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天
林秘书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就这么尽快转动自己的大脑,分析利弊,努力做出最佳决策。
苏小希正奇怪林秘书什么动作,都僵了一会儿了,不会是掉线了吧。
“你怎么?”
苏小希问了句,目光就随着林秘书落在了里面的房间。
吊灯蛮漂亮,就是太奢华了,万一安全工作没做到位,砸着人可就要住院了。住院可就真花钱了,还是大笔的。
也没什么其实,或许不是她能欣赏得了的。
整个客厅是一种刚硬的冷灰色,又加了点花朵的点缀,冲淡了冰冷的生硬。
苏小希正游移着目光,忽然就凝滞了!
沙发边上散出来了黑亮的长发,而周边的地上还落着男女的衣物,甚至于贴身的内衣!
就是她再迟钝,再自我麻痹,也不能去否定,沙发上躺着的人之前发生的激战。
苏小希整个人都燃烧了起来,毫无感觉,就是有种头重脚轻踩着棉花的虚无。
“不会的……不会的……”
口中喃喃着,苏小希就走近了沙发,离得近了,那明晃晃白花花的眼色刺得她眼疼。
一对男女交叠在一起呀,显然陷入了美梦。
可笑,荒唐!
一个是她的老公慕少冷,另一个是被慕母指定的接替她的准儿媳何楚雪。
她还没死没让位呢?
何楚雪就敢明目张胆地在她眼皮底下勾引慕少冷。而慕少冷就如此不争气,睡了何楚雪?
林秘书早在发现事情不对就躲在了一边,这种最不愿意看到的私事,他管不了也管不起。
他就等着一会儿三人爆发什么事儿,去搭把手帮帮慕总,算是将功折罪吧。
不过这事儿他是真没想到过,毕竟以前慕总找别的女人时他还调侃过,问慕总怎么就放着女朋友不处。当时慕总怎么说来着,他就欣赏欣赏,不管是谁,不结婚是不碰的,这是责任和底线。
当时那一脸严肃的郑重其事,林秘书还真就信了。
点了支烟,林秘书吐着眼圈儿,也不知道怎么了,笑了笑,然后又继续抽。挺可笑的,不是么,他还真他娘的不仅信了还把慕总当成了了。在山里,几桌简陋的筵席就是结婚,我俩年纪都不够,领不了证。不过山里人不计较这些,开学前一个月我跟她结婚了,她很善良很能干,把家里照顾的挑不出一丝毛病。我就这样毫无后顾之忧的去念书了。
可是,血气方刚的毛头小子正是精力无处发泄的年纪,吃了俩月的泡面,我就偷偷回去了,家里谁都不知道。
后来,很多次我都想,要是我没回去该多好,那些惨剧是不是就不会发生了,呵呵。”
林秘书说到这儿就习惯性地想掏出烟去抽,不过又想起来车里不行就放弃了。
人一愁,就犯烟瘾。
林秘书接着说:“我回去的时候正是下午,那时间家人都去作农活了。我回屋里,想着给我老婆和家人一个惊喜。兴致冲冲地就闯了进去,可谁知道,就看到两个人赤身裸体地在床上。
我老婆被村长家的儿子压在身下,我当时那个气呀,把手里所有东西都砸那对儿狗男女!我他妈竟然被自己老婆带了绿帽子。
村长儿子疼得厉害,不过也顾不上疼,提着裤子就往外冲。我哪能放过他,直接干架,往死里打!
我干农活少,力气比不过他,几下就被打躺在地上,他也不怎么揍我,急着就往外冲。也就这时候,本来躺在床边上的我媳妇,就冲到了他身边,一刀切在了他后背。
我还没反应过来,她就直接又一刀戳进了自己肚子里。
后来,都死了。那村长儿子是入室强奸被我老婆捅死了,而我老婆大出血也不治身亡,连带着才怀孕两个多月的孩子。
临终前我老婆还说,她脏了,以后再也不跟我了。
呵呵。”
这么长一个事情,就跟听故事一样,苏小希沉默了。
不过她也明白了,林秘书这是告诉她,在取舍之前还是要冷静对待,不能冲动放弃。
“谢谢你,林秘书,回去吧。明天的事情,明天再说。”
苏小希疲惫不堪,事儿赶事儿的发生了这么多,有她能接受的也有她根本想不到的。
不过最终还是要理清一下思绪,即便是分开也要骄傲地转身,因为她努力过,尽了自己最大的努力!
苏小希和林秘书刚离开,何楚雪立即就从慕少冷身上跳了起来,她其实穿着同肤色的内衣,不过是窗外光线暗淡,苏小希没有看出来。
如果苏小希再走近两步,还能看到慕少冷穿着底裤。
两个人根本没发生任何关系,一切都是那个人的杰作!
“做的不错,今晚赏你陪我睡。”施恩般的话语,用的是恐怖的音色。
何楚雪犹疑了下,又惧又怕的,上一次的阴影还没过去…
紧张中生出点急智,何楚雪一个激灵,指着慕少冷问道:“那他呢?”
慕少冷是在昏迷中,之前的燥热也是为了催眠他,给他造成自己主动侵犯何楚雪的假象。因此,昏迷中的他根本不知道发生的事情,也绝对想不到自己被他最信任的何楚雪算计。
“他呀,桀桀,明天早上九点以后才能醒过来。到时候信不信,就要靠你了。”
话音一落,黑色身影拿着他那把标志性黑伞闪了一下就进了卧室。
“变态,恶心。”何楚雪低着头无声地咒骂着,再看看英俊又健硕的慕少冷,又想到那个干枯到半截身子都埋进棺材里的黑影人,就不禁一哆嗦。
连带着更加嫉恨苏小希。
如果不是苏小希占了本属于她的位置,她又何必如此低三下四地卑微,甚至没有尊严。
……
慕少冷醒来的时候,就觉得身边传来了热度,胸口憋的难受,有什么压着。
一低头就看到了何楚雪,还是什么都没穿的何楚雪以及自己。
如果他还搞不清现在的状况,他就不是慕氏集团的总裁了!
只是,他竟然没有一点印象。
眼前的状况完全没有前因后果的出现在慕少冷的眼前,他拂了下闭上的眼皮,再移开,睁开眼,眸子黑的浓稠,却没有什么大的情绪变化。
身上是僵着的,一个动作维持很久,再好的体质也做不到没有反应。
何楚雪慢在睡梦中睡得香甜,应和着自己的梦境,在梦境中蹭了蹭慕少冷的胸膛。
“少冷……”
慕少冷眉头本能的皱起,似乎是被动接受两人发生亲密关系引起的不爽,他轻微动了下麻经儿过去的大长腿。
何楚雪就在此时,嘤咛了一声,委屈地睁开了双眼,无辜又楚楚可怜。
“呜呜呜,少冷,你为什么放弃我?”
这话就问得丈二和尚叫人摸不着头脑了。
慕少冷噎了下,就有点哭笑不得,这丫头是做什么噩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