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起笔，立刻打量起试卷来。
「请列举中迷雾十大杀手前三位____。」
「选择填空（可多选）：为什么晚上不能外出？」
「A：有迷雾。B：容易遇到不可言说之物。C：太黑。D：懒。」
是自己熟悉的罗酆山味道。
楚河嘴角一翘，运笔如飞。
试卷很多，很快四十分钟就过去了。
他也做到了最后的大题。
「论证题：请简述罗酆山发展史，并总结发展过程中的经验。」
「论证题：请简述能力种类，以及面对邪祟时以怎样的角度去破解对方的能力。」
这味儿……对头！
楚河微笑，这两年来，他都是汲取的这些知识，论面对邪祟，没有人比罗酆山的市民更有经验！
飞快书写着，又过了半小时，他终于写完了试卷。
「交卷。」他在心中说道。
顿时，卷纸凭空消失。十秒后，一行血字出现在眼前。
姓名：罗睺。
分数：82分。（总分110）
评价：可选择初级导师。
「怎么才82分？」楚河不开心了：「怎么着也得90以上吧！哪道题答错了？你指出来！」
血字变更：两道论证题论据不完整，论点有些许偏颇。建议熟读罗酆大图书馆收藏的「阿基米德定律」「祖冲之第一定律」「邪祟契约（更正版）」「论能力的变化与发展——07版」四本书。
提示：这只是高中知识试卷，高等考试试卷比这更难。
啧……果然是失忆让自己无法成为省状元，两年的积累还是不太够。
楚河很不满意。
算了，初级导师就初级导师吧，起码，他在紫薇世界拥有了自己的力量。
仿佛明白了他的心意，血字再次变换：「初级导师只有一位可供选择——牛保安。」
「你也可以选定自己的父母作为导师。父母会无条件站在你这一边，不需要考核时间、成绩。」
「是/否。」
「否。」楚河一点都不想见自己的苦命母亲和醉**亲：「选定牛保安。」
刷——！下一秒，一道冰冷的幽光猛然从黑暗中照亮。上下不知几百米，直直落在楚河面前！
「滋滋滋！！！」就在光柱出现的瞬间，四面八方的牙仙齐齐一声尖叫，紧接着全部死死贴在铁笼边缘，瑟瑟发抖。
可惜，因为光线问题，楚河没有看到。
他只看到了……面前的光柱中，一个穿着黑色甲胄，上半身是干枯的骷髅，下半身是无数幽魂的身影，正在疯狂凝聚！
强……
好强！
楚河张大了嘴，这是牛保安？
你开玩笑的吧？
这特么不是厉鬼版齐天大圣？
「何人召唤本相？」
一道如同雷霆一般的声音，轰然炸开在鸟笼，所有笼子竟然齐齐破碎！
全部牙仙都飞了出来，但是没有一只敢尖叫，全都匍匐在地，颤抖不已。
「吾乃……哦，哦！小楚啊，你这弄啥呢？」
楚河眨巴眨巴大眼睛，连忙招手：「老牛！这儿！」
刚才看到的或许是自己的幻视，牛保安仍然提着警棍，穿着保安服，和平时别无二致。
「卧槽……你还真过来了啊？」
「这游戏是不是调查过我啊？也太牛逼了吧？」
牛保安脸色僵硬，任凭楚河的手将他的脸翻来覆去地捏着看。
手中握着的警棍捏了又捏，才强忍着没有一棍子敲死的对方的想法。
「好逼真啊老牛。」
「你那臭脾气都没有改，怎么做到的这是？」
牛保安木然道：「之前罗酆集团的人来做过调研，采集过街上所有人的样本。」
「哟？」楚河捏着牛保安的脸皮，往两边扯了扯，又啪一声弹回去。
牛保安手里的警棍都要掐断了。
「你一个NPC数据，居然知道自己是我的能力召唤出来的？」
「作为一个明知道自己是虚假的数据，居然能和我正常对话？」
你在第五层啊兄弟！
「哪儿来那么多屁话！」牛保安终于忍不住了，拨开他的手，疑惑地看向四周：「规则类异能，看老子一棍子……」
「等等！等会儿牛哥！」楚河立刻劝阻他：「你果然只是个数据啊，就凭你一个小保安想打破规则系的异能？别硬碰硬。」
牛保安转过头来，嘴唇抖动仿佛要说些啥。最终屁都没放一个，蹲在地上掏出烟来抽闷烟。
「嘿！你还不开心了？」楚河轻轻踢了对方屁股一脚：「要有能耐你做啥德馨小区的保安？去做物业经理啊！我实话实说你还来劲儿了。」
行吧，你说是啥就是啥。
楚河继续说道：「老牛，我问你一下，我这个能力里，你的实力是什么级别？」
牛保安闷闷地摁灭了烟头：「按照地……紫薇世界的算法，他们应该测不出来？」
「比丁还低？」
牛保安手指发抖地续了根烟：「大概甲往上吧？」
「别开玩笑，马上就是第二轮进食了！」
「丙！丙你信不信！」
牛保安这人就是好面子……楚河也没揭穿对方。
在他看来，老牛应该就是差不多丁，距离丙还有些距离。
但人情世故嘛，再问下去老牛得急。
「我有个想法。」楚河沉吟道，还没说完，就看到老牛提着警棍走到了中央。
他要干嘛？
牛保安掂了掂警棍，随后毫无章法地朝着虚空一砸。
轰——！！一阵剧烈的气浪猛地炸开，整个鸟笼如同遭受了地震一般，四面八方的柱子轰然坍塌，所有牙仙瞬间灰飞烟灭。
「卧槽？」楚河不敢相信地看了看老牛，愕然道：「你爆种了？」jj.br>
「这不是他的能力。」牛保安扛着警棍，优哉游哉地看向四周，点了根烟：「这是有人赐予他的能力。破绽多得很。」
你……这种导师一样的话语，完全不符合人设啊……楚河心中吐槽，嘴上说道：「能力还能赐予？」
「要不你怎么把我叫过来的？」牛保安随意挥了挥手：「拜了个拜，下次这种屁事儿少叫我，一点激情都没有。」
轰隆隆……一道道恐怖的裂缝布满鸟笼，璀璨的光芒从裂缝中照射进来。整个世界都化为灰烬崩塌。
一行血字出现在楚河面前：「该导师已经进入冷却时间，短时间内无法为你辅导。」
「冷却时间：七天。」
「七天内，您不得选择本导师为您辅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