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杜月低头看着许小丫，问道。
“小姑，我饿了。”许小丫说道。
“我马上带你去吃东西。”杜月说道。
“妈，您先陪着婆婆聊天，我们出去吃饭。”杜月对母亲说道。
“好。”娄晓娥点头答应下来。
杜月抱着许小丫出了病房，乘电梯下楼。
她们来到一家快餐店。
这里有卖牛奶、鸡蛋、水果的小摊贩，有卖各种小零食的小铺子，还有卖冰激凌的小店。
杜月挑了一家卖鸡蛋灌饼的摊子。
这家鸡蛋灌饼的味道不错，肉馅很鲜嫩，外焦里嫩。
许小丫一连吃了三个，吃得满脸油花。
杜月笑盈盈地看着她，说道：“还要吗？”
“要！”许小丫点头。
杜月付账，又给许小丫买了两根肉夹馍，和她一起吃完早饭。
从鸡蛋灌饼店里出来，杜月提议带许小丫散步消食。
“我们去公园玩一玩吧。”杜月说道，“我记得这附近有公园。”
“好呀好呀~”许小丫兴奋地挥舞着双臂，蹦蹦跳跳地跟着杜月跑了起来。
杜月走在街道上，感觉整座城市都变得更加鲜活，更加生机勃勃。
她的心情也渐渐恢复如初。
这世界是圆的。
只要活在这个世界，总会遇到喜怒哀乐，总会经历悲欢离合。
无论是幸福还是悲伤，只要活着就有希望。
……
中午吃过午饭，杜月收拾碗筷，和母亲说道：“妈，我要回趟娘家。”
娄晓娥闻言，皱眉问道：“怎么突然回娘家？”
“是许卫国叫我回去的。”杜月说道。
“哦。”娄晓娥说道，“你回去吧，顺路带些东西回来，给姥姥姥爷补补身体。”
“知道了。”杜月应道。
“那你快去吧。”娄晓娥催促道。
杜月放下碗筷，拎起菜篮子离开了家，骑车赶往南山公墓。
杜月的姥姥姥爷是农民工，他们在乡下种地挣钱，供养她读书上学。
杜月上了大学之后，曾多次回到乡下探望姥姥姥爷，还特地给他们带了不少礼品。
今天，杜月又去看望姥姥和姥爷。
刚进门，杜月就看到一名陌生男子坐在沙发上，手里捧着一本《资治通鉴》。
“你是谁？”杜月警惕地看着对方。
陌生男子抬起头，目光柔和而慈爱，冲着杜月微微颔首。
“这是许卫国的儿子许小强，我弟弟。”杜月对娄晓娥解释道。
“姐，这是谁啊？”许小强疑惑地看着娄晓娥和许卫国。
“这是我婆婆。”杜月回答道。
许小强站起身来，恭敬地鞠躬，说道：“舅妈。”
“哎！”娄晓娥微笑应允。
“你怎么来了？”许卫国板着脸，冷冷地说道。
许小强没理睬父亲，径直走到沙发旁，说道：“爸，妈，我回来看看你们。”
“我和你妈不需要你惦念。”许卫国语气冷淡，毫不客气地说道，“你该干嘛干嘛去吧。”
“你……”
“算了。”娄晓娥拦下许卫国，对许小强说道，“我和你爸最近身体挺好的，就不麻烦你来看望我们了。”
许小强看着母亲，说道：“妈，你不用担心，我已经找到工作了，而且是个很好的工作。”
“那就好，你以后也要好好努力工作，争取赚大钱。”娄晓娥鼓励儿子。
“嗯！我肯定不会辜负您二老的期望。”
“小强，既然找到了好工作，就把心思放到工作上。”许卫国叮嘱道。
“嗯！”许小强使劲点头。
“那你就回去吧。”娄晓娥再次婉拒。
“妈，等我攒够钱，一定请你和爸来城里享清福。”许小强保证道。
娄晓娥露出浅浅笑意，说道：“你有心就行了。”
许小强看着母亲温柔可亲的模样，忍不住叹息一声，转头离开。
杜月看着许小强离去的背影，说道：“他真孝顺。”
“孝顺有什么用呢？”娄晓娥叹了口气，说道，“我倒宁愿他平庸些，至少不必承受那么多痛苦。”
杜月默默地垂下眸子。
“妈，咱们进屋吧。”杜月搀扶着母亲。
“好。”
……
许卫国回到卧室。
他坐在床沿边，看着熟睡的母亲，鼻头泛酸。
母亲已经七十岁了，身形瘦削，面容苍老，眼角爬上深深的皱纹，像是刀刻的。
许卫国摸了摸母亲的额头，发现母亲的体温比平日低一些。
“难怪今天觉得累。”许卫国喃喃自语。
许卫国起身，走到窗户旁，拉开窗帘。
阳光照射进来，洒落在他略显沧桑疲惫的脸庞上。
他拿起茶几上的烟盒，抽出一支香烟点燃。
深吸一口，缓缓吐出青烟。
烟雾弥漫间，许卫国看向窗外。
此时，许小强正在公墓里给母亲扫墓。
这时，一阵脚步声由远及近传入耳朵。
许卫国猛地扭头望去。
只见一名穿着蓝色风衣的高瘦男子从远处走过来。
“小强，你回来了？”许卫国惊讶道，“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想家了呗。”许小强笑嘻嘻地说道。
“你妈妈呢？”许卫国问道。
“我把她送回娘家了。”许小强随便编造了个借口。
许卫国听到女儿回娘家，顿时松了一口气，说道：“我去做饭。”
“不用了，我在家吃过晚饭才来的。”许小强说道，“我帮您打下手，帮您做饭。”
“这样也好。”许卫国欣慰地点点头。
“你先歇会儿，我把锅洗刷刷。”许小强说道。
“嗯。”许卫国应了一声，坐在椅子上休息片刻，然后开始洗米烧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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