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与我。”张汤一惊,脑海中一片空白,自己怎能对那人做出这般下流之事,一抹恼恨闪过双眸,却未逃过那人精明的挑花眼。嘴角噙着抹妩媚的笑,又朝着那人靠近了三分,他靠近,张汤却是向后退去,这般反复了三四回,眼看着张汤都快挪到床榻外面去了,妙曼的纱帐纷飞间,李延年干脆一把掀开了被子直接按着那不听话的人,整个滚烫而又火热的身子便覆上了那人的身躯。
肌肤相贴间,引的那人一片颤栗,竟如被蛊惑了一般,伸了手楼上那人的腰间。
“怎么?你后悔了?”李延年靠在那人的耳边低低的吐气,看着那人的耳际迅速的红透了,故意恶作剧般的含着那人的耳郭,竟还伸出舌头恶意的挑逗着。
“你,你快下来,万一有人进来了,见到这番样子,成何体统。”张汤有些恼怒,更多的是羞愧,他能清楚的感受到自己欲望的源泉因为那人的挑逗而微微的抬头。
“怎么了?你怕了?那昨个夜里,是谁硬缠着我不放?”李延年不仅不下来,反而贴的很紧了,墨色的青丝披散了开来,垂在了张汤的脸颊之上,惹起一片痒麻。
“是,是我缠了你?”张汤敲了敲宿醉后依旧痛着的脑袋,疑惑的问道,难道是自己太过想念那人,竟做出了这样的事情。
看着李延年委屈的点了点头,一时间竟想要狠狠的抽自己两巴掌。
将脑袋紧紧的埋在那人的颈间,深吸了口气,嘴角溢出一抹苦笑,自个怎能说,是自己勾引了他呢,怎能让他知道呢?
“对不起。”张汤张了张口,满腹的话,最终却化为了一句幽幽的道歉。
李延年满嘴苦涩,然更苦涩的却是一阵阵抽痛着的快要麻木了的心脏,他就知道,他就知道那人会这般做。
起了身,赤裸着光溜溜的身躯,伸脚便跨下了本就不高的床榻,捡起地上随手扔着的衣袍,一间间的穿了起来,伸手拨出包裹在衣服中的黑发“张大人莫多想了,我不过是一下贱歌姬,这破败的身子早就不晓得被多少人糟蹋了呢,只不过是一夜风流罢了,不会要您负责的。”无所谓的纵了纵肩,似轻松的说着,嘴角的苦涩,却是身后之人见不到的。
张汤裹着被子呆呆的坐着,手中捏着的暖玉,是自家的传家之宝玉,母亲留与了他,本是想说留给未来的媳妇,但自从遇着了那人,本以为这辈子都送不出去了,却未曾想到,两人竟是一夜风雨,或许该送了那人,只要他愿意,他便愿这样伴他一生,谁知那人却说出这些个无情之花,或许,对那人来说就只是一夜雨露罢了。
李延年穿戴好之后,又整理了一番情绪,他怕自己若是不做好心理建设,转首见到的是那人无所谓或者是嘲笑般的样子,自己或许会崩溃了的,才转首面对着那人,张汤还是呆呆的坐着,竟似忘记了穿衣。
“张大人这是怎么了?莫不是吓着了?”李延年笑呵呵的坐到了床沿上,竟从未见到过这人这般呆呆的模样呢,这竟是第一次。
张汤不语,只是抬了手将暖玉递到了李延年的面前,“呵呵,这是什么?给我的消费?”面上笑着,心中却是快要气炸了般的怒火,难不成自己就真是这般的下贱,你竟这般,这般的对我。
“不是~~”张了张口,想要解释些什么,想要说些什么,李延年却“嚯”的站了起来,“就这快破玉?还不够买我李延年一夜的吧,张大人未免也太小看了我啊,或许是以前倒是可以,但现如今,我可是宫里的协律都尉呢,日后保不齐就能飞黄腾达了呢。”李延年根本就不给张汤任何说话的机会,他怕那人说是,即使明明白白的知道了答案,却还是怕那伤人的话语,从那人的口中说了出来,那定是他不能承受的。
他是儒弱,他是下贱,但他却还仅剩下些的自尊,却不允许他低头,他敢借着酒意,做出那些个事情,却不敢在清醒时分,得到那人否定的答案。
“李延年,你怎就这般下贱?你进宫,不过也是为了爬上刘彻的龙床罢了,与爬上我的床又有如区别,你要财?只要你要,我都能给你,只要你要。”张汤也是怒了,脑子一热,竟说出那些伤人的话,李延年一愣,只不过是为了爬上刘彻的龙榻?好,哈哈,够好的,既然你是这般想的,那他又有什么好说的呢“是了,张大人不愧聪明,那刘彻的龙榻,可比你张大人的床榻值钱多了,是了,我就是这般下贱,张大人如何以为,便是如何吧。”李延年捏着那块暖玉,指甲深深的扣进了肉里,却似感觉不到一丝的疼痛。
双眸闪过一抹狠咻,一把将手中的暖玉摔在了地上,那暖玉应声摔成了几瓣。
一时间时间仿似凝固了一般,张汤睁大了双眸不敢置信的盯着那破碎了的暖玉,李延年知道,他们之间的感情便如这暖玉一般,破碎了,即使再粘起来,也会有缝隙,也回不到从前了,他不知道,自己这般做到底是对还是错,他爱张汤,很爱很爱,但过了今日,他便不再是一个完整的男人,或许连一个男人都称不上,在那幽幽深宫,或许还要婉转的在其他男人身下呻吟娇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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