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匆匆的道了别,卫青看着那人依旧如游魂一般的张汤,微微的摇了摇头,许是受了些什么事,不过,那些个都是他人之事,自个又怎好多过问呢。
翻身又上了马,拍了怕胯下的青骢马“走吧老伙计。”这马陪了自己好些年了,想当初,刘彻就是抢了自己胯下的这匹马,还以为跑了去,自己也因此挨了顿鞭子,没想到不出三日竟有自个跑了回来。
青骢马儿打了个响鼻,像是欢腾的很,跺了跺马蹄便又向前跑了去。
灯辉摇曳,夜风散开几圈涟漪,冬日的长安月色下,笼罩着层薄薄的雾霭,远远的便能听见马蹄声“哒哒哒哒”由远及近。
卫青放慢了马速,竖耳听着动静,或许是昨夜那人,不甘昨晚未得手,今夜又寻了来。
待马蹄声越来越近了,是从后方传了来,卫青一手拉着马缰,一手按上腰间的天子剑,昨夜让那人跑了,今夜他可不会再放过那人。
雾霭更浓了些,出了百步便见不到人,卫青凝着神,待那马蹄声靠的进了,竟是在离自己越来越近的同时慢慢的放慢了速度。看来是冲着自己来的不会错了。
待马蹄声靠的近了,卫青干脆先发制人,一把抽出腰间的天子剑,双腿一夹,翻身一转便一剑甩了过去。
身后马背上那人一惊,立马像后一倒,双腿用力的夹着马腹才不至于掉了下去,接着腰间一个使力又翻身坐了起来。
“舅舅。”霍去病被卫青那一下子吓得不轻,若不是自个躲的快些,岂不是就要做了舅舅剑下的冤死之魂。想起来还是心里毛毛的。
卫青也是,待看清眼前之人,不禁责怪自己一时冲动,太过谨慎了些。
还好霍去病没事,否则,后果不敢设想。“去病,你有没有事?舅舅有没有伤到你?”卫青紧张的上前查看,奈何都在马背之上根本无法细看,干脆跳下了青骢马,将霍去病拉了下来,来来回回的看着,问着。
霍去病一脸委屈,“有,舅舅你吓死去病了。”
“哪里受伤了?快让舅舅看看。”卫青脑子一热,顿时想到或许方才自己那一剑伤着了霍去病。
霍去病调皮一笑,撂起身后一撮黑发“喏,舅舅你看,去病的青丝被你削去了半截。”霍去病捏着那簇明显是被刀斩断的青丝,说着。
卫青一颗提着的心这才放了下来,“去,尽吓舅舅。”
“是舅舅你先吓去病的啊。”霍去病调皮的做了个鬼脸。
“舅舅还没问你这么晚了怎一个人出来了。”卫青这才意识到已大半夜的了,这霍去病不好好在家里睡觉,跑着大街上来遛马不成。
“去病这不是担心舅舅你嘛,大半夜的,舅舅你不也是一个人在外面。”霍去病撅了嘴,想也知道,舅舅又要训自己了。
“舅舅是大人了,你个小娃娃还是好好在家里睡觉吧。”点了点霍去病的脑袋,见那人无事便又翻身上了马,还有三条街未巡视呢,除了那夜夜笙歌的花柳之地卫青只去巡了一圈,其它的地方都巡视了三四次不止。
也不管身后的霍去病是何表情,夹了马腹“得儿”了一声,便骑着马慢慢的向前行去,
这下子霍去病可不高兴了,也跟着上了马“舅舅你休要小瞧去病。”一夹马腹快速的跟在卫青的身后,与那人并肩,卫青无奈“你长本事了,舅舅怎还好小瞧你。”
“舅舅,我知道你定是为了昨夜那人是吧,您想抓着那人是吧,去病可以帮你呀,您也看到了,昨个那人差点就被去病给抓到了啊。”霍去病也不羞,喋喋不休的说着,卫青只是笑着摇了摇头,“是,是是是,你厉害,比舅舅还要厉害。”
“不不不,舅舅才是最厉害的。”霍去病这才觉得自己说的过了,眼角不自然的撇向那人受了伤的左手臂,不知道舅舅的药有没有换,保不住回去还可以帮舅舅换药,舅舅是肯定不会让舅母见着自己的伤的。
卫青看着身边与自己并驾齐驱的霍去病,竟长的如此高了,跨在马背上,都快赶上自己了,稚气未脱的脸蛋,透着隐隐的成熟,一双白嫩的大手拉着马缰,甚是潇洒,想起多年前,那还是小娃娃的霍去病,只不过到自己的腰间,竟凭着一股子硬气爬上了那高高的马背,险些下不来,倒是吓坏了卫少儿。
“去病,过两日我们便去看看你母亲吧。”想到卫少儿,自己也有些日子未见了。
霍去病低低的应了声“好。”卫少儿改了嫁,毕竟总是一个人的日子也不好熬,以前还顾虑着霍去病,现今那人干脆住了卫青的府上,他倒是无所谓,自己亲娘改嫁,到还没卫青成亲给他来的刺激更大。
……
天色微凉,一辆马车挂着田蚡田相爷府的旗子,远远的驶向了城门处,田蚡亲自端坐在里面,宽大的马车内,莫说坐上三个人,就算再多坐上两人都不嫌挤的慌。
“开门开门,我们相爷要出去。”
“这么早,相爷要去哪?”站岗的士兵上前拦着,看了看那插着的相国府的旗子,还有那气派的马车,还未到该开门的时辰。
“大胆,相爷的去向也要向你禀告?”那小厮双眸一瞪,颇有一副犬仗人势的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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