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甲人，全副武装的山贼。
从第三波攻击开始考核的难度陡然增加。
黑山神域也费了一些功夫才守下来。
第四波，第五波同样如此。无非是山贼、铁甲人的数量更多了。
“撑不住了大王，不如将剩下的一个什也调上来吧！”
费力劈砍掉一个敌人后孟公劝说道。
在他周围数百名的山贼与黑山国的士兵厮杀着。
一比二十的伤亡。
尽管黑山国士兵修炼了厚土诀，可是面对人海战术仍然是吃亏甚多，往往二十来个山贼就能够拼掉一名黑山士兵。
几个全身包裹铁甲的铁甲人更是可以牵制住一名突破炼体一重的什长。
“再等等，再等等。”
几波下来黑山只剩最后一个什的预备队了。
那是一支厚土诀修炼最为纯熟的精英部队，范恪想寻找一个合适的时机发挥出他们最大的效果。
漫长的战斗之后，付出十几人的损失伤亡，黑山国将入侵的近千山贼全都消灭。
这一波的防守黑山城已经有些遭不住，甚至被迫动员了一些平民。
“第六波防卫结束，黑山神域获得1600点香火。”
……
空气之中没有谈论的声音。
几轮淘汰下来整个高三年级数百名学生大部分都惨败退出，只剩下约莫数十人。
这数十人算的上是全年级的佼佼者，不过即使是他们也大都损失惨重，没有心情交谈。
一张一弛才是文武之道，知道要给予学生休息恢复的时间。
一座石塔落下众多老师合力干预发动了六轮攻击的归墟碎片勉强被压制，出现了两个小时的空闲期。
趁着这段时间所有班级的班主任都下场指导，亲自交谈起来。
身披铜甲的孟小楼也是如此。
“范阳，你很不错，没有丟我们七班的脸。”
与其他班级相比七班真的很弱，坚持到七波之后的只有范阳一人。
以至于让一直对范阳毫不重视的孟小楼眼前一亮，开始关注他起来。
“谢谢老师夸奖。”
范阳谦虚地说道。
孟小楼是三星级强者，放在武道是放在玄门就是金丹。
范阳心中有数自然不敢自傲。他的黑山神域虽然这段时间有了很大的提升，可是还是无法与这些老师相比。
“很好！不骄不躁，是个成大事的材料。”孟小楼微露笑意。
“仔细听我说，接下来的事情很重要。我们几个老师压制住了这处归墟碎片，你在接下来可以选择直接退出，也可以选择继续进行比赛。”
孟小楼对范阳谦卑的态度也很满意，心想这孩子果然没有因为一时的胜利就被冲昏了头脑。
至于实力的突然变化倒是没有引起他的注意，绝地逆袭，一飞冲天，这样的事情发生太多了。
在孟小楼看来范阳实力突飞猛进无非是遇上了奇遇。
群星浩瀚无穷，有的神灵坐着什么都不做都会被域外漂浮的金山砸到。
范阳的神域遇到什么世外高人、捡到什么神功秘籍都是有可能的。
这也是范阳敢于暴露自己真实战力的原因，毕竟扮猪吃老虎也是要付出代价的。
范阳不是没想过稳妥一点，继续苟下去。
可是扮成猪意味着你就要吃猪食，无法得到自己应有的地位。
就像今天，如果不是自己表现优异根本不会得到班主任的注意，以后遇到了什么好事他也不会第一时间想到自己。
“至于接下来，退不退出，嗯——”
范阳也有些迟疑，之前的他因为太菜没几轮就被刷下去了，没有经历过这样需要选择的烦恼。
他对该不该及时退出也有点拿不准。
退出，新的阶段奖励明显更加丰厚。
继续，自己的黑山城不知道能不能承受的住。
一失足成千古恨，选择权衡实在是一件十分困难的事情，不然也不会有那么多的英雄困顿于此了
抬起头，他用求助的眼神看着孟老师，希望他可以给自己一些建议。
孟老师是过来人，自己走过的坑坑洼洼他一定也经历过。
“问我？哈哈！范阳你可真是个滑头鬼。孟老师不做这个老实人，最后的选择终究要靠你。”
孟老师哈哈大笑，表示不愿意干涉范阳的决断。
范阳可惜，却又觉得谅解。
这年头有医闹就有师闹。
从选择信徒到经营神域许多问题学生都需要向老师请教。
而在最初大多数老师都没什么心眼，会积极回应学生们的疑惑，帮助他们进行抉择。
有的抉择很成功，有的却很失败。
成功的无所谓，很难念着老师的好，最多请上一席谢宴。
失败的可就惨了，人是一种很难承认自己问题的生物。
挑选学校不如意，经营神域出了问题一旦不如自己的心意就会寻找是谁的问题。
老师这种又没权势又顾及自己名声的自然就很容易被背锅，再加上确实鱼龙混杂。
弄到最后大家都冷漠起来，例行公事，绝对不多说职责以外的事情。
不过孟老师因为年轻，棱角还没真的被磨平，又指点了范阳几句。
“很多时候世人以为的两难无非是无法清醒的认识现实罢了，这次月考意义很不一样，我不会真的替你做抉择。好了你未必感激我，错了你可就真的怨恨我一辈子了。”
“我只说一句如果有能力，如果你还留有余力一定要搏一搏。时来天地皆同力，有些机会错过就是错过了。”
说完孟小楼神秘一笑。
也只有在这一刻范阳才觉得他不是那个窝囊懦弱的班主任，而是货真价实，在某些星球都可以称尊做祖的三星高手。
“我的选择，很重要的选择吗？”
范阳轻声低语道，他很明显感觉到经过自己这一番实力展示孟小楼对自己的看法变更了许多，了。
虽然未曾挑明，但言语间还是给予了自己很多重要讯息。
“是的，很重要的选择。天崩地只在未知间，大动荡的时代也从来不会提前宣示。
如果你想鱼跃龙门，雀鸟化为凤凰从今天开始每一次的机会都不能错过，包括这场月考。”
大动荡，范阳心生不安，刚想追问孟老师却迎来他无法告知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