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安城位于断魂山脉最南边。
同时也是流火国最南边的一座边陲城市。
从永安城再往南走一千里,穿过断魂山脉,便可以抵达流火国的邻国,夜灵国。
由于拥有断魂山脉这道天然的天堑,加上流火国和夜灵国,同为三级修真国,两者实力旗鼓相当,所以近千年来,两国之间并没有发生战事。
以至于这永安城,虽然只是一座边陲城市,却也颇为繁荣。
不过。
在繁荣的同时。
也暗藏着诸多危机。
因为在断魂山脉之中,隐藏着诸多天才地宝,仙灵妖兽,会有不少修者前来修行冒险。
那些修者大部分都会在永安城驻足。
从而导致,在永安城里,有半数以上都是修者。
可谓鱼龙混杂。
稍有不慎便会引发冲突。
在经过大半天的御剑飞行后,陈修远和曲望舒来到了永安城。
此时虽已是夜晚,但永安城内依旧车水马龙,东华门的小贩在叫卖,花莺坊的歌姬们在热烈的表演着,可谓热闹非凡。
虽然曲望舒已经重新用薄纱遮住脸庞,但她身上的气质,实在太过出众,以至于她和陈修远走在街道上时,还是会吸引到不少目光。
当然。
那些人也仅仅只是看上一眼。
不敢做出过分举动。
毕竟在这永安城内,你永远不知道自己招惹的人,会是什么身份,拥有怎样的实力。
至于陈修远,则是好奇的打量着周围的一切。
完全是一副没见过世面的土鳖模样。
其实也不能怪他,虽然他对修仙世界拥有过无限畅想,但想象终究只是想象,如今真正踏足异世界,难免会产生好奇。
“道爷,进来玩啊。”
“今天有新来的姑娘哦,个个都是极品,美若天仙呢。”
“活?活自然是很好的!”
“来呀······”
当路过花莺坊门口的时候,听到那一声声娇媚的吆喝,陈修远更是忍不住驻足观看起来。
露出一副望眼欲穿的好奇模样。
花莺坊这种地方,在原来那个世界可是稀罕物,陈修远还真没体验过,毕竟写书七八年,也没有实现“会所嫩模”的伟大理想。
“要不,我在外面等你,你进去看看?”正看得出神,耳边便传来了曲望舒的声音。
只是那语气听起来,却有种莫名的酸味。
本以为陈修远会意识到自己的行为不妥,没曾想他竟是摸了摸下巴,认真的思考起来:“也不是不行······不过,你可能要等久一些,毕竟我比较持久,你懂的。”
“你!”饶是性情清冷的曲望舒,在听到这话后,也有点绷不住了。
恶狠狠的瞪了陈修远一眼。
拳头也捏得嘎嘣作响。
但却又无可奈何。
“哈哈哈······开玩笑的,开玩笑的,你这么漂亮,我怎么可能会看得上这些庸脂俗粉呢。”陈修远一把搂住曲望舒的腰,嬉笑着带她继续往前走。biqubao.com
不过他心里也不由开始嘀咕起来,这曲望舒看样子似乎也是个醋坛子,如此一来,自己还怎么纳妾,怎么成为剑神呢?
看来这件事,还真得好好斟酌一番。
“对了,望舒,你还没告诉我,为什么要来永安城。”行走间,陈修远问道,“据我所知,这里应该是流火国边境吧?难道,你打算带我离开流火国?”
