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就算他已扛着枪挺着炮,他也不屑于真的碰她……
本是最想要的结果,却因为他无情又狠狠伤了一次心,没有流泪,也没有表现得痛苦,她只是故意扬着明媚的笑脸对着他说了一句:“那咱们就再约吧!我随时有空。”
她越是这样,他眼底的寒意便越重:“我没有穿破鞋的习惯。”
声落,电梯门恰好打开,男人的大手一扬,他掌心里原本一直握着的钻石项链竟已被直接从电梯里扔了出去:“还有,我宋天烨送出去的东西,绝没有收回来的可能,既然你不要,那就扔了好了。”
三百多万的项链,说扔就扔……
那时电梯正好停在三楼,他扔出去的时候就地一滑竟直接滚到了扶梯上,然后,顺着扶梯便直接一层一层朝二楼去了。
“你疯了……”
看清他的动作,云薇诺一声尖叫,人已一阵风似地冲了出去……
如果她没有那么紧张那条‘昂贵’的项链,他可能还不会那么生气,可她那么在意那个东西,只会让他更加嫌弃,钱对她来说真的就那么重要么?
负气转身,宋天烨冷着脸,紧绷的脸部线条已将‘面瘫’这两个字诠释到了极致……
再抬头他已不见,这原本也是云薇诺最期待的结果,可是,怅然若失的感觉那样浓烈,竟让她忍不住心酸到想要落泪。
有时候,选择与某人保持距离,不是因为不在乎,而是因为清楚地知道他不属于你。
表面装得再无所谓,其实心里比什么都疼。她总是习惯于把眼泪留给最疼她的人,把微笑留给伤她最深的人。
有一个人惦念自己,是幸福,但惦念一个人,是痛苦!
紧握着手里的项链,她凄然一笑,到底还是强忍着没有让自己滚出泪珠……
项链是她刚才‘抢’回来的,卡在电梯的接口处差一点便被卷下去了,要不是她动作手,她的手都差点被一起卷进去。
机器的辗压下项链的接头处被磨平磨花了,好在中间的吊坠还完好无损,瑕不掩瑜,如果不仔细看,还是很完美的一件首饰。
或者说,就算不完美,在她心里也是‘完美’的。
其实,她是很喜欢这条项链的款式的,虽然知道不是他亲手为自己挑的,可至少是他第一次让人为她准备的礼物,就冲这一点,她就稀罕得紧。
她哪里是不想要?
只是不想让自己成为他口中那种贪慕虚荣的女人,可纵然她做了自己能做的所有事,自己在他眼中,还是那种不堪的女人。
她需要的是一个护她周全,免她惊慌,舍不得她受半点委屈难过,且无论如何都不会放弃她的人。
可惜,他不是……
眨去眼底的水气,云薇诺小心翼翼地将那条项链收进了包包里。
无论如何,都是他送她的第一份礼物,他再不屑她也珍惜着,如同偷偷珍藏着心中对他那份不可言说的缱绻爱意……
下午三点半。
云薇诺顺利地接到了大姐姚乐珊,看到她一个人推着半人高的行李车出来时,云薇诺眸光闪了闪:“大姐夫呢?”
“忙!”
不想提到那个人,姚乐珊仅用一个字便打发了云薇诺。
然后云薇诺便开始自动脑补起了‘忙’这个字的言外之意。
忙的意思是,大姐夫陆远风很有可能在出差的路上,所以不能回来Z市帮忙。忙的意思还有可能是,大姐夫陆远风正好在忙着‘加官进爵’。当然,忙的最终释义最有可能的是,大姐是一个人回来的,没有带上大姐夫陆远风,又或者是大姐已经要求了,可大姐夫不愿同行。
其实,大姐和大姐夫是传说中的‘包办婚姻’,据说她们结婚前两人连面都几乎没见过。
大姐在国内的时候,大姐夫虽然也在国内,但人总是东边飞来西边去。后来大姐去了澳大利亚,大姐夫倒是也跟着一起过去了,原本还以为两人在一起后能更加‘深入’地发展一下夫妻关系,结果……
看来,是她想太多了。
只是,在她看来大姐夫其实是个不错的人,大姐和他这样一直‘不温不火’的真的可惜了。
不过,大姐和大姐夫的事情也不是她一个小姨子能操得来心的,于是那种‘婚姻大事’暂放一边,改问起了小事:“大姐,我们先回家还是先去吃饭的?”
三点半,吃中饭太晚了,吃晚饭又太早了。
不过,大姐毕竟刚从国外回来,又转了一趟机,这一路肯定没吃好,接到人了怎么也得好好慰劳一下的。
姚乐珊撇了撇嘴:“回家后你还吃得下饭?”
“那就先吃饭。”就这么愉快地决定了。
云薇诺笑着接过了大姐手里的行李车推着向前走,只是两人才走了没几步,大姐突然叫住了她,然后不怎么高兴地瞅着不远处的某个漂亮女人。
顺着大姐的眼光一瞅,云薇诺才发现不远处那个漂亮妹纸要死不活地和大姐撞了衫。
“我穿着好看还是那女人穿着好看?”
闻声,云薇诺很认真很认真地瞅了那妹纸一眼,低头沉思了一会才闭着眼睛转过来对大姐说:“你好看!”
“说我好看干嘛闭着眼?”
“因为我不能睁着眼睛说瞎话。”
大姐气笑了:“……你过来,我保证不打死你!”
有了机场撞衫的那一曲,姐妹俩重逢的气氛更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