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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头雾水,反要听史玄雒为他解说,二人相互切磋,都觉收获不小。
史玄雒对符离此行的收获很是满意,拍拍他的肩膀道:“好好修持血气正法,半载之后再去马芝沟,得上师指点,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符离深以为然,壮着胆子道:“大人为何不亲往马芝沟聆听上师教诲?上师虽是人族,却心胸开阔,有教无类,不以吾辈妖族而存了门户之见。”
史玄雒看了他一眼,哂笑道:“不该你问的事别多嘴,要知道‘祸从口出’,嘴巴不紧是要断送性命的。”
符离打了个寒颤,唯唯诺诺,不敢再提。史玄雒挥手命他退下,符离不敢逗留,躬身行礼,匆匆退去,转瞬便消失在深山老林中。
过了片刻,林中步出一道身影,锦衣白袍,玉树临风,肌肤白皙如玉,雌雄莫辨,正是狐族少主狐将军。史玄雒上前见礼,适才符离所言,一句句尽皆落入耳中,无须他重复,只是魏十七传下的所谓“血气正法”,是否藏有陷阱,史玄雒仍然心存疑虑。他身份低贱,生死操诸人手,即便血气反噬,意识沦丧,也没糟到哪里去,但狐将军乃狐族少主,前程远大,有必要冒这风险吗?
狐将军另有苦衷,不得不冒险。虽然去了狐首丘这一心腹之患,但他迟迟未能突破“六尾境”,终是隐患,迟早会有未完,请翻页)
针”,将二人意识连为一体,分担血气反噬的凶险。
事实证明,这一设想确实可行,狐将军乃妖族嫡传弟子,身怀天狐血脉,修炼血气秘术一日千里,进展极快,按说个中凶险亦超过寻常妖物百倍,心神稍一失守,血气便将反客为主,侵占身心。然而他每次搬运血气之前,都催动“天狐轮回针”,以史玄雒为锚,将意识牢牢锚定于己身,不令其失控,顺利渡过了最初的难关,终于在血气刺激之下,一举突破“六尾境”,不再让狐首丘专美于前。
狐首丘被钉死在叛徒的耻辱架上,狐将军沉寂多时,终于一飞冲天,事实证明狐三笠的眼光无比准确,诸位长老无不服膺,一切诋毁的声音都烟消云散,狐族再次恢复了平静。然而平静之下暗流涌动,狐三笠不败金身被破,狐将军心怀鬼胎,渐行渐远,狐族就像坐在火山口,危机四伏,随时都会有爆发的可能。
狐将军最终决定把所有筹码都押在魏十七身上,他赌狐族少主的身份对魏十七而言,是一枚极有分量的棋子,不可轻易舍弃的棋子。
事实证明,就目前为止,他赌对了。
史玄雒是聪明人,跟聪明人打交道,无须多费言辞,狐将军修炼血气秘术,须他从旁配合,锚定自我意识,他坦诚相告,要史玄雒为自己死心塌地效力十年,十年之后便拔除“天狐轮回针”,放他自由,并替他在狐族谋个出身。这不是空口白话,史玄雒亲眼见他修炼血气秘术,有如神助,顺利突破“六尾境”瓶颈,十年之内成为狐族族长,并非遥不可及。他没怎么多犹豫,便答允了狐将军的条件,二人互立道誓,从此一损俱损,一荣俱荣。
狐将军暗中窥探,见符离依魏十七所传正法,搬运血气打熬筋骨,肉身眼看着一日日变强横,反复探察,只见生机勃发,没有留下任何隐患,这才放下心来,着手修炼血气正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