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璟身子一滞，维持着挥拳的姿势，转头愣愣地望向她。
女孩儿坐在床上，吊带睡裙的一边肩带缓缓下滑，暴露出更多暧昧的痕迹。
阎璟瞳孔骤然一缩，随后变得凶狠无比，转头又是狠狠一拳，砸在冥渊脸上。
他闷声不吭，只是一拳又一拳，又狠又准。
仿佛要把冥渊打死才会收手。
冥渊任由他揍着，没有还手。
下一秒，阎璟的手腕被一只娇小的手攥住。
他不可置信地回头。
洛汐不知何时已走到他身后，攥着他手腕的手，力道很重。
洛汐皱着眉头，用很冷淡的眼神看着他。
“敢动我的人，找死？”
阎璟脸上划过一丝茫然。
她说什么？
冥渊是她的人？
那他呢，他是什么？
“呵。”
一声低沉的嘲笑自冥渊口中发出。
仿佛再说那个词。
——赝品。
“汐儿，我没事，只是脸上挂了彩，汐儿不会嫌弃我吧？”
冥渊撑着衣柜起身，用手缓缓抹去唇角沾的血，眸中带笑。
洛汐狠狠甩开阎璟的手，转而温柔地扶起冥渊。
心疼地抚摸着那张深邃俊美的脸庞。
“是有点嫌弃，怎么办，能换么？”
冥渊适时撒娇：“不予退换，凑合过吧。”
洛汐也笑了，随后转头望向呆立在原地的阎璟。
“你怎么回事？”
阎璟动了动唇，却没发出声音。
喉咙里干涩得厉害。
他艰难地问：“我怎么回事？你不觉得该和我解释一下吗？你为什么和他在一起？”
洛汐冷淡地看着他。
“我没什么和你好解释的。我们是有过婚约，但已经解除了。现在我想和谁在一起，你管不着吧？”
这一连串的话令阎璟整颗心脏都纠痛着。
他半晌才开口。
“我们不是交往了吗？”
洛汐很惊讶地看着他。
“我们交往了吗？没有啊。”
阎璟茫然地思索了一下。
似乎，只是他单方面在告白。
洛汐从未正式表达过对他的喜欢。
唯一类似的话是——
我喜欢你的脸。
而这张脸。
——与冥渊酷似。
阎璟突然就明白了那句“赝品”的含义。
听说洛汐与前任是在三年前分手的。
而那个会在宴会上偷看他的女孩儿，也是在三年前出现的。
洛汐只是将对前任的感情，移到了他身上罢了。
看着自己的每一分每一秒，洛汐想的，都是别的男人。
他踉跄着退后半步，不可置信地摇了摇头。
“你说你喜欢我的脸，原来是这个意思么？”
“原来，你喜欢的，只是这张脸么？”
他站定不动，发红的眼眸死死盯着洛汐。
“你好狠的心啊，洛汐。”
明明是她先招惹他的，到头来，输的最惨的，竟然是他自己。
他笑了。
那笑却带着深切的悲怆与绝望。
洛汐皱着眉看着他。
在她的“记忆”里，眼前这个人与她没有什么交集。
她是把他当做了某个人的替代品。
但也仅限于在宴会上偷看他几眼罢了。
并没有发生什么。
不知为什么他会追到这里，还揍了她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