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颜自然是知道这些的,但是没有别的更好的选择了。
“小征,你和夏夏关系好,有些话我作为长辈不好去和夏夏说。”
“但如果是你劝她,她应该能听一些。”
“她母尊就要回来了,我目前能想到的最好方法,就是让她和大祭司商量好,立大祭司为帝君,纳盛时妄入后宫,日后她大可以继续专宠盛时妄,这些都不重要,只要夏夏立了大祭司为帝君,她母尊就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朝臣也不会再说什么。”
从古至今,女帝就没有家事,家事即国事。
所有朝臣都在盯着女帝的后宫、子嗣。
纵使郁颜和郁征都知道,这样有些委屈了盛时妄,也让沈栖宴不满,但已经是最好的办法了。
毕竟距离郁婳回来的时间越来越近,众人都有些没辙了,心头的忧虑感更甚。
郁征陪着郁颜吃完饭后就去找了沈栖宴,但盛时妄全程都在旁边,郁征几度想要开口,却又都咽下,没法看着沈栖宴和盛时妄说出这些话。
最后他只得又离开了沈栖宴的宫殿,愣是一句有用的话都没说出来。
郁征转头去了郁迟的宫内。
一踏入郁迟宫内就发现氛围不对。
以往郁迟的宫内都是出了名的热闹,到处都装饰的特别好看,宫里好玩的物件也特别多,郁迟也随和,总能和侍者们打成一团,郁迟宫内可谓是所有侍者们都渴望来的地方了。
因为郁迟很爱做菜,但他一个人又吃不完那么多,都会分给侍者们吃。
不仅如此,郁迟还总让侍者们别那么拘束,一群人一起玩着游戏。
但今日,郁迟宫内却死气沉沉的,所有侍者都老老实实的低着头做着自己工作,完全没有一个人敢开小差。
“三王爷,您来了,我去告诉大王爷。”郁迟的侍者看到郁征先去行了个礼,便要去告诉郁迟。
“等等。”郁征喊住他,沉声问:“宫里怎么回事?怎么士气低沉的?”
侍者叹了口气,“自从沈画师离开以后,大王爷就喜怒无常的,总容易生气,咱们伺候的人心惊胆战的,都每日战战兢兢的认真干活,生怕惹得大王爷不高兴了。”
郁征微微颔首,“行,我知道了,这段时间又多看着些他,有任何情况就联系我,我会尽快过来的。”
叮嘱了侍者几句后,郁征便去找郁迟了。
站在书房门口,郁征看着紧锁的书房门,不合时宜的觉得有些好笑,这辈子能见到郁迟主动待在书房里,也是稀罕事。
抬起手,郁征不重不轻的敲了敲门。
指节刚落在门上敲击了两下。
骤然有一个重物从内突然砸击在门上,发出了“砰”的一声响,随后是重物落地的声音。
“滚!”郁迟暴躁的声音紧跟着响起。
“哥。”郁征轻叹一口气,出声,“是我,郁征。”
书房里又恢复了寂静,郁迟也不说话了。
郁征没再询问,直接推开了门进去。
打开门才发现,书房内漆黑一片。
果然,郁迟就算待在书房里,也不会看书。
郁征一只手关上了门,另一只手按开了灯。
“搞什么东西,开我灯干嘛!”郁迟心里头憋屈,看什么都不顺眼,看谁都想骂几句,就连看到路边的狗都想踢两脚的程度。
郁征侧首就看到郁迟躺在两把椅子上,郁迟把两把椅子拼在了一起,他一米八几的个子曲着长腿躺在那,一只胳膊挡在眼睛上,嘴里还不停的发出“啧”的声音发泄着不爽。
郁征从小到大的都被郁迟训习惯了,知道他不是有心的。
左耳进右耳朵出。
直接换了个话题转移郁迟的注意力。
现在这种时候正是郁迟郁闷的时候,别人怎么劝都没用,反而越劝越会让他觉得心里头有个疙瘩,一直耿耿于怀的。
索性郁征就不提。
“宴宴出事了。”
“宴宴?”郁迟语调一变,坐起了身子,疑惑问:“宴宴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郁征看着郁迟弹坐起来的身子,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坐在了郁迟旁边,“今天母亲收到了很多奏折,奏请立大祭司为帝君。”
“什么???”郁迟一整张脸瞬间都皱在了一起,不解还掺杂着嫌弃,“这些人想搞什么啊?乱伦吗?”
郁征:“……”
“也不至于那么严重,毕竟姐弟的身份只是大祭司去到宴宴身边时的伪装而已,并不是真的,那些大臣也没人知道这些事情。”
“而且咱们也知道大祭司和宴宴互相不喜欢,姨母也不会同意宴宴和盛时妄在一起,与其倒是宴宴被安排了一个不知道是谁的丈夫,还不如让大祭司这种知根知底的来做,事先说清楚就好了。”
郁征的话瞬间惹起了郁迟的不满,郁迟长腿一抬就不爽的在郁征椅子角踹了一脚,“你他妈的脑子是不是有问题,别人不知道你不知道?你说什么屁话呢,你这话也就在我面前说说得了,你要是敢去宴宴面前说,小心以后宴宴就不认你了。”
郁迟本来心情就不好,又被郁征这话惹着了,瞬间嘴皮子就跟把机关枪似的嘟嘟嘟开始说,郁征刚打算回话,就被郁迟打断了,“是,你是没个喜欢的人,在感情上慢热了些。”
“那我就祝你以后喜欢的人给你纳为妾室,嘴上却和你说着什么狗屁天荒地老的誓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