暑假过去了,而我的头发和预想的一样在开学的时长到了耳下。
依旧是淡淡的棕色,由于孩子特有的柔软发质,长出来的头发显得有些毛茸茸。
等到第二年的秋天,也就是又过了一年,在我上四年级的时候已经长到了背部。
大概是因为光过一次头,我才倍加珍惜的没有和以前一样剪到脖颈。
四年级的分班考试,我和手冢班长和大石组长依旧分在了同一个班级,周助也成为了我的邻桌。
他上课的时候总是喜欢笑眯眯的发呆,偶尔用眼角扫过天边的白云。
偏偏在老师的提问下还能够很完整的回答出问题,所以一来二去,老师也就不管他了。
在他的意识中,反正不二是个天才。
从三年级的时候,不二周助就开始抱回许许多多的奖状……
“不二同学,请你来宣布一下这次的校运会的报名情况。”我身后的手冢戳了戳我的背示意我站起来。
忘了交代了,因为是四年级的缘故,我们多了校运会这个很富有激情的运动会。
而我作为宣传委员,全面负责这件事情的报名情况。
大概因为网球王子都是全能的吧,他们一个一个都报了挺多的内容的。我却只是顺着老师的意思,每个人报一个。
“不二四月,不二周助,双打。”
我便参加了个很热门的双打……
想到这里,看了看边上静静的笑着的不二周助,我当初大概就是因为他这个笑,所以才想都没有想就说好了吧?
这样纯粹的笑容,很美好,让我不忍拒绝。
想了想我这训练了四年还没有改过来的野兽派姿势,也不知道被裕太说了多少次了。
在内心叹了口气,我接着念道。
“手冢国光,不二周助,山田泰……男子单打。”
“不二周助,丢铁饼。”
……
看到这里,我华丽的呆了那么一小下。
如果说在网球王子的世界里,其他的运动都很冷门,而这个丢铁饼就是冷门中的冷门。
大概可以不战而胜了?毕竟会报这个的全校可能就他这一个吧!
终于熬到了放学,想了想,站在班级的门口等值日的周助打扫完卫生一起回家。
到二楼四年级,已经不是有人打扫卫生了,而是学生们轮流值日。
因为今天是运动会的前一天,所以网球部挺轻松的没有训练,不然便是要等到网球训练完之后……
这样的等待,从周助分到这个班级就开始了。
等周助,等裕太,当然,偶尔是他们等我,因为我在一个月中至少有三四天要出黑板报,还有就是帮我一起扫地。
虽然又过了两年,但是我家务白痴的标签依旧没有被取下来。
“周助,裕太怎么还没有来啊?”我看了看刚刚倒完垃圾回来的周助有些担心的问道,在平常的时候,他应该早就到了。
“不知道呢,我们找找吧?”周助洗了洗手,从我的手上接过自己的书包。
然后我们一起往裕太的班级走去……
只是那个班级空空荡荡的,已经没有一个人的影子了。
叹了叹气,我看了看身边的周助,那个表情大概是和我一样,很担心啊。
裕太是个乖孩子,从来不会晚到,更加不会先走的,今天是怎么回事?
我们顺着回家的路一路找去,夕阳斜斜的照了下来把我们的影子拖得很长。
那个……
看到前面的情景,我的瞳孔突然缩小了。周助对此则比我反应的更加剧烈,他直接冲了上去,挡在了裕太前面。
周助是个很温柔的孩子,从来不会为自己的事情生气。
而然,一当家人或朋友受到伤害的时候,他便会很生气很生气。
就像这样。
他的眼睛虽然没有睁开,但是全身都紧绷了。
尽管对面是三四个比他大的孩子,但他却无所畏惧。
这大概已经不是第一次有人欺负裕太了,他头上的那道伤口是去年的时候有的,但他回来的时候只是说,不小心摔到了。
另一个惨兮兮的周助更是笑眯眯的说:不小心从楼梯上滚下来了。
“为什么要欺负裕太?”我看到双方僵持的状况,询问道。
“我们只是说了下,他哥哥没有什么了不起罢了,谁知道这个小鬼!”带头的那个男孩大概也很郁闷。
这个时候,不仅仅是周助很护着裕太,裕太也很护着周助。
“管那么多干什么。”另一个男孩比较直接。
“可你揍的是我的弟弟。”我缓缓的走到周助和裕太的面前,顺便收到了周助不赞成的眼神。
可是他们是我想要保护的人,收到伤害的话。
我冲着那个带头的男生很温和的笑着说:“对不起,我的弟弟不是故意的。”
能温和无害的解释完成的话,当然是最好,但是如果完成不了的话。
不管是谁,只要想伤害我保护着的人的话,我一样的揍。
虽然这和我爱好和平的方式不太相符,但是他们是我在这个世界上最最重要的人,我绝对不会让他们在我的面前收到伤害!
我保护者的,最我重要的人。
因为我每个世界的时间都很短,所以我才更知道珍惜,珍惜那些来之不易的温暖和幸福,才更想保护那些温暖和幸福。
所以,虽然我喜欢一直温和的笑着,看着周围的所有人,希望他们能够幸福。
但是如果有人想要把我这一点点小小的幸福都剥夺的话。
我在刹那间收略了我一贯的温和,眼神锐利的看着那些人。虽然我生活的是和平的世界,但是我还是没有忘却在那些战争年代里的能力。
“你们肯定会原谅裕太的,对不对?”我眯了眯眼睛,看着他们。然后听到那个带头的男孩小声的切了一声,然后带头走了。
转了转头,我温和的微笑着对身后呆呆的两兄弟说:“该回家了。”
“四月真是太厉害了!”裕太扑了上来,挂在了我的身上,周助却依旧笑眯眯的看着我。
“我从来没有见过四月那个样子生气呢!”裕太挂在我身上说着。这时候的他很单纯,无论是什么都表现的很直接。
“我也有想要保护的啊。”我微笑着摸了摸裕太的脑袋,心疼他头上的那个疤痕。
回家的路上被夕阳的光照耀着,三个孩子静静的走着这条已经走了四年的路,边上依旧是那三年都没有变过的花草树木。
夕阳斜斜的光辉把三个人的样子拖的很长很长。
我们都有想要守护的东西,那个守护,没有人能够触碰。
在坚定了守护之后,我们便也只会越来越努力的向前走。然后在未来的道路上越走越远……
也许,这就是成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