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那是迷药的副作用,越是起劲,越是会头疼的厉害。
她也不知如今早已不是她昏倒的那天了。她昏迷中不知被重复灌下了多少次蒙汗药,然后辗转到了这个地方。
如花花强撑过那波难受的滋味,重重吐了一口气,才艰难抬起头,眸子定定地朝着刀疤脸看去,“你把我、把我们绑来这里,到底是想要做什么?”
“哈,那小子?他不过是个买一送一的顺带,谁知道他那么好骗,要不是他,我们也不会这么轻易得逞的哈哈哈,真是得来全不费功夫。”刀疤脸得意的笑起来。
如花花微微拧眉。
她的确是栽在了明景和手里,不知明景和是和这些人做了什么交易,反被这些有心人给利用了。
这个不食人间烟火的公子哥。如花花狠狠咬了咬后牙槽,又问,“你既然知道他是谁。那就也知道我是谁了?”
刀疤脸面上似笑非笑地,“小丫头,你想说什么?”
“你抓我,是想要钱?”如花花敛了敛眸子,试探性地问道。
闻言,刀疤脸恶狠狠瞪着如花花,“笑话?银子能换回我兄弟的命吗?!我告诉你,血债必须血偿!姓花的和那姓卫的,我一个也不会放过的!”
如花花听得越发奇怪。
卫花两家是如何同时得罪他的?还是人命债,这不合理。
她根本不认识这位。
脑内似乎飞快的闪过了什么,她一时没抓住。
如花花揉了揉眉心。
顿了顿,如花花轻呵了一声,“冤冤相报何时了,要我说,人活在世上,还是银子最实在。人死不能复生,你就算杀了我,杀了其他人,又能落到什么好处?”
刀疤脸恶狠狠地:“少废话,你个丫头片子懂什么!”
如花花继续道,“你不如把我和隔壁那小子放了,来换些实际的好处。”
“你当我是傻的吗?”刀疤脸冷着脸,一字一句地道,“真把你放了,我还有命在吗?”
如花花动了动被绑的腕子,“你现在放人,我可以给你立下字据,保证、额,至少保证中容的人不会动你。”
“你少费心机了,乖乖等死吧!”刀疤脸说着,忍不住打了个哈气,转身要走,“大晚上我劝你老实些,不然有你的苦头吃。”
如花花抬腿踢了一下铁笼。
她心知此时惹怒这人绝对没有任何好处,可心底压抑不住的烦躁还是让她忍不住了。
“他娘的,你是把老子的话当耳旁风?”刀疤脸转身,几步过来,直直瞪着她。
如花花脖子高扬,不甘示弱地瞪了回去,“看什么看,有本事打一架。”
月光下,外间微弱的光照着脖颈下细腻的肌肤,莹莹的如上等的羊脂玉一般。
刀疤脸目光一顿,手上力道微微松了,目光钩子一般缠上去。
注意到他忽然停顿的目光,如花花蹙了下眉头。
下一刻,那只手透过笼子,伸手就往她抓来。
如花花灵活地躲开。
隔着笼子刀疤脸抓她费劲,想也没想的就拿出钥匙去解那笼子上的锁,“今天老子就让你心服口服!”
在笼门刚刚打开的一瞬间,如花花抬起双手抓住头顶的栏杆,飞起一脚直直地踹了出去。
她的动作太快,刀疤脸连反应都来不及做,便被她狠狠踹了出去。
她的快准狠对准了关键位置,刀疤脸倒在地上打滚,痛得一时没爬起来。
如花花弯腰从笼子中出去,她心知自己如今的状况撑不住,因此并不敢恋战,转头就往门外去。
忽然又想到什么,她脚步一顿,回头看了眼之前明景和声音传来的方向。
不知那些人到底给她用了什么,除了一用力就头痛,四肢也几乎是酸软的,这种状况下她自身都难保,压根带不了人。若是勉强为之,那最后两个都要栽在这里。
只能先离开,再通知人来了。
如花花刚快步走到门口,便忍不住扶住木门喘了口气。
难受,想躺下睡一觉……
只这片刻的犹豫,忽然就有凌厉的风声从侧面袭来。
如花花下意识地想躲,可迟钝的肢体却慢了大脑半拍,她还没抬起手,剧痛就让她靠着门滑在地上。
身体仿佛不是她的了一样,迟钝的不受控制。
偷袭她的人拎着棍子进去扶起了刀疤脸,埋怨着,“你怎么回事?到手的鸭子你都差点给飞了。”
刀疤脸也是气恼,刚缓过劲儿来,就气冲冲地朝如花花走过去,一只拳头高高抬起。
如花花费劲抬起头,目露凶光,定定地看着他,“你敢!”
刀疤脸竟然被她瞪的动作一滞,那紧握的拳头堪堪举在半空,顿了顿,他才反应过来。
面前的不过是个受制于他们的丫头片子,哪儿来的这么大气势?
如花花咬着牙,“你敢碰我半根手指,大不了玉石俱焚,你也别想拿我当诱饵。”
刀疤脸倒吸了口冷气,然后又被同伴拦了一下,“别冲动,还是给大哥报仇要紧。等事后,你想怎么教训她都成。”
刀疤脸硬生生将满肚子怒气忍了回去,“……老实点儿!再叽叽歪歪的老子有的是手段!”
将人重新锁回了铁笼,刀疤脸骂骂咧咧的和同伙一起摔门出去了。
不大的屋子再次被一片黑暗笼罩。
“明景和?”等着那些人离开,如花花开口轻喊了一声,漆黑一片中,旁边十分安静。
是刚刚被那刀疤脸打晕了?
如花花拧了下眉心,也不再出声,她轻轻打开紧握的手心,掌心正是一把不大的钥匙。
是刚刚她从刀疤脸身上顺来的。
随时有被发现的风险,必须得速战速决。
如花花尝试将自己的手伸出铁笼去开锁。可是,她手腕上铁链的卡环部分太宽,导致她只能手腕以上的部分伸出去。活动范围有限,根本就摸不到铁笼上的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