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
“嗯?”
“我昨晚做了一个梦。”
“什么梦?”
“孩子早产了……”
“乖,只是梦。”这一年除夕,时郁本来想守个岁,结果陪孩子妈看了会电视,抱着人抱着就睡着了。
他这几天实在睡不好,尤其在她入眠的时候。
距离预产期还有二十天,她肚子尖又圆,说是不能平躺,都是侧着,然后那个尖尖就顶着他小腹,并且时不时会踢上一脚,将他踢醒。
睁开眼,她睡得还行,身体弓成虾米,拿肚子和膝盖上下抵着他,侧颜乖巧。
他对着安静的空间昏黄的光线,兀自盯着她脸发呆,有时也用手指描她脸,偶尔也戳,也捏,想着这小东西竟然成了自己老婆,腹中还有他骨肉……
小的时候见面她小到像个点儿,他从来没非分之想,最要紧的也想不下去啊,那么小,年龄差那么大,他可以欣赏女孩子好赖的时候,她才蹲地上玩泥巴呢。
现在却害他睡不好觉……
什么时候生啊?推迟还是延后?
顺产疼吗?能撑到打无痛?不顺利转剖不是更遭罪?
等等……没完没了的担忧……
“继续睡会儿……”时郁往沙发里侧窝了窝,同时搂了一把她腰,细韧的手感令人想不到这是一位孕妇,大约如此,孩子的重量才全部其中到了腹部。
此时顶着他,没有平时的活跃,沉睡了一般安静。
“哥……”电视里跨年晚会的声音不绝于耳,如果不是怀孕,她今年也得出风头,现在披头散发穿着家居服窝他怀里,令明当当失落又懊恼,她无奈戳他脸,“你醒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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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哥醒着呢,哥没睡。”他倏地笑了,闭着眼。
“你怎么比我还辛苦?”她抱怨,“不如去上班。”
“天天待你眼前烦了?”
“烦。”
“怎么,耽误你看小鲜肉?”
“你刚才没睡?”明当当惊呼一声,她刚才对着电视里上演湿.身.诱惑的小师弟连连喝彩,不是被他听到了?
“说了没睡着……”他辛劳的闭着眼,只是这一声是放低了角度,凑到她耳侧,低沉湿热的咬着她耳说的,还质问,“哥哥的腹肌不好看吗”
"好看也会腻!"她逮着作天作地的机会了,翘着小指尖在他胸口戳,一边戳一边不满意似的直哼哼。
她就是不想让他睡,陪着自己,一直陪着,哪怕不出声。
时郁睁开眼,一下捉住她手指,带着往下拉,一边拉一边眸光火热,“可哥稀罕你,每天运动的动力都是你……所以,爱会消失,哥这么辛苦换来一句看腻?”
明当当“哎呀”一声,瞪大眼睛,“肉麻死了。”
但已经被送进去的手倒是老实,贴着沟壑分明的腹肌线,连流忘返。
“哥,好哥哥,我爱死你了……他们哪能跟你比……没你man……”最后捏住他下颚,凑上去与他接吻。
他笑声从彼此唇缝中冒出。
明当当饿狼扑虎,横扫千军,气吞山河。
“痛……”时郁拜下阵,往后撤。
明当当不依,干脆骑上他大腿,无恶不作的一双手,往上继续作恶,势必要把他上衣脱掉的架势。
他气息粗了,“客厅……”
“不关我事。”她呲牙一笑。
时郁盯着她,盯地气笑出声,“知道不能拿你怎么样是么?等卸货,你完了。”
“你要怎么玩我呀,哥哥?”她腻着嗓子在他腿上蹭了两下。
“……”
此时跨年晚会到了倒计时阶段,主持人和现场观众进行新年倒数的声音冲破屏幕,在客厅无限放大。
两人耳畔皆是这种万家欢腾的气氛。
客厅大灯都是关掉了,只有沙发旁一盏落地灯,柔和的光线洒在他柔软的发上,打出无数柔光的效果。
明当当趴在他胸膛,迎着光,调皮的眼睛闪亮闪亮的像星星在眨,两人对视着,时郁心软到不行,任她为所欲为,然后亲吻她笔挺的小鼻梁,笑着喃,“新年快乐。又长一岁。”
“只说前一句我会更高兴。”她嘟嘴,“说什么又老一岁干嘛。”
时郁冤枉,“你还很小。再老都是哥老。”
“那我也不高兴。你也不能老。”一想到哥哥会变老,会步履蹒跚不能背她追她,她就好伤感,恨不得哭出来。
“怎么了……”时郁赶紧起身,这丫头忽然掉眼泪,措手不及。
明当当红着眼,哽咽不停。
他还粗枝大叶的搞不懂她的心思,突然很恨,“你为什么要比我大六岁?我们一起变老,一起死亡,不要让我一个人!”
