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起来,纪高官和江谨芝算是同学。
只不过同学那么多,也分要好的同学和普通的同学两种,江谨芝和纪高官之间的关系属于第二类。
所以,虽然纪高官貌似关心地问起了江谨芝这个人,但也不过是记得这层关系,而随口表达一下关心。
陆远风自然明白这个中的区别,也没不识趣到以为人家是真的当自己是亲近,只笑着应道:“原是要来的,可惜我妹妹病了,母亲要照顾她分身乏术,这才没有过来。”
纪高官点点头,无比遗憾的样子:“你妹妹病了啊?不严重吧?”
“不严重,休息几天就好了。”
“那就好,那就好……”
两人客套着你来我往,一直低调地跟在陆远风身后的姚乐珊却一直抿唇轻笑,直到纪高官眼角的余光微微一闪:“咦!这不是……”
纪高官的目光闪闪:“哟!这是珊丫头啊?”
若说之前陆远风一直将姚乐珊护在身后是担心她‘惹事’的话,那么现在,这一声珊丫头……
精明于陆远风,又岂会不懂这一类亲密称呼之后的某种隐意?
虽不知姚乐珊为什么会和纪高官这么熟识,但他还是很是很大方地将身后的小女人一把便带到了怀里。
手,紧扣在她软弱无骨柔腰上,那霸占性的姿势,相信没有人会猜不出他和她之间的关系。
姚乐珊不懂他的用意,只想着纪高官已看到自己,她必须打个招呼,于是甜甜一笑:“纪伯伯,好久不见啦!”
“好,好好好!珊丫头来了好啊!来了好!”
说着,纪高官粗粗的手臂一扬,对着身后的某个方向就叫道:“夫人啊!快过来,你家大侄女来了啊!”
纪高官这话一出,还搂着佳人的陆远风算是彻底僵硬了……
大侄女?姚乐珊?
所以,她和纪高官真是亲戚?
正费劲地消化着这个震憾人心的事实,不远处身着墨绿色旗袍的高官夫人已快步而来:“什么,珊丫头来了吗?哪里?哪里?”
“苏姨,我在这儿呢!”
笑着应声,姚乐珊已娇俏地跳出陆远风的怀抱,直奔高官夫人而去。紧紧抱着高官夫人,姚乐珊夸张地开口:“唔!我可想死您啦!”
“想我你这么久不来看我?你呀!也就是这一张嘴儿……”
话落,高官夫人又不满地捏了捏她的脸,然后又四下张望着:“不过,你怎么来了?一个人来的吗?”
“不是。”
笑着摇头,姚乐珊一个眼神过来,陆远风马上会意地笑着上前。
反手一勾,将他拉到高官夫人面前,大大方方地介绍道:“苏姨,我和他一起来的。”
“你们?”
“苏姨。”又是甜甜地叫了高官夫人一声,姚乐珊抓过陆远风的大手,轻扣在一起举给纪高官和高官夫人看。
两人交握的左手处,两枚结婚戒指对戒在灯光的照射下闪闪耀眼:“我们……”
女人对戒指这种东西毕竟敏感,高官夫人当时便惊到掩了口:“你们结婚啦!”
“是啊苏姨。”
大方地承认这个事实,姚乐珊又扭头对着陆远风眯眯一笑,然后才向高官夫人介绍道:“这是我先生,陆远风……”
这是我先生,陆远风……
直到许多年后,陆远风一直都清清楚楚地记得姚乐珊当时的表情还有语调。
那仿佛是世界上最动听的语言,只此一句,便叫他记了一世一生!
人虽未到场,但江谨芝对于寿宴那边的情况仍旧很挂心。
没办法,儿子是个不积极的,儿媳妇又是个看着太没经验的,她实在是放心不下。
所以,寻了个合适的时候,她便一个电话打到给了陆远风。
原是想打听打听寿宴那边的情况,结果,却听到了一个令她震惊无比的消息。
原来,不但她是纪高官的同学,姚乐珊的母亲,也是高官夫人的同学。
虽然都是同学,但男同学和女同学之间的关系可就大不一样了。
比如江谨芝和纪高官的同学关系怎么看也像是她在高攀对方,而对方却对她不怎么在意。
但姚乐珊的母亲和高官夫人,却是从小到大的好闺蜜。
换言之,姚乐珊和高官夫人的关系,相当亲密,所以才会有苏姨和珊丫头这样的亲密称呼。
原本还担心的儿媳妇突然成了儿子成功路上的重要辅助力量,这对江谨芝来说,简直是意外之喜。
至少,当初选择和姚家联姻,其实原本看重的是姚家在生意那一块的成绩,可没想到,姚家之所以能创造那样的国际大品牌,除了姚家忠和姚夫人都是做生意的一块好料之外,还有这样的一层看不见摸不着的关系。
虽然不清楚一这场寿宴下来纪高官会不会因为姚乐珊而高看陆远风几分,但高官夫人一定会。
而男人这种生物,其实还是很信枕头风的。
再加上纪高官是出了名的疼老婆,这么一来,只要姚乐珊肯出力,陆远风搭上高官这条快船也是指日可待之事。
想到这里,江谨芝激动不已,以至于挂了电话后仍旧笑得个停。
结果,她的笑恰好被刚刚醒来的陆筱蔓看见,她当时就不高兴了,自己都成这样了,结果母亲还在笑。
“妈,您笑成这样,是不是盼着我死啊?”
身后传来的声音低哑,但娇气十足,江谨芝眉头一跳,立刻欣喜转身过来看着女儿:“筱蔓,你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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