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清面色严峻,望向暗魂,那血色长甲,红得分外妖异,隐隐泛着莹光,遂向北冥烈风道:“小心那长甲,似是淬过剧毒,不要沾染上了。湛依身上也有剧毒,你不擅毒,我来救她,你来攻暗魂。”
北冥烈风略一点头,缓缓抽出腰间的玄墨宝剑,内力一充,剑身立时挺得笔直,也不废话,直接就挽个剑花刺过去,招招夺命,好像并不在意挡在暗魂身前的夜湛依一般。
暗魂脸一沉,暗呼不好。
天下人只知冥王狠戾,却没想尽如此心狠,暗魂原以为,北冥烈风对这女人至少有半分情谊,也会投鼠忌器,不敢妄下杀招,哪知这家伙一上来,就招招夺命,全然不顾夜湛依的死活!
暗魂本来抓着夜湛依还是个保命的挡将牌,如今,在北冥烈风这般狠逼下,竟成了天大的累赘!
本来如果没有夜湛依,暗魂或还有自信跟北冥烈风拼个高下,鹿死谁手,那也还未必,可是如今,他拖着夜湛依,又要避开北冥烈风的招招夺命的攻势却是万分狼狈了!另一边,还有个秦清虎视眈眈,一时暗魂这边情势急转而下,只有招架的分了!
“呼呼,你们两个一个是堂堂北王,一个是药宗宗主,两个一起打一个,全不顾江湖道义,也不怕传出去被人耻笑么?”
暗魂鬼爪挡过秦清一药锄,又退了几步,气喘连连,内力有些不续的样子,脚下一滑,大量的碎石滚落,向后一看,已是深不见底的仙女崖,落下的石子根不听不到响声,可见要是人落下去必死无疑!
恨恨回过头,望向那两个把自已逼到如斯境地的人,暗魂却展现出一丝魅惑的笑来。
“怎么?打不过了,想讨饶?还是那句话,放下手中的女人,饶你个全尸!”秦清笑得温煦,如同春风拂面。
“呸!”暗魂心中暗骂,好个腹黑的小子,到是平日小看了他的无情无义。
“你们以为,就凭你们可以阻止我带走她?哼!本尊说过,这女人我要定了,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你们要是再苦苦相逼,本尊大不了拼个鱼死网破,也不让你们好受!”暗魂收回笑意,俊面一寒。
“本王只想知道,你为何总是与这个女人过不去?暗门只是拿人钱财,替人消灾,不要没有替人消灾,倒把自己搭上了,得不偿失!”北冥烈风玄墨直指暗魂,冷眸的杀气更甚。
“这个女人跟我暗门有莫大的关系,倒是恕本尊不能详说了。只是无论如何,这女人我今天必须带走!何况留在这清岚山有用么?我看她已中剧毒,你们药宗虽是天下医家之宗,却不擅毒,这种事,还是交给本尊吧,否则留下的也会只是一具尸体!”暗魂冷笑,扣着夜湛依的手,没有一丝放松。
“胡说!”不再多言,北冥烈风与秦清同时出手,一同击向暗魂,目的只有一个:击杀暗魂!在他放手之际,秦清施以援手!
却听得“叮”一声脆响,秦清退了半步,一身墨黑紧身衣服的朱女挡下了秦清的杀招,跟暗魂一样的血色长甲,拦在面前,加上泛青的面色,如同鬼异!
“你的对手是我!”朱女冷哼一声,帮暗魂接下所有秦清的杀招,暗魂立时压力骤减,又与北冥烈风对了数招,现在他看出来了,北冥烈风虽然貌似招招凶险,根本不顾夜湛依的安危,实际真的到了这女人身畔时,剑锋偏移,根本就不会伤她半分!
暗魂阴笑一下,有了这个把柄,每当有险,必把夜湛依送到前面,还不怕北冥烈风收势?果然,几回试探下来,北冥烈风竟被压制了攻势!
秦清被朱女拖住,一时也分不出身来,不由大急,被朱女逮住空档,一时不慎,被血色长甲划破面颊,立时渗出几滴黑血来。
朱女脸上浮起一丝冷笑:“我暗门的毒,请药宗宗主尝尝!”
秦清俊面一沉,一言不发,掏出一粒清毒丸含入口中:“小小毒物,还伤不了本宗!”一跺脚已是欺身而上,并不畏方才所中之毒,眼中透出凌厉的杀气。
敢对本宗下毒,已是批了药宗的逆麟!
朱女也是一凛,没想到这个幼年成名的药宗宗主如此犀利,全然不顾中毒运功可能带来的后果,这后来的招式竟全是搏命的招式,心中暗暗叫苦,也不知这人是跟哪个学的,不求自保,竟全是以命搏命的险招?
那边,白沐生在外面观战,也是暗暗着急,他们四人,不对,加上夜湛依,是五人,已退到了仙女崖的边上了,根本再无可能加上一人,他老头子只有远远观战着急,看秦清变搏命的招势,也跟朱女一样暗骂:个臭小子!也不知跟谁学的!
一边是秦清跟朱女斗得难解难分,一边是北冥烈风跟暗魂拼得不相上下,仙女崖上哪里经过这番折腾?崖上的巨石在四人的劲道下纷纷裂开,碎石纷纷滚落那深不见底的深渊。
在这争斗之中,夜湛依终于悠悠的转醒,只见一个方寸之地,四人在上面斗得惊天动地,刀剑无影,在眼中乱晃,她只晓得自已被一人钳制,却根本无力,只有紧抓那人,才不至于倒下。
只是在她还没有清醒时,只听得“嘭!”的一声巨响,仙女崖尖再也经不住这劲道,突然断裂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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