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眼前这个男人刚讲过的话,她犹在耳边。
自已,并不在这个男人的心中。
“如果没有记错的话,我记得,王爷说过,我不是你的王妃,只是一个奴婢。如果王爷要演,我自会扮好王妃的角色,但没有外人的时候,王爷不必委屈自已,只把我当成奴婢就好了。王妃的头衔,我不要。”夜湛依冷冷的话语,很好的添了一飘油,让那火烧得更旺。
“好、好、好!”北冥烈风连说了三个好,可是没有一点好的意思,寒意更甚。
“夜湛依,你很好,不要北王妃的头衔。那你倒底想要什么?难道本王的一切还留不住你?”北冥烈风出奇的愤怒,从来没有这样愤怒过,因为他心中突然有一丝不可掌握的恐慌,眼前这个女人从来没有真真正正的属于过自已。
夜湛依抬起头,眸中的迷惘渐渐变得清明。
“如果可以,王爷在不想要我这个玩具的时候,能不能放我自由?”声音不大,但是充满希冀。
屋里一片低气压,让人不快的负面情绪包围着。
“你休想。”北冥烈风的声音低沉暗哑,如果暴风雨前的大山,压抑而沉重。想离开?想都别想,夜湛依,今生,你都会与我纠缠!
“夜湛依!你自找的!既然是奴婢,你听好了,你就是我暖床的奴婢!你没有拒绝的权利!你的确不配我北王妃的称号,你很有自知知明!你,就是我的玩具,我永远不会放手,哪怕是死,也不会放手!”北冥烈风忿然的拂袖而去。
夜湛依独自呆坐床边,拉住遮不住身体的衣服,没有眼泪,却扯出一丝比哭还难看的笑来,手,紧紧的捂在胸口,心脏跳动的地方。
原来,亲耳听到这些话,并不会让心沉沦的速度变慢,只会让那里更痛,痛到无法自持。
尽管知道之前的温存是假的,仍然贪恋……
小心的收起心里的那一点念想,夜湛依默默的下床,脱下已经破烂的华服,仍是穿起原来的丫头服饰。
她记得,他说:她是奴婢,他暖床的奴婢,没有任何拒绝的权利的奴婢……
从此不再有北王妃,只有暖床的侍婢--夜湛依。
次日,春雨、春泥仍是很准时的出现在风苑,没有往日的调皮玩笑,两个人都有些拘谨,不再叫夜湛依“王妃”,也不叫夜姑娘,只是帮她打理时,被拒绝也并没有诧异。
夜湛依拒绝了一切好意。自已与她们并无不同。
不,也许在北冥烈风心中,自已更下贱,因为自已姓“夜”,是夜修的女儿。
北冥烈风不在府中,所以夜湛依只有在他曾经呆过的风苑、书房拼命的工作着,只有忙碌可让暂时的让她忘记那曾经的残忍。
那一刀,深入她的心中,比新婚之夜的鞭刑更让她难过,那鞭刑留下的是可以看得到的伤,那这次,破了一个洞,却无人看得见,只有自已一个人躲起来,如同困兽一下,舔噬伤口。
“嫂子!怎么一个人?”北冥墨雨来了,仍是一袭白衣,一把精致小扇,一副翩翩浊世佳公子的模样。
夜湛依连眼都没抬。
她知道这个小王爷并不喜欢自已,比起北冥烈风赤裸裸的伤害,她更讨厌北冥墨雨这样表面无害,实际腹黑的人。
“怎么了?”北冥墨雨在不把夜湛依当夜家人看时,还是蛮喜欢跟她腻在一起的,看她冷冰冰的样子,像极了自已那个冰山大哥,就想逗她一逗,看她破冰的样子,就是自已最大的成就,只可惜还一次没有成功过。
今天本来约好北冥烈风要去凌云剑庄会面的,可是白让自已等了一早上,居然没见那个大冰山的影子,无奈,小王爷只有纡尊降贵到北王府来抓人,却又扑了个空。
“我哥呢?”心中虽然有异,但北冥墨雨的笑仍是痞里痞气。
“不知。”夜湛依淡淡答道,提到那个人,她的心仍止不住有些堵。
“呵呵,好!既然哥哥不在,湛依儿就陪陪我吧?我对你,可是早就喜欢很久了!”话说着,北冥墨雨已经一副轻挑相,用一把小扇挑起了夜湛依的下巴。
粉红的双唇就在眼前咫尺,因为薄怒微微的张开一点,粉面不知道是因为方才的劳作,还是因为北冥墨雨突然的表白而有些不自然的潮红,鼻翼微微张颌,鼻头渗了一点薄汗,双目没有变得氤氲,反而清亮的无语伦比,如同一口墨色的深潭,让人不禁被深深的吸引。
喉头一滞,北冥墨雨突然口有点干,就低头吻了下去。
夜湛依一惊,用力想要挣脱,却引起更大的不满,深深的被禁锢在北冥墨雨的怀中,一切挣扎皆为徒劳。
北冥墨雨的吻跟北冥烈风的不同,但同样的霸道不容拒绝。
他细细的品味着她的香甜,如同吃一颗最美味的糖果,细细的勾勒每一寸的形状,轻轻的吮吸,轻轻的舔咬,好像小猫一样,弄得人痒痒的,好像很温柔,可就在人放松时,偏又恶质的咬上一口,以惩罚怀中小人儿的不专心。
但是貌似的温柔,并不表示北冥墨雨是个善类,他把夜湛依的双手控在身后,又强行把她的头向后拉,让她美好而修长的脖子和诱人的锁骨暴露在他眼前。
真美啊……
北冥墨雨自认为阅女无数,但从来没有一个女人像眼前这个可人儿这样,撩拨着他的神经,让自已无法自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