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刃变成了光,光又连成了线。
明亮的线条在狭窄的地下室内来回穿梭,如一闪而过的流星,却散着耀眼夺目的光辉。
漆黑从者被贯穿,被击飞,哐当一声撞在墙上,让坚固的混凝土瞬间破碎,黝黑的盔甲不断支离破碎,鲜血便混着残渣一起落下。
短发女性微微气喘,但她手抚胸口,便喘匀了呼吸。
从未体验过的健康。
短发女性有点吃惊,但最终将目光放在了对手身上,冷酷又坚决的说道:“我赢了。”
虽然是简短的话语,也足以一锤定音。
对方头盔缝隙中的红色眼眸逐渐暗淡,身体也如盔甲一般化为微粒,随风飘散。
虽然是莫名其妙的一战,但短发女性品行高洁,仍是颔首,向对方至上敬意。
间桐雁夜噗通一声跪倒,他不敢相信,自己的战斗还未开始,便已经结束。
“在下间桐脏砚。”间桐家的家主上前问道:“敢问阁下高姓大名?”
短发女性看了看手中的菊一文字,熟练的收剑回鞘,淡定说道:“一介武夫,不敢妄称尊姓。在下新选组一番队队长,冲田总司是也!”
……
爱因兹贝伦的教堂中,一男一女正站在一个简单无比的法阵面前。
女性有一张仿佛人偶般精美工整的美丽脸蛋,红宝石一样的双瞳,如雪般闪耀的银色长发。她叫做爱丽丝菲尔,是爱因兹贝伦家的女儿。
她向身前的男人问道:“用这么简陋的仪式,真的可以召唤出从者吗?”
“啊,没问题的。”男人的脸上全是冷漠,一双眼睛中尽是疲惫。他叫做卫宫切嗣,是爱丽丝菲尔的丈夫,也是爱因兹贝伦家的女婿与……打手。
为了60年一次的战争而请来的打手。
他继续说道:“召唤从者并不需要盛大的降灵仪式。实际上,召唤来从者的是圣杯才对,我要做的,不过是以御主的身份提供魔力来当做坐标,让英灵可以出现在我们的世界而已。”
“所以说,从一开始,我们就并非如想象中的那般重要。”
卫宫切嗣叹息一声,然后对爱丽丝菲尔说道:“爱丽,把圣遗物摆在祭坛上吧。”
“啊,是!”爱丽丝菲尔抱着一只珐琅蓝的剑鞘,刚想上前,却突然一阵眩晕,脚下也是一个踉跄。还好,丈夫卫宫切嗣及时抱住了她,她才没有摔倒在地。
“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卫宫切嗣关心的问道。
可爱丽丝菲尔却摇了摇头,紧紧抓住丈夫的手,一脸惊恐的说道:“有从者,有从者已经被杀死了啊!”
“什么?”卫宫切嗣也是大惊失色:“到底是怎么回事?”
“就在刚才,我可以感觉到一位从者的灵魂已经流入了我的身体。”
“可恶,这才几天,到底是谁……”卫宫切嗣咬紧了牙,脸上也露出几分急躁。他从爱丽丝菲尔手中拿过剑鞘,放在了祭坛之上。
“不论如何,现在最重要的还是将王牌拿到手里!”说着,他开始念动咒语。
“在此宣誓!”
“我将为此世一切之善!”
“我将覆盖此世一切之恶!”
“天秤的守护者啊。”
“降临于此吧!”
随着魔力的流动,法阵发出耀眼的光辉,随之而来的,一个娇小身影在法阵中心逐渐浮现。
金发的少女睁开了眼睛,露出碧色的眸子,她穿着蓝色的裙装与银色的盔甲,满脸严肃,不怒自威。月光从教堂的窗户射入,照在她的身上,连空气中的灰尘都发出了点点荧光。
“我问你,你就是我的御主吗?”
“没时间做搞这些把戏了,收起你的下马威吧!”卫宫切嗣冷着脸,毫不留情的说道:“报上你的真名、职介还有能力!”
少女皱起了眉头,不悦的说道:“你这家伙……”
爱丽丝菲尔连忙上来打圆场,对着少女说道:“请别见怪,他也是事出有因才会如此。”
少女意外的给了爱丽丝菲尔几分面子,冷哼一声说道:“大战在即,却这般急躁,你的器量也太过浅薄了。”
“你说什么便是什么吧。”卫宫切嗣毫不在意的说道:“我只想告诉你,就在刚才,已经有一名从者被击败退场了。若你还认为可以悠闲的在这里聊天,就大错特错了!”
“什么?”少女也是满脸震惊:“消息可靠吗?会不会是你们搞错了?”
卫宫切嗣看了一眼自己的妻子,然后长叹一声:“不会错的!”
少女咬了咬嘴唇,然后说道:“吾乃不列颠之王,骑士王,亚瑟·潘德拉贡,现以Saber之职,降临于此!”
“大名鼎鼎的骑士王,竟然是个女人吗?”
卫宫切嗣的话让Saber皱起了眉头:“你在轻视于我?”
“随你怎么想!”卫宫切嗣不愿多言:“兵器只要足够锋利就行!”
Saber气的火冒三丈,她才不是兵器!
这个御主,简直跟她格格不入!
……
豪华的大厅中,间桐脏砚正在解释事情的原委,间桐雁夜则蜷缩在墙角,面若死灰。
除此之外,黑发的小萝莉间桐樱正紧紧抓住总司的衣袖,眼中全是憧憬。
来到了莫名其妙的地方,还跟莫名其妙的对手莫名其妙的打了一场,饶是以总司的聪慧,此刻心中也全是疑惑。
“若我没记错的话……”总司摸了摸胸口:“我应该已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