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张氏黑着脸,最后不情不愿地拿出50。
她一个月才八块钱工资,这也没干多长时间,能攒下几十块就不错了。
徐桂枝把钱塞兜里,“行吧,你俩也没藏私,我明儿去交钱,要是还有剩,我就给他带点儿好的,要是没剩下什么,那我吃什么,他吃什么。”biqubao.com
徐桂枝对棒梗虽然没感情。
但她得顾及冬瓜的面子。
冬瓜虽然只认她这个当妈的,但冬瓜也知道,棒梗是他的爸。
所以,哪怕再不喜欢棒梗,徐桂枝也不会在冬瓜面前,露出什么情绪。
虽然当爸的已经是个残废了。
但父母双全,总是要好过只有一个妈。
有些东西,别人家孩子有的,徐桂枝也想尽可能地给冬瓜准备上。
哪怕是个次品的爸。
看着徐桂枝扭着腰回屋休息去了,秦淮茹和贾张氏也洗洗睡了。
第二天一早,林阳吃完李月大早上擀出来的面,便推着自行车,准备去找王铁柱。
王铁柱和他一样,昨儿也离职了。
一起离职的还有马富马贵。
至于赵远,林阳不许他离职。
他现在属于名义上是外贸公司的,但实际上在帮林阳干活儿。
不光是他,赵远他老爸这么多年结交的人脉,赵远也接手了一部分。
办厂不是有钱有地就能办的。
尤其是这样的厂,得有人脉,有低价的原材料,甚至还得找到销售渠道。
办厂说白了就是为了赚钱,赚钱就是生意。
生意那就是卖家和买家的关系。
一个厂,既是买家又是买家。
所以林阳等人要操心的事情很多。
林阳刚推着自行车离开四合院。
对门贾家也打开了门。
秦淮茹和贾张氏一起走出来。
今儿,两人都把轧钢厂以前发的蓝色工装给穿上了。
既然要去厂里,那就要表明自个儿的身份。
她们以前都是厂里的员工,这一点轧钢厂没法抵赖。
……
婆媳俩到了轧钢厂,指名要见李副厂长。
看门大爷就让她俩在办公楼下边等。
结果等了一天,李副厂长的头发都没见到一根儿。
当天下午两人回家,就被徐桂枝嘲笑了一顿。
“呦,这是吃闭门羹了啊,回来都不喊要吃饭,在外边儿吃饱了?”徐桂枝满脸嘲讽。
秦淮茹没好气,“人家说了,李副厂长有事儿,今儿不在,明天再过去。”
徐桂枝满脸嘲讽,“行啊,反正我也不差这一天两天的,您二位要是还不相信,再去一趟就行了。”
秦淮茹被她噎个半死,但也只能忍着。
万一自己和婆婆不行,徐桂枝去了,真的进轧钢厂怎么办?
到时候这一家老小,还得靠着徐桂枝。
……
第二天两人依旧去了轧钢厂。
结果还是一样,又在办公楼下等了一天。
快下班的时候,秦淮茹实在忍不住了。
“大爷,您老人家一直说李副厂长不在,那他到底什么时候在啊,您能不能让我上去看一眼,我就看一眼行吗?”秦淮茹恳求。
今儿要是再见不到李副厂长,回去不得被徐桂枝笑死才怪。
贾张氏也靠过来。
“我儿媳妇以前也是轧钢厂二级钳工,都是老交情了,就让我们娘俩上去吧。
我们一家子也不容易,我儿死在轧钢厂,我孙子也是在轧钢厂残的。
剩下我们老娘们儿,你说这日子可怎么过?”
贾张氏装得委屈巴巴,可怜兮兮,瞬间让看门大爷产生了同情。
“哎呀,你俩也怪不容易的,我就和你俩说句实话吧,我真不能让你俩上去。
李副厂长亲自交代的,只要看到你俩过来,就把你俩拦在外头,不准你俩上去。
我要是放你俩上去了,我这工作也没了,大家都不容易,你们也体谅体谅我。”
看门大爷叹了口气说道。
婆媳两个相视一眼。
贾张氏正要骂街,就被秦淮茹拉住了。
“大爷,那您给我俩指条明路,我俩也不上去了,你就告诉我,李副厂长什么时候下班就行,我自己上外边拦他去。”秦淮茹说道。
看门大爷一听。
这好啊!
既能帮人,又不必让两人上去,一举两得。
于是他看了看四周。
“李副厂长最迟六点二十下班,他下来也不走大门,走侧门出去,他的自行车,就停在侧门后边的岗亭里。”看门大爷说道。
秦淮茹露出笑脸,“谢谢您啊大爷,我们这就过去。”
婆媳俩得到重要消息后,就跑到侧门守株待兔去了。
将近六点的时候,办公楼要锁楼门,李副厂长也就关上门出来了。
他像往常一样,先去了一趟厕所,出来后差不多六点十分。
然后他就慢悠悠地往侧门走。
刚取完自行车,李副厂长在就被人拦住了。
“李副厂长,您等会儿……”秦淮茹喊道。
李副厂长转过头。
眼前这女人有点眼熟啊,好像在哪里见过。
“你是哪位?”
“我是贾梗他妈,以前咱轧钢厂的秦淮茹,这是我婆婆。”秦淮茹说道。
李副厂长恍然大悟。
“哦,你是秦淮茹,难怪看着眼熟。”
当年秦淮茹还年轻那会儿,李副厂长也动过心思。
后来被傻柱发现揍了一顿,他就没得逞。
没想到当年白白净净的俏寡妇秦淮茹,现在胖成了球。
难怪自己没认出来。
“有事儿吗?”李副厂长说道。
秦淮茹看了婆婆一眼,忽然走上前。
“李副厂长,我家棒梗是在轧钢厂受伤的,之前他也是轧钢厂的工人。
虽然你把他撵到养猪场去了,但好歹还是有情分在的。
他现在双腿断了,我们一家子的生活来源也就断了。
您行行好,给我们一个接班的名额行不行?我们一家老小谢谢你了。”
李副厂长吓了一跳,刚刚秦淮茹那动作,他还以为要揍他呢。
他虽然是个老爷们儿,但他是文明人,他可不会打架。
见秦淮茹没有下一步动作,李副厂长松了口气。
接着打起了官腔。
“这个事情,我们需要研究一下,主要贾梗也不是因为上班受伤的,他是来偷东西的,人医院都把他偷的赃物交过来了,你们再困难,这种事我一个人也做不了主啊。”
李副厂长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