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出大事了。”林小贱从殿外跑来,一脸要哭的样子。
“不是大事本宫剥了你的皮。”正巧,一肚子火,就差点一把。
林小贱脖子一缩:“十七王爷,”再缩,“不,不见了。”
擦,真赶巧啊。
闻柒头疼了,往榻上一趟,翘起了二郎腿,托腮佯作思考:“是先找儿子呢?”很是犹豫啊,又揉揉眉心,“还是先管男人?”
诶,这问题与那个贯彻古今中外的未解之谜(娘与媳妇同时掉进水里先救谁)何等相似啊。
难为难为!实在难为啊!
闻柒晃着腿,纠结了好一会子,一个鲤鱼打挺,只暴了两个字:“我擦!”
一边儿,林小贱请示:“主子?”是找儿子?还是管男人?
她很果断:“先去质子府。”
色令智昏有木有?见色忘义有木有?神马?都是浮云!看吧,这才是后妈的选择。
夕阳将下,燕都郊外,烟笼下的城府,乃北沧质子府。
“哒——哒——哒——”
马车停于府前,轿帘掀开,缓缓露出男子容颜,淡了斜晖的华丽。这张脸,任何人看了,却也神魂颠倒,乃秦宓,绝世绝代。
倚在门前的女子微微愣神过后,近了马车几步,笑了笑:“来了。”
他一言不发,下了马车,一眼都未曾停留。
女子笑意不减,倒丝毫看不出强颜欢笑之色,随着秦宓的步调:“我以为你不会想见我。”隔了几步,并未靠近。
她想说,她等了久时,话到嘴边,见那毫无情绪的容颜却开不了口
“嗯。”隔着三四米,秦宓眸子也不抬,只给了一个冷冰冰的字符。
这人,毫不留情面,连应付都不愿。若真要算起情面,她是南诏的公主,是北沧的皇后,是他北沧秦王的救命恩人。这些,在秦宓看来,怕是一文不值。
兴许是习惯了秦宓的冷言冷语,女子好似无谓:“所以我来找你了。”
脚步停了,秦宓抬眼,冷若冰霜:“是你自己回去,还是让爷动手。”
原来,他是来逐客的,他喜欢一劳永逸,喜欢不留余地。
女子不怒,反笑:“你在怕什么?”她抱着手,仰头看秦宓,精致同镌刻般的容颜噙着毫无破绽的笑,诚然,她很美,是那种动人心魄的美,圣洁,却藏着一分妖异。
只是,秦宓没有看她,甚至没有看一眼。
他只道了两个字:“麻烦。”
麻烦?连眼神都吝啬的人,哪有多余的心绪理一理麻烦。秦宓顾忌的,怕不是他自己吧。
眸色很深,似乎有淡淡的紫,女子迎着秦宓淡漠的眼:“怕我对闻柒怎么样?”
闻柒……
两个字,那冷冰冰的容颜,突然便染了怒色。果然,那个女子是秦宓的逆鳞。
“东陵,不要惹爷的女人不高兴,爷会杀人的。”缓缓抬眸,冷漠的眼,恰似冷峻了整张侧脸,秦宓说,“你从来都不是例外。”
救命之恩于秦宓,什么都不是,他向来随心所欲。
东陵……
秦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