乎为自己刚才的笑感到不安,连忙解释,“抱歉,我没有打算嘲笑谁,我觉得你和杨峰都是好人。”
汪娅直视着他,坦然地说,“我知道,不过我们也不算好人,你比我们可好多了。”
赵诀难得地没有谦虚或是紧张,只是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自嘲道,“哪里的话,我只不过是个将死之人而已。”
气氛因为这句话变得安静而凝重,汪娅和白玉洁都想先说些安慰的话,可是被拒绝了。
他勉强又扯出一抹笑,真诚地说,“谢谢,不过真的不必了。
我在博物馆也待过快满四年了,也看到过有人因为展区被整改而消失,没想到今年刚知道能离开,就轮到我头上了。”
虽然早就知道死亡的命运,但真到了这份上,赵诀才明白自己无法完全坦然。
他感到一股莫名的恐慌,也不想再继续说下去。
可是汪娅却突然认真地追问:“不过你说你有亲眼看到过有人消失?这事你能详细跟我说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