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还,家中
我还是决定回去一趟,不仅仅是因为那些追随我有年的家臣和国人,长久以来的期待和盼望,也有某种彻底告别和了结那个“我”过去与昨日的意味。
虽然海藩之间不发勾心斗角的矛盾纷争和冲突,内部也不乏争斗上位的记录,但是在名面上,还是要遵循所谓忠孝节义之类,具有海藩特色的历史传统
如果不想被人戳脊梁背,说天性凉薄或是无视纲常之类的风凉话的话,必要的反应和姿态还是要有的。虽然婆罗洲当地的风评和口碑,对已经扎根广府的我来说,已经无所谓德都,也无关紧要了。
但更大的原因是,我虽然看不上藩主那些实际利益和牵扯,但却还是需要罗藩这个名分来巩固和扩大,我手下的凝聚力和婆罗洲所获得人口物产上的资源。
在宗藩院备案和提请之后,就很容易破例结束禁足而核准了,毕竟是开国的流传下来的五脉八叶之一,虽然是排名相当靠后的,但好歹曾经站在顶层,又勒令他们相互监督,有敢违背者立刻驱逐之后,我带着这些表情和心思各异的人们,由被抓差而来的仆人引路,穿过两重门户和居中的大庭院之后,我终于听到了某个女人的声音
“你们想做什么”
她站在廊道的尽头,有些花容失色的对着零头走过来的人群,在同样脸色苍白满是紧张表情的侍女们簇拥和搀扶下,有些歇斯底里的喊道,
“这是藩主养病之所,经不得滋扰的……”
“难不成你们有了凭据,就想以下犯上么……”
我乘机仔细打量之下,这位小妈的皮相还是相当不错,虽然已经过了风华之年,但是各种保养得到,皮肤没有明显的松弛,身材也不走样,一身曳地的团花绉纱罗裙,看起来还是充满了某种美熟妇的味道,很难想象背后悬赏的狠绝果断。
据说她作为女主人,将这座宅子掌握度额很彻底,不过在绝对的力量和大食面前,她这点心计和小手段,又算得了什么,作为女人的她所拥有的一切,毕竟还是寄附在我便宜老爹身上的,一旦我老爹病重,这种基础就开始动摇了
因此这座宅子里,短短的这段时间内,总是不缺少想我通风报信的人。不过她这话,多少产生一些效果,让我身后的人群顿然有些停顿和犹疑了下。
不过都走到这里,我那里还会和一个女人扯嘴皮子废话多余的东西,或者说和一个擅长胡搅蛮缠雌性生物的斗气下去,只是自降身份和格调,我只是挥了挥手,几名身高体壮的国人扈卫,就涌上前去在侍女们的惊呼尖叫中,用手臂身体像是母鸡圈赶小鸡一般,将她们推挤到一旁去,给我们让出路来。
其中一名叫的最惨烈,好像被当场奸掉一般,口中污言秽语的,又抓又挠拼命反抗的泼辣侍女,然后被扈卫一个耳刮子拍到墙上,软软的滑下去之后,那些女人们都闭嘴了,只剩下低声的抽泣。
“你叫什么名字……”
我停下脚步对这那名动手扈卫道,
“小人袁分林……”
他有些惶然的低头道
“她是你的了,不过得等事后再带走……”
我轻描淡写的吩咐道
这话一出,顿时剩下的女人都停止了抽泣,有些惊惧和恐慌的望着我,生怕变成下一个一般。
“好好保护这位……”
经过她的时候,我格外的吩咐道。
“好歹还得靠她照顾父亲不是……”
富丽堂皇的内宅,我再次看到守在门外,却是孔武有力老当益壮的老家人,确实多少有些安心下来,看来不像是那个女人做的手脚,这些老人都是上代藩主调教出来的家生子,要想收买和控制他们可没有那么容易。
这也代表我那些便宜老爹的意识,起码还是清醒的。
我将大多数人留在外面等候,然后挽着有些紧张的阿璐,在众多视线的注目下,放轻脚步慢慢走了进去。他们只是微微点了点头,却没有阻挡也没有询问的意思。
我看着精锻软塌上形容枯槁的老头子和药案,然后才见到身旁脸色苍白,身体有些颤抖的便宜弟弟,他努力的想站到身前挡住我,却被我顺手轻轻一拨的,转到另一边去,变成和我挽着的阿璐异人一边的附属物。
在这期间,阿璐甚至还有心情对他扮了个鬼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