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吧,姜涩琪,你一个女孩子,嘴怎么这么臭啊?”易子渊刚打算松开捏住鼻子的手,却又闻到那股令人上头的味道,只好又捏紧了。
“略略略,你管我你管我,我不仅臭,我还要臭死你。”姜涩琪在易子渊的左右两边反复横跳着。张大着嘴巴往易子渊嘴巴和鼻孔里面大口吸气呼气,好像真的用上了生化武器一样的。
在她反复横跳之际,易子渊终于找到了姜涩琪今天嘴巴那么臭的原因了。
“干,你没事吃什么榴莲啊,很贵的知不知道?”易子渊发现了姜涩琪背在身后的那个包装,虽然只是惊鸿一瞥,但是榴莲那个形状他还是看到了的,顿时怒不可遏。
不料姜涩琪的脸上尽是无辜之色,“什么啊,我没吃啊。”
但易子渊就一直盯着姜涩琪背在背后的那只手,脸上的表情搭配上眼神,一切言语都不及这个表情来得生动。
简单翻译一下,就是:“你把我当二傻子呢?在这里骗我?”
顺着易子渊目光的方向,姜涩琪也察觉到了自己的手段好像有所败漏。
“还删我呢,你放在背后的那只手后面是什么,敢不敢拿出来看看。”
姜涩琪单眼皮的小眼睛开始左右转动,突然,好像灵光一闪般,想到了什么,要是在漫画里,头顶上已经可以加感叹号了。
“那我要是不是吃的榴莲,你要怎么说?”促狭的眼光从姜涩琪的眼睛里射出,“你要是不说,我就不给你看我的手上有什么。”
易子渊没好气道:“那我不能直接看啊。”
没想到易子渊根本不打算和她讲道理,姜涩琪有些紧张,但此时大脑处于高速运转状态的姜涩琪可算超级无敌绝世发挥了一把,带动了姜涩琪。
“你要是直接看,我就说你非礼。”
即使是深夜,但是看着这旁边绝对不算少的行人,在姜涩琪说出非礼的时候,就有很多种不善的眼光投射过来了,看得易子渊后背直发毛,连忙转头解释这是自己的妹妹,刚才都是在闹笑话,还请大家理解一下。
只是,易子渊没有发现,当他转过身去连忙摆手解释姜涩琪是他的妹妹的时候,姜涩琪的眼神中有些许没落。
黑夜里,人好像会错过很多很多的事情。
姜涩琪手里抓着的盒子也有些松动了,似乎再被吓一下就要掉了。
这下子来得很快。
解释完了的易子渊转头发现姜涩琪的头比起刚才越低越下面了。
“怎么了,你到底吃的什么,还要装什么神秘,有事儿不能和哥说嘛?”似乎是嫌自己说这话有点软,易子渊拍了拍姜涩琪的肩膀。
刚才根本无心倾听易子渊说了什么的姜涩琪暂时屏蔽了接收外界消息的功能,一心沉浸在易子渊解释和自己的关系的时候。
这样猛的一下的身体接触,才是姜涩琪这点时间里受到的第一次外界信息。
整个人甚至诧异地抖了一下,人倒是无所谓,但是手刚才不自觉就松开了,手里的盒子顺势掉在地上,而姜涩琪缺连捡的欲望都没有。
还反手把手竖了起来拨了拨自己鬓角的头发。
看到姜涩琪突然空出来的手,易子渊好像知道了刚才掉在地上的应该就是姜涩琪刚才极力掩饰的东西了。
“我倒要看看是什么了,说是榴莲还不承认。我都说我看到了,肯定是榴莲蜜吧,不然不会这么臭的。”说着说着,易子渊就蹲下去把那个盒子捡了起来。
在他低头的时候,突然感受到一阵微风的袭来,头顶上突然乌云障目。
本就是黑灯瞎火里的路灯下,周遭环境已经很黑了,这样一来,更黑了,所以易子渊只能凭借记忆中的地点来找到要找到的东西。
趁着朦胧的月色,易子渊在记忆中的地点摸索了一下,突然触到了一个铁盒子的手感,他在车上的惊鸿一瞥,自然是看到了盒子的材质。
还没看清呢,就看到了榴莲的外观,易子渊就开始大呼小叫起来。
“我都说了肯定是榴莲,为什么还要嘴硬,这下人赃并获了。”
只是,和预想中的反应不同,易子渊甚至听到的是姜涩琪的轻笑。
还以为自己出现问题了,易子渊又通过晦暗灯光和月光中看了一眼,确定是榴莲封面后,“所以。怎么了?”易子渊此时还蹲着呢,“嗨嗨嗨,你不会和我说,图片上是菠萝吧,我不是傻子的。你要是骗我,你就等着瞧吧。”
姜涩琪隐约有些绷不住了的意思,但却强行忍着,用忍俊不止的声音:“这样吧,不是榴莲,你给我买夜宵吃,我要吃广东煮。”
此时已经有些上头的易子渊哪儿管这么多。
“吃吃吃,都可以吃,吃关东煮,肯德基,麦当劳,都可以吃,这要不是榴莲,你拿我怎么样都行。”
就差赌咒发誓了,也不知道为什么,平常稳重的易子渊在今晚却像突发恶疾一般,是不是喝酒了?
姜涩琪这样想到。
把时间线拉回到前面,就会发现,易子渊在出来之前,好像喝了两杯子左右的鸡尾酒,度数还不是很高的那种。
如此一来,倒是也说的通了。
毕竟有一句话叫,喝醉了的人,永远无法界定他们的思维。
有可能十分钟前,还在和你讨论叔本华。恩格斯。莫奈。七分钟后,就变成了哪里的小妹比较正。而且划算。
当然,易子渊不知道。都是他个人的猜测,和易子渊没有关系,和作者就更没有关系了。
话说回来。
姜涩琪在听到易子渊类似赌咒发誓的承诺后,笑得像个偷吃到鸡的黄鼠狼。
但还是要故作正经,“咳咳,那好吧,是你自己说的哦,不要反悔噢?知道吗?”
在后面这几个字里,姜涩琪甚至是一字一句说得稳稳当当地,且一点失误都没有。
“男子汉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我也驷马难追。”
“我这个可不是榴莲。”姜涩琪把人一移开,天上的月亮和下面的路灯就又都照到了易子渊的手里。
“靠!!!姜涩琪,你玩赖的是吧。”
“咯咯咯。你自己说的,哪儿能怪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