她对他低嚷,明明是爱意的情绪,表达出来的却仿佛是恨他。
也是无理取闹吧,她对他总有那么多不可理喻的要求,霸道,莫名其妙,怀孕后更加如此了。
“哥,对不起……是孕激素变化让我像魔鬼。”不该在除夕夜,新的一年开始的夜晚这样对他发脾气。
她深感罪责。
“好了,乖。”不过没有什么是他一个强有力的拥抱解决不了的。
他这样将她扣在怀里,明当当就好暖了,比地暖还要暖地,想就此甜美入睡。
“哥哥,我好幸福……”又莫名其妙挂着眼泪说着这话,还是笑开来的。
好像见怪不怪,他对她变化多端的情绪早已应付自如,一边抱着她一边手指在她后脑勺的发里按摩,穿梭。
明当当哭了,是他妈幸福哭的。
看过书,说怀孕的女人特别敏感。一般人家好吃好喝的伺候着等到生产才能结束,可她有预感,哥哥会伺候她一辈子,像女皇一样担待着……
夜里,她说了一声尿了,把他惊醒。
很神奇,他先镇静的安抚她,“不是尿,是破水,羊水破了。”
明当当歪歪头,“我当然懂。”懂个屁,整个孕期看过的那些知识书此时事到临头,全部忘干净。
半夜感觉身下潮湿,还以为自己尿床了,挣扎了半天考虑怎么告诉他,毕竟碰湿他裤子了,结果他比她还像个有条不紊的准妈妈,起床,开衣柜,给她又是洗澡又是换衣,接着拎起待产包,到楼下告诉两位老人,她要生了,马上去医院,让两位老人先好好的别担心。
明当当站在门边插了一句,“可能要明天才生,还没阵痛呢。”
怕老人担心,这么安抚着。
时郁忽然吼了她一声,具体吼什么也忘记了,可能也不是对她吼地,总之兵荒马乱,因为她好的不灵坏的灵,一句可能明天生后,肚子突然爆痛,她要生了,真真地要生了……
“当当啊别怕哈……”老人家安慰她。
“没怕,没怕……”她觉得太隆重了,兵荒马乱地,被送上车后,她喊住要进驾驶座的男人,“你别开!”
她怕他操作不慎一下栽湖里去……
……
医院的白色灯光刺目。
“开到三指打无痛。”医生护士们来来回.回走动。
明当当很坦然的扶着一只沙发靠背站着。
她心态是坦然,但表情痛到怀疑人生。
助理,主管,亲朋好友……来的数量比医护人员还多。
“大年初一半夜……”在痛的歇息里,她抱歉招呼大家一声,“不用着急赶来……”
小魔正在给她录视频,打算完整的记录下next太子爷的诞生。
闻言爱莫能助道:“你就别操心其他的了。”
话是这么说,可怎么能不操心?
这么多人围观她生产,里里外外坐了一大堆,她好有压力。
想对时郁说点什么,但太多人了……
“提前二十天……”他对她表现出极大诧异,为安抚她,顺便轻松姿态的笑她一声,“你的梦成真了。”
不过不是早产,孩子发育很健康,打无痛后一切也很顺利。
时郁本来要陪产,被明当当拒绝了。
在此之前,她就对陪产这事有极大抵触,一切以她意见为主,时郁留在外面。
看着他在走廊来回踱步,跟过来的李辰嘲笑他说,不如进去,省得看他在这里干着急,惹得旁人也不住紧张起来。
时郁对这话置若罔闻,招来小魔,让到外面去买一束花。
这是半夜两点啊,老板你为难我……
小魔想这么抗议,但身为打工人就是老板要月亮也得拼命满足。好在赵立楠有个朋友做花艺的,打电话过去,人家连夜给包扎好了送来。m.biqubao.com
此时,外面记者已经挤满医院大厅。
赵立楠在下面主持大局,给记者们派送了暖宝宝和一些食物,场面话说得极其漂亮,其实心里他妈佩服极了,这帮记者,一天二十四小时待在省委大院外边儿……收消息收得比她这个主事人还快。
而这一切在里面的明当当一无所知。
出去时,她大汗淋漓,鬓发都湿透,然后下.身毫无知觉般的狼藉……
从此从少女变妈妈……原来改变女人性质的开始不是从有男人那一刻,而是生育……
想哭,想到自己死去的母亲……
虽然打了无痛但是生产之痛,难以忘怀……
她又想着,幸好自己生的男孩,不然将来女儿生产多痛啊,做妈妈苦,做女儿还不是也要走这一遭吗……
情绪正敏感无边,忽然触到了外面新鲜的空气,虽然同样是在医院,但外面明显没有里面的血腥气……
……还带着浓浓的花香?
恍惚挪过视线,到了右边,一个男人站在那里,绿色的尤加利叶子首先入眼帘,之后是大朵大朵的白色花朵盛放,一时叫不出名字……仅存的精力认出那是一副极美极清纯的场景……
尤其抱着花的男人扎眼……
“当当……辛苦了……”他弯腰在她身侧,将花束竖起,让她的视线可以看清花的全貌。
明当当笑,腼腆的,拿被子掩了下自己的脸……心里的甜盖过所有,即使被子底下的自己满脸泪水,也在他一声辛苦之中,溢满幸福味道。
哥哥……有你从来不苦呀。
终于交作业,全文完结,哥哥妹妹咱们要说再见啦,也和一直陪伴着本文的读者们说再见。
新文蛊惑本月和大家见面,是一个很特别的故事,先收藏啦,爱你们。
文案:
纪荷是江家保姆的女儿,溜须拍马的本事一流
给江家大少爷背包、写作业,大少爷飙车的时候她望风,大少爷进警局她敢装家长捞人
离开江家去留学的那天,纪荷直起了自己的背
挥挥手把江大少爷和其他的一切都丢下了
.
江倾一直嫌弃自己家那个叫纪荷的小跟班,嫌弃她土,嫌弃她直不起腰
嫌弃她嫌弃到
纪荷在江里泡了三天三夜,救援人员用竿子戳着往岸边推时,他面目全非嘶吼,“轻点,她疼……”
.
相传年少痛失所爱的江家大少爷一改纨绔,成了市局最年轻支队长
留学归来的纪荷不信
直到一件案情吹风会上,两人重逢,他的眼神克制又猩红,纪荷讶然,“嗨……江倾?”
对方:“……你活着?”
“废话。还能死了吗?”
为她穿上这身警服的江队:“……”
正义调查记者x疯批刑侦大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