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周龙的跟踪和观察已经持续三天,执法队仍没有收获。
针对明天的行动,严飞组织大家开了个会,“明日,周龙将在天空树酒店举办慈善晚会,他邀请了各界人士参加。如果高川想对周龙出手,明天的慈善晚会将是他接近周龙的最好时机,我们要严加防范。”
晚上,鱼铃回到宿舍,电话响起。
“鱼铃,有电话。”珞梨说。
来电显示是邹彤香。
“喂。”鱼铃接通电话。
“喂,鱼铃,明天有个生日聚会,周宇邀请了全班同学,因为你不在学校,他让我打电话问一下你,你要参加吗?”
“周宇是我们班的学生?”因为没有交集,也没有刻意去记,到现在鱼铃连班上的同学都认不全。
“呃……是的。他爸叫周龙,是新上任的议员,最近网上关于他的讨论度非常高。”
“地点在哪里?”鱼铃问。
“在天水街236号的天空树大酒店。”
“我知道了,谢谢你彤香,明天我会参加。”鱼铃正好借此机会接触一下周龙,看看能不能找到关于欲望主教的线索。
挂了电话,鱼铃将生日聚会的事汇报给严飞。
严飞对明天的工作进行了调整,鱼铃不用在酒店外面待命,也负责打入慈善晚会。
“好耶,又到了我们大显身手的时候。”珞梨欢呼。
……
客车抵达天空树酒店,一年级三班的学生纷纷下车,乘坐酒店电梯前往185楼的餐厅。
许博看着邹彤香,摸着下巴,一脸怀疑,“鱼铃真说过要来?”
“呃……你已经问过好几次了。是真的要来。”老实说,邹彤香昨天在打电话之前,也觉得鱼铃不会来。
许博伸手搂住周宇的肩膀,问:“你小子和鱼铃认识?”
“呃……不认识。”周宇回答,他对鱼铃答应参加他的生日聚会也惊讶万分,她可是连赵浩、孙柳都不放在眼里的人,他一个小小的议员之子何德何能,当然,这么说夸张了,不过,只有足够夸张才能表现出他的惊讶。
“不是你邀请的她吗?”
“我邀请了所有人。”周宇摊手。
“那就奇了怪了。”许博自言自语。
185楼的大厅张灯结彩,被布置成生日聚会该有的样子。
许博问旁边的邹彤香,“都快开始了,她怎么还没来?”
邹彤香都快不想理他了,“你这么关心小玲,你喜欢她?”她想到什么,鼓起脸颊道:“我告诉你,你们之间不可能。”
“呃……”姑娘你反应有点大唉,许博愣了一下,然后说:“我为数不多的兴趣是研究人类,像她一样让我感兴趣的人并不多见。”
邹彤香听完,不动声色地将椅子往旁边挪了挪。
“……”
这时,大厅门口传来动静。
看过去,原来是鱼铃来了。
邹彤香立即站起身,朝她挥手,“这边,小玲……这边。”
“好久不见啦。”珞梨挥动小手,打了个招呼。
许博自以为抓到鱼铃的尾巴,微微凑近,悄声道:“说吧,你有什么谋划?说不定我能帮上忙。”
“哎……”珞梨吓得发出可爱的惊叫声,在空中慌乱地扑腾了两下。
“……”鱼铃摸了摸脸颊,怀疑自己把图谋写在脸上了,否则这家伙怎么一眼看出她另有所图。
珞梨凑到鱼铃耳边,悄声道:“怎么办鱼铃,我们被发现了?”
“放心,他不知道我们的目的,我们别理他就是了。”鱼铃用念力传音,她最近正在扩展念力的用途。
“喂,你们在悄悄摸摸说些什么?”许博问。
“你觉得呢?”鱼铃满不在意地问。
鱼铃平淡的表情让许博生出一股挫败感,他有一种感觉,自己恐怕永远从鱼铃手上讨不到便宜。
与此同时,188楼的慈善晚会也开始了。
耳机响起赵玮的声音,“发现可疑人物,对方正在进入大厅。”
“能否确认是高川?”严飞问。
“尚不确认,他戴着面具。”
“靠过去确认。”严飞道。
服务员打扮的朱莹和记者打扮的赵玮都靠了过去,他们一左一右夹住可疑人员,限制其行动。赵玮掀开可疑人员脸上的小丑面具,却发现是酒店的仿生人服务员。
“为什么服务员会戴小丑面具?”
没人知道。
“我去上个厕所。”鱼铃本打算离开,前往楼上,大门却被几个社会人士堵住。
领头的青年趾高气昂,向大堂经理道:“嚯,原来是有人包场了,这就是你退了爷定的包间的原因。”他环视一圈大厅里的学生,推了一手大堂经理,“你什么意思?看不起我?爷早早打电话预定好了,好不容易带朋友过来吃个饭,你给爷退了?这群学生给得起的钱,爷给不起?”
大堂经理有苦说不出啊,“不是,晶哥,我们没这个意思。”
“那你什么意思?”
大堂经理支支吾吾,总不能说是议员的公子包场,只能委屈其他客人,而且眼前的这人是黑道上的名人,背后有人撑腰,也不好惹。“……有贵客上门,上面要求清场……我们也给您补偿了。”
“爷差这点钱吗?”他好不容易邀请到三号卫星城胡氏集团的胡总到桑海城游玩,第一天连饭都吃不上,之后还怎么谈生意。
被叫作晶哥的青年瞧见胡总目不转睛盯着一边,顺着他的目光望过去,看见鱼铃和邹彤香,顿时明白胡总看上那几个女学生了。
李晶一转兴师问罪的态度,露出大度的笑容,伸手拍了拍大堂经理的肩膀,和善说道:“你看晶哥我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但我的朋友大老远从三号卫星城来,就为了看一下桑海城的夜景,你总不能让我们回去。这样吧,你去和那群学生说一声,他们不是在举办生日会吗,胡总今天刚好也是生日,我们大家凑个桌,一起把生日过了。”
胡总是个低矮的胖子,听李晶这么说,拍手道:“好,这个主意好,我正愁没人庆生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