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他答的掷地有声，慕容娇娇脸色越来越黑。
“你不信我。”
沈慕摇头，“我不敢赌。”
“娇娇，本督什么都可以失去，唯独不能失去你。”
他半跪着，虔诚且赤裸的目光凝视着她，慕容娇娇险些被他带入其中。
“你的办法就是把这个孩子抹杀掉？”她问。
沈慕毫不犹豫的颔首，“任何有可能带走你的，我都不允许有他存在。”
“万一他信口胡说，骗你的呢？”慕容娇娇不信他这么傻。
他黯然的黑瞳一闪而过的绝望，“娇娇，没有你我会死的。”
慕容娇娇一怔，胸口像是压上了一块巨石，重的她喘不过气来。
“可是你明明很喜欢这个孩子。”
他不说慕容娇娇也能感觉的到，他很期待这个孩子的降生。
可是突如其来的变故，彻底改变了这本该美好的一切。
沈慕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神色坚定，“除了你以外我什么都可以抛弃。”
她却不赞同。
“夫君我们再想想别的办法好不好？或许还走不到这步。”
“不行。”
沈慕意已决，任何人都不能动摇。
慕容娇娇刷的站了起来，气场强大，锦衣卫们以为夫人要对九千岁用刑，吓得一窝蜂涌了出来。
不过一刹，沈慕便被重重保护了起来。
跪在地上的男人，脸色如锅底般黑，周身缭绕着恐怖的戾气。
“滚！”
夏瑾不敢妄动，没什么底气的面对夫人，“若夫人要用刑的话，奴才愿替九千岁受过。”
“奴才们也愿意！”其他锦衣卫异口同声答道。
他们只顾着看夫人，浑然不觉他们主子的脸色还要难看数倍。
“滚出去！”沈慕冷声怒喝道。
“九千岁！”众人不愿散去。
慕容娇娇冷笑，“我是洪水还是猛兽呀？怕我吃了你们九千岁不成？”
众人见她皮笑肉不笑的，忍不住提了一口气，不约而同的腹诽道：“您比洪水猛兽还要可怕。”
“退下吧。”
慕容娇娇纯粹是出于好心，不然他们主子一定会定他们一个忤逆犯上的罪名。
“夏瑾，你连我的话都不听了吗？”
夏瑾还想说什么，耳边就响起了她恩威并施的声音。
“奴才不敢。”
慕容娇娇点头，“不敢就下去吧。”
“可....。”
沈慕冷眸一横，“狗奴才，你有几条命敢忤逆夫人？”
死亡的气息扑面而来，夏瑾心咯噔一坠，立即垂首，“奴才该死，这就带人退下。”
话音刚落，乌泱泱的人又瞬间消失在这间逼仄的房中。
“娇娇....。”
慕容娇娇瞟了一眼，望穿了他的小心思，“跪好。”
沈慕刚抬起的腿又跪了回去，背脊挺拔如松，“不管娇娇怎么说，本督意已决。”
她跟着半跪了下去，与他平视。
沈慕拧眉不悦，双手扶在她两侧，“娇娇你坐好。”
她置之不理，杏眸平静，“夫君你不觉得那道士说的话不可信吗？”
“他疯疯癫癫的没一句真话，或许是他信口胡诌的呢？”
沈慕也这么希望过，可惜事实残忍的捏破了他的幻想，“他知道你的来历。”
慕容娇娇却不以为然，“就算他这句是真话，未必其他也是真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