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丹丹回到卧房,连衣服都没换,整个人疲惫不堪的倒在床上。
锁春站在一旁,弯着腰,小心翼翼的给张丹丹理着发丝。
张丹丹一直趴在床上,一点动静都没有,就像睡着了一样。
锁春也不敢说话,手下的动作都放的很轻。
直到张丹丹翻了个身,锁春才敢轻声道:“长公主殿下,我帮您脱掉外套吧。”
张丹丹没说话,只是把手抬起了一些,锁春动作很是麻溜的帮张丹丹脱了衣服,然后扶着她躺好在床上,给她盖好被子。
“把手链收起来吧。”张丹丹闭着眼,留下这句话便又往被窝里钻了钻。
“是。”锁春伸手摸进张丹丹外套左边口袋时,没摸到手链,还没什么感觉,只当是在右边。
可摸到右边口袋也是空的那一刻时,锁春整个人都愣住了。
又仔细的摸了摸左边口袋,还是空的!
锁春将两边口袋都仔仔细细的摸了好几次,全都是空的!
锁春内心开始没底了,发慌的很。
低头探查着地上,心里存着侥幸,想着会不会掉在了地上。
张丹丹也察觉到了一丝异常,突然从床上坐起身子,目光严肃,“怎么回事?是不是手链没了?”
打架的场景都浮现上脑海,张丹丹陡然回过神来。
“怪不得……怪不得……”
锁春试图安抚张丹丹,“长公主您先别急,我去前院看看,可能是打起来的时候不小心掉出来了也说不定啊!我这就去找找。”
张丹丹看着锁春离开的背影,心里几乎已经彻底沉了下去。
手链再找到的可能性几乎为0,一定是找不到了……
果不其然,锁春回来的时候神情更为慌乱,只能无奈对着张丹丹摇了摇头。
她没找到……
问遍了侍者侍女,也都没有人捡到,或者看到手链的下落……
锁春虽不知道这个手链有什么用,但是看张丹丹一直藏着手链,便知道其重要性,“长公主,女帝陛下也不知道这个手链在您的身上放着,您别总想着太差的结果,说不定——”
张丹丹都没听完锁春宽慰的话,掀开被子就起身,“去找大祭司。”
……
沈栖宴宫殿内。
天色已然很晚,但却灯光通明。
屋子里许多人,各个都神情各异的。
郁婳、郁颜、郁迟、郁征、郁容、盛时妄、沈栖宴……
郁颜赶来的速度很快,郁迟在战争结束后的第一时间就给郁颜发了消息,郁颜一看到就立刻来了。
郁婳看到郁颜的那一刻,扫了眼三兄弟,三兄弟默契的别开了目光,都不看郁婳,纷纷装傻。
沈栖宴今天胜在发型,她是抱着艳压张丹丹的思想,在做发型的时候,多让苏芩给她加了些装饰的发饰,估计张丹丹抓到的时候,被刺痛的也够呛。
张丹丹一直对外展现的温婉,想走第二个郁颜的风格,拉拢人心,所以在打扮上也一直较为朴素,不会戴什么花里胡哨的发饰。
盛时妄站在沈栖宴身后,给她检查着头,看看头发里有没有被抓破。
但沈栖宴发量太多,经历这一场恶战后,头发又被抓的炸了起来,盛时妄用眼睛看,难免有些疏漏。
为了避免疏漏,盛时妄先看,再用指腹轻轻的按压。
“疼疼疼!”沈栖宴一直低着头盯着地面,只为避开和郁婳的任何视线交叉,却不料头疼一痛,沈栖宴瞬间身子前倾的避开盛时妄的手指,痛的抱着脑袋。
“有一个鼓起来的包,我就轻轻碰了一下,痛的这么厉害吗?”盛时妄也被沈栖宴这么大的反应惹得眉心一跳,担心的看着她,“不然还是让医生来看看吧。”
郁颜也凑上来看,“我看看严不严重。”
沈栖宴缩着脑袋不给碰。
盛时妄哄她,“我不碰了,就撩开头发给颜尊看看。”
沈栖宴瘪了瘪嘴,“你确定啊,别碰啊。”
“不碰。”盛时妄动作轻柔,声音也跟哄孩子似的,沈栖宴才让他碰自己。
听到沈栖宴头上有包,几个人都凑了过来,担心的看着。
郁婳心里头还憋着气呢,但听着沈栖宴头上肿起了包,身子还是不自觉的前倾,也想看看沈栖宴的情况。
结果看清后才发现,那叫什么肿起的包啊,看样子只是因为头发被扯得厉害了,红了一点,可能有些红肿,但肿的很不明显。
偏偏一群人还在那哄着沈栖宴,搞得跟什么大病大痛一样。
郁颜还一直说着要去喊医生喊医生的,沈栖宴没让人去喊。
一来也是觉得伤没那么严重,随着时间关系也就消下去了。
二来是不想她请医生的消息被张丹丹知道,搞得就好像是她输了一样。
但沈栖宴一直就是个痛感很敏锐的人,人一虚弱难受的时候,就想要和亲近的人撒撒娇,说说软话。
沈栖宴也不例外。
她就拉着盛时妄的手,一直哼哼唧唧的。
郁婳看不下去了,“你刚刚不还要把张丹丹宫里那个什么画师要回来?现在怎么又和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一样拉着他?”
郁婳主动开了口,沈栖宴撇了撇嘴,瞄了她一眼,还挺意外。
沈栖宴知道自己刚刚话说的有些重了,但每次看到郁婳护着张丹丹不护着她的时候,她就很容易气恼。
郁婳主动开了口,沈栖宴虽然心头还有些不悦,但到底是消散了些,可总不能告诉郁婳今天去张丹丹宴会的秘密,只能胡乱说,“你不是老让我不要沉迷在盛时妄身上无法自拔,现在好了,我博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