虽然陈修远穿越不久,但通过原主的记忆,他对这个世界还是有一些基本了解的。
“有这个打算,但也并非主要原因。”曲望舒低声道,“这断魂山脉,之所以叫断魂山脉,是因为山脉之中,有一股神秘力量,可以大幅压制修者的修为。”
“金丹期修者在进入断魂山脉后,修为普遍会跌落至筑基期,即便是元婴修者,在进入断魂山脉后,修为都会跌落至金丹初期。”
“此外,一旦接近断魂山脉,任何飞行术法都会失效,只能徒步前行。”
“断魂山脉中有许多修为不俗的妖兽,如果没有元婴修者带路,想要横穿断魂山脉,必然是九死一生。”
“所以如果不是迫不得已,我不会带你进入那里。”
陈修远恍然的点点头。
不过,也不知是对于未知的探索欲,或是他本身就拥有一颗冒险的心。
在听到曲望舒,对断魂山脉的描述后,他心中竟是对那断魂山脉,产生了浓烈的好奇心。
片刻的沉默后。
曲望舒才继续道:“这次来永安城的主要原因,其实是为了探寻我的身世之谜。”
“哦?你有线索了?”陈修远问。
“有一点,但是不多。”曲望舒点点头,“其实早在五年前,我得知自己是长老们从断魂山脉救回去的时候,就开始对自己的身世进行过调查了,只是宗门始终不允许我来这里。”
“你是被他们,从断魂山脉救回去的?按理说,那里如此凶险,你一个襁褓中的婴儿,怎么可能在那里存活下来?”
“对此我也很疑惑。”
“那,咱们现在去哪找我的岳父和丈母娘?你说,我要不要准备点彩礼什么的,第一次见面就空着手,会不会不太好?”
曲望舒不知道彩礼为何物,她野自动忽略了陈修远最后那番话。
只是抬手指了指不远处的酒楼,“先找个地方落脚吧,让你稍作调息,恢复灵力,明日再做打算。”
不过两人都没有注意到。
当他们走进酒楼之时,一道黑影也从旁边的小巷中走出,尾随着他们走了进去。
......
屋内。
陈修远盘腿坐在床上闭目调息。
但他的心思,却没有放在调息上,而是时不时微微睁眼,在曲望舒曼妙的身姿上,来回审视着。
“你不怕走火入魔吗?调息能不能专心点……”曲望舒被陈修远盯得浑身不自在,忍不住责备道,“你要再这样,我可就下去,再开一个房间了……”
其实曲望舒一开始是坚持开两个房间的,但是耐不住陈修远的软磨硬泡,和各种无赖言论,只能遂了他的愿。
“不是,望舒,你过来一下。”陈修远目光转动,嘴角勾起一抹狡黠。
“怎么了?”曲望舒撇了陈修远一眼,坐在椅子上没有动作。
陈修远却突然捂住胸口,满脸痛苦,“体内灵力不太对劲,我好痛苦,好痛苦,你快来……”
“什么?!”看到陈修远脸上的痛苦模样,曲望舒当即面色一紧,赶忙起身跑了过去,伸手按在陈修远的脉门上,“你怎么样?是伤势太重,造成的灵力紊乱吗?”
结果。
她话音刚落。
陈修远竟反手搂住她的腰,一把将其按在了床上。
“你,你干嘛……”被陈修远这样按着,感受着陈修远沉重的呼吸,曲望舒不禁目光闪躲,将脸转到一边,不敢与陈修远对视。
至于陈修远,则是坏笑着,伸手解开曲望舒腰间的丝绦,同时凑到曲望舒耳边,“娘子,夜深了,该休息了,我再给你讲讲,小白兔和小黑兔的故事……”
“你……”
“唔……”
当陈修远用嘴堵住了曲望舒的嘴后。
忽然一股怪风袭来。
摇曳的烛火便随之熄灭了。
......
深夜。
街道已然变得冷清。
酒楼的屋顶,蜷缩着着一道黑色人影,宽大的黑色斗篷下,笼罩着一个娇小的身躯。
在黑影脚边,是一块被掀开的瓦片。
那黑漆漆的洞里,时不时飘出一些奇怪的声音。
“这两人,怎么这么能折腾,天都快亮了......”黑影用手捂着耳朵,低声呢喃着,声音清脆悦耳。
好几次想探头窥视。
却又快速把脑袋缩了回来。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