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晔淡淡的扫向冯丹。
“奶奶，我有事情跟你说。”
程老太一看他的眼神就知道他意有所指，她早就知道这小子一回来肯定就会找她兴师问罪。
“去书房吧。”
他低头看向周芙，意味深长的说道，“要一起吗？”
傅元有些奇怪，按照他老大的操作应该是拽都要给周姐拽过去，怎么会问这种问题？
周芙也没让他失望，很是果断，“不去。”
她当然要留在这里，说不定会发生一些更有趣的事情。
程晔点头，目光似有似无的落在冯丹身上，随后勾唇一笑，“等我。”
很快，整个客厅就剩下周芙和冯丹两个人，气氛逐渐凝重。
书房内。
程老太太一脸傲娇。
“怎么样，你奶奶我的演技好吧？把芙芙唬得一愣一愣的！”
程晔点头，“确实可以。”
她瞥了眼他，神色有些嫌弃。
“你个臭小子，还好我聪明，事先也不打个招呼，就你那个眼神除了我还能有人看懂？”
闻言，他抬眸看向傅元，“看不懂么？”
傅元正一脸悠闲的吃瓜，突然被cue瞬间汗毛直立。
不是吧？
这个问题问他合适吗？
这么多年他跟老大当然是心照不宣。
但是老夫人也在这里，这不是打她的脸吗？
他俩吵架为什么非得拉他下水？
程晔现在心情不错，倒也没想为难他。
“行了，说正事。”
说完后他还得赶紧去找他的小东西。
他随手拿过一本书架上的书，漫不经心的翻着。
“说说吧，冯丹怎么回事。”
程老太太顿时有些心虚，但很快就反应过来，拄着拐杖骂骂咧咧。
“臭小子，你什么态度！”
说着，她抄起桌上的东西就朝他丢过去。
傅元赶紧躲到角落，城门失火殃及池鱼，这种时候还是当个透明人更好。
程晔挑眉，轻而易举的抓在手里。
“奶奶，一大把年纪还是注意身体。”
说着，他合上手里的书，放回原位，勾起嘴角。
“还有，周芙能不能回来可是我说了算。”
程老太太一听瞬间炸毛，“臭小子，你居然威胁我！”
他神色淡淡，语气戏谑，“奶奶，你总不想以后见不到她吧。”
她深吸一口气，不情不愿的坐下。
“行吧，算你臭小子略胜一筹！”
程晔了然一笑，他就知道用周芙来对付他奶奶再好不过。
“事先没跟你商量也是我不对，但是你也知道你冯奶奶重男轻女，盼星星盼月亮盼个孙子结果还…”
程老太太叹口气，继续说道。
“别人不知道，冯丹在冯家过的什么日子我闷还不清楚吗？原以为现在已经不同，但没想到竟然又出这么个事”
冯丹小时候隔三差五就往程家跑。
一是因为程晔，二就是因为冯老太太。
“所以，我多少有些心疼这孩子，她跟我说不敢回家的时候，我想着先留她几天，再帮她跟你冯奶奶说说好话。”
说着，她抬眸看了眼程晔。
“结果她跟我说她想放弃你，待在程家可以让她心底更清醒，我想想也没什么毛病，她只要能想通我也就不拦她。”
程晔眉头微皱，这番话他怎么听都怎么不信。
“要不然我今天为什么非得让芙芙跟你回来，不就是想让她看看，心里有点吗？”
他点点头，声音微沉，“不过，她常住程家也不是个事，现在冯家就她一个孩子，就算冯奶奶再不喜欢她也不会怎样。”
程老太太嗯了一声，“这倒是，而且过去这么多天，你冯奶奶的气应该也消了。”
“所以她今天晚上就应该回冯家。”
她也不想管这么多，生怕一看冯丹可怜兮兮的神情就心软。
到底是自己看着长大的孩子，也算是半个孙女。
“年轻人的事你们自己解决，不过芙芙你得给我留在这！”
傅元也算是看出来了，他家老夫人什么都不在意，就在意周姐。
程晔勾唇，“放心，她跑不掉。”
但是他们出来之后，客厅里却空空如也。
他刻意给周芙留的机会，就是想看看她会对冯丹做什么。
“她们呢？”
管家走上前来，“周小姐好像去了二楼的露天泳池。”
就在这时，一声清晰的落水声让程晔瞬间眉头一皱。
他几乎是瞬间闪身就跑上楼梯。
此时，周芙正好好的站在泳池旁边。
而浑身湿透在水里不断扑腾的人，除了冯丹还能是谁？
看到这一幕，程晔挑眉，哑然失笑。
虽然他很清楚以冯丹的手段奈何不了周芙，不然也不会放心留下她们两个。
但是事情发生的时候，他还是止不住担心。
如果他在身边还导致她出什么意外，他这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
只是，目光触及到水里的女人。
他的眸子危险的眯起，眼神陡然变得阴翳。
傅元头一次发现他这么跟不上自己老大的速度。
不过眼前的情况在他的意料之中。
没人能欺负到周姐头上，尤其是冯丹这种，还是先回去修练几百年再说吧。
不过周姐一向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这一看就知道冯丹没安好心。
自作孽不可活。
冯丹好不容易扑腾上来，探出自己的头，“救，救命！我不会…”
一句话还没说完，她就又陷下去。
这个泳池显然是为程晔准备的，水深至少一米八，她一米六的身高就算垫脚也够不着空气。
周芙好看的眸子转向程晔。
“你还不去救救你的丹妹妹？”
这话一出，她自己都一愣，这个语气是从她嘴里说出来的？
程晔心情愉悦的笑出声，眸子戏谑的紧。
“这么酸，今天晚上醋吃多了么？”
她眉头一皱，下意识就想躲。
但他反应更快，直接将她扯进怀里。
“几次口是心非了？”
他看向她手上的镯子，笑意更深。
“嗯？说来听听？”
一个尾音让傅元都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他老大是真能撩，连他这个大男人都禁不住，更别说周姐。
虽然他很想继续吃瓜，但是看着逐渐失去力气的冯丹，他还是不得不打破这个气氛。
“程总，水里还有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