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骂?是恨?还是怨?
仿佛能猜到她心底的答案,他抵着她的额头轻轻地摇,轻轻地摇:“她说,照顾好我们的孩子!”
云薇诺:“……”
闻声,云薇诺激动地抬起头来……
四目相对,男人的眼底波色流转,带着最令人致命的蛊惑:“那个女人得了绝症,所以丈夫才花了很多的积蓄带着妻子去旅行,哪知道……”
“不要说了,不要说了……”
不堪忍受地摇头,云薇诺不敢再听下去。
她真的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答案,虽然那个男人的选择她可以理解,那个女人的选择她也认可,但她就是……
心又痛起来,针扎一般。
眼前又起了雾,她在迷离之间,突然狂乱地摇起了头:“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对不起!我不知道你是这样想的。
对不起!我不知道你是这样的爱我们的孩子。
对不起!我更不知道,你舍下我,舍下一切,只是因为你笨到现在都不懂怎么去表达你爱我。
一万个对不起!
可你还是个混蛋。
因为,你又让我心痛了,而且好痛,好痛……
手捧住她的脸,不让再她继续摇头。
霸冷的男人收起满身戾气,又温温柔柔地劝:“云云,你回去好不好,这里太危险……”
“我来都来了,你还要赶我走?”
他就是这样,明明每一次都是为她好,可做法和决定都让她难以接受。
她要是怕死就不会回来,他怎么就是不懂呢?
“可……”
摇头,一直一直摇头,她深深地望着他,染湿了的眸底只有他俊美的容颜:“那个故事真的很感人,可我没有得绝症!”
宋天烨:“……”
“你那样费尽心机地困着我,我还是逃了回来,这难道不是天意?”他说的她都懂,所以,她再不会随便怪他什么,怨他什么。
但就是这一点她做不到,所以,她亦睁着黑眸幽幽望他:“宋天烨,让我留下来好不好?”
“不好。”
知道这个男人有多强势,云薇诺不敢再跟他硬碰硬,同样放软了声调,可怜巴巴地瞅着他:“我想你,我想呆在你身边……”
“不行……”
用力亲了他一口,堵下他未尽的话语。
“不行……”
再亲一口,再一口,再一口……
每当他想说出一个不字,她便磨人一般地轻轻啄他一下,他试了多少次,她便亲了他多少口,就是执意不让他再说出来。
直到他被她这赖皮的行为磨得神魂颠倒,她才伸出双手圈在他脖子上,软软糯糯地问他:“好不好?让我留下来嘛?好不好嘛亲爱的?”
亲爱的!
九年了,这一声仿佛直接拉近了他们分离的整整九年。
男人的眸色渐沉,就连声音都泛着沙哑:“亲爱的不喜欢,换个更好听的……”
“老公,好不好嘛?”
好,好,好!
不知道费了多大的气力,才压着冲出而出的那一迭串‘好’字。这个女人是妖精,果然最懂他的心。
老公……
她拒绝过他多少回,他便呕血过多少回,终于又听到了,老公,老公……
宋天烨心花怒放的同时,双手又霸气地将她揉进怀里:“老婆,我饿了!”
闻声,女人染了雾的黑眸内似缀满了星辰:“是不是你吃饱了,我就可以留下来?”
“看你表现!”
表现?
暗示得这么明白,她又怎么不懂他的需求。
灵如水蛇的手臂主动缠上他,将他的头脑拉近,近到足够她看清他眼仁里的自己的表情有多柔媚:“那你想要我怎么表现?”
“你说呢?”
他不明言,只用那种迷惑人心的眼神牢牢地锁着她,锁着她……
彼此的气息交融,洗手间的温度一再攀升。
直到,终于有人不知趣地推门而入,俊美的男人才在对方不停的sorry,sorry声中,直接将人抱了出去……
被带到独属于他的地盘。
门被踢上的同时,他已直接将她扣在了门背上,“云云,我好想你。”
这一次,她却没有伸手推开他。
他说,要她好好表现的。
他说,只要他吃饱了,她就可以留下来。
所以,她必须卖力一点不是么?
入夜,阿尔伯特亲王王邸。
幽暗的室内,四处的窗户都紧闭着。
厚重的窗帘透不进光亮,仅有老旧的烛台燃着三只白烛,在烛台上淌下厚重的蜡油。
昏黄的光线下,放眼皆是腐败潮湿的景象……
唯有角落处放置着两个全新的十字绞架,一个上面绑了个女人,一个上面绑了个男人。
吱呀一声!
沉旧的木门被人自外推开,有身量高挑的女人,穿着雍容的华裙拾阶而下。
近十厘米的高跟鞋,一步步踩得咯咯吱吱地响。
那刺耳的声音终于惊起了十安绞架上的男女,他(她)们双双抬头,却在看清那个女人的面容时,目眦欲裂……
“妈,我来看你了。”
“茉茉……”
昏黄的光线看不清人脸,云清河费劲地辩认了许久,终于痛彻心扉地开口:“真的是你?”
对云清河来说,这一段时间几乎等同于恶梦。
丈夫不过是出访几日,归来时已是物是人非。
事实上,从墨靳云登上飞机的那一刻开始,阿尔伯特便已软禁了自己。
当一个人‘弱’到足够让人吊以轻心时,所有人对他的警惕性都会降低。
而阿尔伯特城府极深地用十年时间来布了这个局,又怎么会让她有逃脱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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