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满昨日一连被林让拒绝了四五次, 已经打击的体无完肤,真正失眠了一宿。
本想一大早起来发泄一番,练练武,出出汗, 哪知道夏元允竟跑过来捅刀自己……
魏满摆了摆手,根本不想知道夏元允与他段肃先生的事情,一句也不想听。
哪知道夏元允沉浸在自己的小欢喜之中,根本无从自拔, 也没观察到魏满的脸色铁青又阴沉。
夏元允一张老实端正的脸,差点笑的开花,说:“兄长,我……我当真欢心的不行, 段肃先生亦心属于我, 昨夜一宿元允都未曾闭眼!”
魏满一脸淡漠的说:“是么?那真是巧了, 为兄我也不曾闭眼。”
夏元允奇怪的说:“为何?难不成兄长也想与谁表达爱慕之意?”
魏满听到这话,脑海中登时蹦出“林让”二字。
立刻摇摇头, 冷笑一声, 说:“我?你兄长看起来像是追在旁人后面的人物儿么?想你兄长在玄阳之时, 那不知多少标志的贵家千金,为了兄长打破脑袋挤上们, 我何曾多看她们一眼了不成?”
夏元允不疑有他,点点头, 说:“也是, 兄长这般性子, 恐怕不会如此。”
魏满只觉又被自己这老实淳朴的弟弟,在心窝子上戳了一刀,这么一会子都平白多了两个心窍了。
魏满正与夏元允说话,就听到“哗啦”一声,是林让的营帐打起了帐帘子。
林让穿戴整齐,长发梳起,打扮的一丝不苟,走出来正巧看到他们。
林让看到魏满的表情,基本与往日没有任何差别,从远处走过来,说:“魏校尉……”
魏满则是突然脸色大变,昨日里他险些在林让面前闹了笑话,也就是林让这个人心里缺根筋,因此才没看出自己的笑话,脸面还算是保住了一小半。
可转瞬却在姜都亭和林奉面前,把颜面儿丢了个底朝天,这下子好嘛,什么脸皮也没有了。
且都怪林让,林让才是那个始作俑者。
如今这个始作俑者出现在魏满面前,魏满已经不奢望他有什么歉疚之意,但他表情一成不变,与往日一般,魏满便很不欢心了。
林让唤了一声魏校尉,还未开口继续说旁的,哪知道魏校尉突然来了脾性,冷哼一声,甩袖子突然走了。
夏元允:“……”
林让:“……”
两个人都一阵迷茫,不知魏满那声冷哼是什么意思。
林让奇怪的追在后面,大步往前走,唤着说:“魏校尉,让有话与你说……”
林让今日本与华佗约好了,两个人打算白日去廖老那边走动走动,正巧廖老的营中也有几个士兵水土不服,廖老年岁大了,也去给他断断脉才是。
因此林让去唤魏校尉,想说的便是这件事儿,哪知道魏满根本不搭理林让,迈开大长腿,转身便走。
林让一直追在后面,但根本追不上。
正巧魏满的义子魏脩从远处走来,见到魏满,很是欢心的说:“义父,我……”
他的话还没说完,突然觉得魏满和林让之间的气氛有些胶着,似乎不同寻常。
魏脩便说:“义父,这……”
他还未说完,魏满已经对魏脩说:“脩儿来的正好,我正有事吩咐你去做,咱们进你营帐细说。”
魏满说罢了,拉着魏脩进了营帐,“哐当!”一声将帐帘子摔下来,隔断了林让的目光。
林让一脸迷茫的看着突然闹脾性的魏满,不知具体什么情况。
却说魏满与魏脩二人进了营帐,魏满并没有立刻往里去,而是站在门口,细细的听外面的动静,哪知道林让根本不争取一下,立刻转身便走了,气的魏满肝火更是旺盛,觉得胃里直烧,黑着一张脸走进营中,坐下来。
魏脩仔细的打量了几眼义父,随即说:“义父……您是不是与先生……打架了?”
“打架?”
魏满冷笑一声,说:“谁能跟他打架?谁与他打得起来?”
魏脩仔细一想,说:“也对。”
魏满摆手说:“不说这个事儿,我要吩咐你去做一件正事儿。”
“义父吩咐,脩儿一定尽力。”
魏满吩咐魏脩去做的事情,不是别的,就是昨日夜里众人探讨的事情,监视杨倞。
魏脩年岁小,十五六岁的模样,在营中他是最年轻的将领,因此杨倞并不会把魏脩这个青瓜蛋子放在眼中。
魏脩此人又十分沉稳睿智,魏满平日里便器重于他,因此这件事儿交与魏脩来说,最是好办。
魏脩一听,立刻拱手说:“是,儿子知道!”
魏满眯着眼睛叮嘱他,说:“切不可打草惊蛇,万事小心。”
“是!”
魏脩接了命令,很快出了营帐,便准备去监视杨倞。
杨倞初来乍到,并没有把兵权交给魏满,而是杨镇东杨倞臣服于魏满,魏满只统领二人,至于他们的兵马,还是需要杨镇东杨倞来发号施令。
如此一来,杨倞在魏营,每日理应需要训练士兵。
魏脩一直暗中跟着杨倞,上午杨倞便是做一些训练士兵的活计,等到了中午,食过午饭,杨倞便一个人出了营帐,在营中胡乱的闲走。
魏脩见他闲走,便偷偷跟在后面,只见这杨倞也没有个目的,就随便的乱走,走到哪里算哪里,而且专门往偏僻的地方行走。
路过士兵们会打招呼,看起来十分亲和,甚至还主动去帮忙搭把手,帮着士兵们抬东西,背粮草,十分没有官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