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下午四点多钟的时候，沈兆铮摸了摸她的头：“继续看书，我去做晚饭。”
进了厨房的人，给自家保姆于妈打了电话：“嗯，熏肉，香肠什么的，怎么做菜，于妈，你知道吗？”
“熏肉跟蒜薹炒一炒，香肠的话，家里荷兰豆有吗？没有的话，就在饭锅头上蒸一下就可以吃了。”
“嗯，知道了。”
一下午，顾念看了三大章书，做了两套卷子，才两眼昏花地走出了书房。
沈兆铮已经将番茄鸡蛋汤盛到了桌上：“先吃晚饭，吃完晚饭，我给你批试卷。”
顾念洗了手，坐到桌边，瞥了他一眼：“兆铮哥，说出来你可能不信，其实高中的时候，我数学还挺好的，而且高数我觉得也不难，我就是……”
“你就是没认真学，是吗？”
顾念心虚地缩了缩脖子：“我爸理科也很好，其实我有遗传到他，但我上大学之后，确实很多事让我分心了，下学期开始，等我各方面权衡好了，成绩不会差的，你相信我。”
“嗯，我信你，吃饭吧。”
桌上是三菜一汤：虾仁滑蛋、咸蛋黄焗炸袖珍菇、香肠清炒荷兰豆，西红柿鸡蛋汤。
顾念惊呼：“唔，不错呀，你的厨艺愈发不得了了。”
沈兆铮笑笑：“吃饭吧。”
寒假，她不在，他闲着也是闲着，便又跟于妈取了不少经。
沈所长深谙‘想要抓||住她的人，就先抓||住她的胃’这个道理。
晚饭吃得很愉快，吃完饭，顾念很自觉地洗了碗。
接下来的批改试卷，显然不太愉快。
沈兆铮将试卷拍在桌上：“睡觉前，将这些题目都订正了，我给你讲一遍。”
顾念伸手按了按肩膀：“今天舟车劳顿，能不能休息让我早点休息？让我睡个好觉，明天精力充沛地学习啊？”
“两套试卷，一套六十一，一套六十三，你睡得着吗？”
“睡……睡得着啊。”
沈兆铮眯眼：“乖，订正完，我讲题一目了然，会让你一听就懂的。”
沈所长求着别人学习，真是破天荒的头一遭啊。
沈所长以前上高中的时候，就是那种在数学课上双手环胸闭目养神，一旦他睁开眼睛，数学老师就知道自己讲解错了的超级大神。
就连老师有时候都要求着他给解题新思路。
他理过谁？
这会儿，真是风水轮流转啊。
顾念勉为其难地点了点头：“好吧。”
沈兆铮讲题果然浅显，比高数老师讲得都容易参透。
不过九点半，两张卷子就全部讲完了。
快乐学习，学习快乐。
“兆铮哥，你不去做数学老师，真的是教育界的一大损失。”
沈兆铮笑笑：“好了，洗澡，睡觉。”
顾念又道：“哦不对，你要是去当老师，那是整个科研界的损失，算了，教育界为了大局，只能忍痛割爱了。”
沈兆铮起身：“我去给你放洗澡水，一会儿进来，今天累了，泡个澡再睡。”
初十到十六，七天时间，她的高等数学水平确实上了一个台阶。
沈兆铮送她回学校，帮她提着两个行李箱上了五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