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电影情节确实挺恐怖, 纵然陈溺胆子再大,当看见女鬼趴在窗户外边的时候,还是没忍住吓得往后退了退。
这才留意到,背后是别人微烫的胸膛。
她转头, 看他也低头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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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不要吃薯片?”哑了半天,她就冒出来这句。
“好。”男人声音轻轻的。
但他没动手。
陈溺看着他抬抬眼,目光指向她手里的零食袋。
她愣了下,反应过来了, 有点不好意思,但还是给他拿了一片,递到他唇边。
明明他的眼神并不热,但陈溺就觉得手心发烫, 她看他吃下后就不再说话了, 视线又集中到电视机上。
.........
电影放完, 差不多十点了。
电视机上正放着片尾,陈溺坐在沙发上缓了缓, 还没从结尾的刺激中回过神来。
许尘深看她呆愣的模样, 揉了揉她的头发, “怎么了?”
陈溺两脚光溜溜的收在沙发上,有些意犹未尽地和他讨论起来。
“刚才那情节处理地好好啊。”
男人低头, 耳朵里认真听着,松下来一只手无意识地碰了碰她的脚背, 快入冬了, 她的脚就这么一直露在外面, 早就有些冰凉了。
他皱皱眉,刚才竟然没发现。
陈溺不知道面前的人在想什么,只以为他也很感兴趣,便继续说:“最开始男主角说他脖子痛,我真没想到原来是因为女鬼就坐在他脖子上,这样来看的话他去测体重的时候就是伏笔了!”
她兴致勃勃地讲:“不过这男主角也挺坏的,女鬼很可怜——”
这下话讲的一半,戛然而止。
陈溺低头,看见自己的脚被某人拉起来放在肚子上,温度一下子直达脚心,她一愣,急忙往回缩。
许尘深始终还在病中,被她冷不防这么一缩,也没能拉住,由着她缩回去,严严实实穿进他给她准备的拖鞋里。
他皱了眉。
陈溺穿上鞋也觉得自己反应好像大了点,但是许尘深确实让她猝不及防了,她偏头,看他脸色不太好,于是心虚着解释:“我......我是因为你感冒了,怕你着凉。”
确实有这方面的考虑。
他听了,脸色好像缓和了点,正要说点什么,就看见面前的人忽然站起身。
“对了,我去给你拿药——”
陈溺这次跑的不够快,被他拉回去坐下,许尘深叹叹气,算了。
“我自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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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影也放完了,某人在一旁接水喝药,陈溺坐在沙发上思考着接下来的一晚上该怎么过........
总不能一直看电影?
不过这样的话倒不怎么尴尬......
“困了吗?”
思路被人打断,他药已经吃了,走过来轻声问,“要不要洗澡?”
陈溺张张唇:“啊?”
许尘深笑笑:“卫生间有备用的牙刷,毛巾你可以用我的,睡衣的话.......”
他顿了顿,“如果你不介意,我有没穿过的t恤。”
她个子小,穿上应该正合适。
但陈溺这会儿,竟萌生出一种想回家的冲动。
太尴尬了,就他们两个人,呼吸声都分不出是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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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用这条毛巾。”
浴室里,他指指栏杆上挂的,又把手里的t恤拿给她,“牙刷在你右手边的柜子里,还有什么需要的,就叫我。”
陈溺推他出去,连连点头。
等他走了,她一个人站在浴室里,突然觉得有什么不对。
她低下头,发现自己脚上还踩着绒拖鞋.......
这时候再叫他进来,好像不太好。
于是陈溺脱下鞋子,光脚踩在凉凉的地板上,突如其来的冰凉刺的她剁了剁脚,急忙弯下腰把鞋子提起放到角落里,这才快速换下衣服开水清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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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厅里也能听到浴室哗啦啦的水声。
许尘深蹲在桌前,把她吃过的零食袋一一放进垃圾桶里,地上有些残余他也拿纸慢慢擦干净,这才坐回沙发上,拿出手机看未接电话。
是家里打的。
他起身走到窗边,电话也接通了。
“还没睡啊?”许母笑了笑,“刚才是满满给你打的电话。”
许尘深脸上的神情放柔,“小家伙怎么在您哪里?”
“你妹妹跟方女婿闹脾气,不敢回你小姨家去,害怕你姨父骂她,今早上就带着满满跑咱们家来了。”
许尘深揉了揉眉心,他表妹黄恬恬经常和自家那个吵架,动不动就是收拾东西回娘家,两个人结婚还没四五年,她就已经跑回家不下十次了。
姨父前几次还包容着,觉得是自家闺女受了委屈,但后来次数多了,他也慢慢察觉到是年轻人整天没事干瞎胡闹,因为恬恬每次回家住上个五六天,方女婿就会上门一个劲地又哭又闹地往回劝.......
他叹口气:“我待会给方诚打个电话——”
电话那头黄恬恬好像就在许母身边,立马跳脚:“哥!你不许给他打!”
她从许母手里抢过手机,“这次我铁了心不回去了,哥你知道他多过分吗?我前几天就跟他说想带着满满去洛杉矶玩,也没说现在就去,他竟然当时就摔了杯子说他家里这两天正闹的鸡犬不宁的,说我没事找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