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秘的人
张砖头找了另外的一家,这家也是做熟食加工的,但是因为经营不善,厂子开了半年后就关停了,设备机会都是八成新,价格公道,但是老板要求必须一次性结清。这天周林唐晓蕊来到了厂子里考察,这个老板长的是老实本分,但说起话来是头头是道,周林怎么看都觉得像个片子。张砖头也去了,私下里周林问张砖头这个人的底细。张砖头说这也是经人介绍的,底细也不明了。不过这个人在业界的口碑还算是不错。只是没打过交道。
回来的路上周林一直在想,这个地方距离村子也不算远,如果能把整个厂子都租下来也不是什么难事,这个想法跟唐晓蕊说了以后,唐晓蕊说,这个事行是行,就是现在根本拿不出这些钱来。
回来了,周林突然想来了以前办营业执照的时候认识的一个工商局的人,找了半天还真的找到了她的电话号码,心想还是问问的好,第二天到了村委里,周林的第一件事就是给她打电话,不问不知道,是一问吓一跳。那个厂子是经营不善,也倒闭破产,而且里面的设备都是全新,几乎都没有用过,但是呢,因为破产了以后资不抵债就一直在工商局里挂着,挂上名的当然就不能私下的买卖了。
这果然是个骗子,再细问之下,厂子的法人代表也不是这个人。张砖头呢为这个事也是后悔不已,心想自己做了这么多年的生意了,差点让这个低下的骗术给骗了,就差要负荆请罪。 周林说:“不是没有被骗么,不过这也不是什么坏事,既然如此,那为什么不看看,能不能直接把厂子跟地皮都一起承包过来,这样也就剩下了设备的拆卸,运输的二次损耗了么。”
唐晓蕊觉得这个办法是个好办法,决定择日就起身去乡里,想跟张书记打个招呼看看行不行。周林这次没有主动请缨,因为隔壁村已经好久都没去了,不知道哪里的开山工作做的怎么样了。
唐晓蕊起身去了乡里,周林就去了隔壁村,来到了村委,哪里是一片的萧条啊,能搬走的都搬走了,搬不动的,或者不值钱的就留在那里都是一层灰了,村里人也看到了周林,但没有以前那样的热情,有人会打个招呼,有的人甚至招呼都不打。
周林又来到了山上,哪里还是一片的乱地,别说种板蓝根,就是放垃圾都没有地方。记得想当初开大会时候的那种干劲,就是打对折的话也应该基本都肃清了吧,怎么还是这个样子呢,周林突然想起来了那群强盗,下山干劲的找到了一家老户去了解情况。
这个老者有两个儿子,都在外打工,平日里在村里就是聊聊天,靠着低保还有两个儿子的寄回来的一点生活费过日子,消息算是灵通。老伴死的早,平常家里也没什么人,见到了周林也是非常的亲切,让进来还冲上了茶。
周林问这个老大爷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这么长的时间了怎么没有一点的改变。
老大爷说:“大家都知道你跟唐村长工作繁忙,但村里的人也是穷惯了,懒惯了,上次开完了会后,大家的热情是高涨了许多,但是好景不长又犯了老毛病,都是你潘我,我看你的,大家伙就都不干了。”
周林说:“那村委里的人呢,他们都去干什么去,我看村委已经空了。”
老大爷点上了老汉烟说:“哎,这不是你们走了以后,村委里开始有人要提议说效仿你们的先进经验,说要搞什么村委改制,到家都来精选,结果精选的第一天就打起来了。”
周林接着说:“怎么就打起来了,是村民跟村民么。”
老大爷说:“不是,是村委跟村民,村委说这是不合法的,但村民不听,双方就打起来了,村委的人少,村民就把东西都抢光了,现在没了村委,低保都没有。”
周林气的气都不顺了说:“荒唐,简直是太荒唐了,怎么没人去通知我们呢。”
老大爷说:“哎,这事谁知道呢,有人说这是在后面有人操纵的,头都打出血了,也没人报警。也没人说什么。”
这就太莫名其妙了,这个村现在是真的成了无组织,无纪律了。而且还没人告,没人说,低保都没有了,村民是怎么过来的呢。
周林心中的疑问更大了说:“那没了低保,你们是怎么生活的。”
老大爷说:“现在没了低保,但是有人却每个月发粮食,发油,蔬菜,合着比低保还合适,还有大多的人都出去打工了,一个月也都会有钱寄回来,在农村就够了。”
周林听的那是云里雾里的,还有人发东西,这是什么人啊,学雷锋,做好事么,随话说无利不起早,这样的大手笔周林是真想见见。
周林问老大爷:“这些东西都是谁发的呢。“
老大爷说:”这个就不知道了,每个月的十五都会来一辆大卡车,他们自己说自己是什么社会公益组织的,我也不知道,都是些半大的小伙子,个个人都挺好的,我们这些个老东西,都是给搬到家里来的。“
周林说:“是每个月的十五么。”
老大爷说:“是的,每个月的十五,这个月刚发过去,等下个月来的时候你来看看吧。”
周林心想,这一定要看看,出了老大爷的家,来到了村主任的家里,当时村主任在吃饭,周林没说自己是周林,因为之前试过了几家,一听说是周林,里面马上就不出声了。跟躲瘟神一样。这次周林是学聪明了,敲门问谁,周林说:“我是路过的,想喝口水。”
农村人还不像城市人,他们多是还是淳朴憨厚,一听是来接水的就直接开门, 可是一看是周林,就马上慌了神,但既然打开了就没有把村长关在外面的道理,只好很无奈的接进来了。
当时一家四口在吃饭,主任的媳妇跟两个孩子不认识周林,还有点不满觉得给点水酒行了,干么还放进来啊。但是一介绍周林,女人就更加的不满。一直责备这个主任干么不问清楚,主任也懒得搭理他,就跟周林来到了旁屋里。
村主任说的第一句话就把周林吓到了,村主任说:“老古跟宋桥远都已经放出来了。”
周林大吃一惊说:“什么,这怎么可能,单是现金都已经可以判死刑了,怎么会放出来了,他们人现在在哪里。”
村主任说:“这个就不清楚了,反正肯定不在村子里,会计把全部的事都顶了下来,所以两个人就是查无证据放出来了。”
周林消化了一下,这些事简直就是小说里的桥段,没想到现实也发生了,周林沉默了一会说:“你知道,现在给村子里发福利的人是谁么。”
村书记说:“这个是真的不清楚。但是每个月的十五号一定会准时过来,就在村口的地方。他们只说是社会福利机构。”
周林说:“那低保呢,乡里下来的低保没人接收,那乡里就没有来问为什么呢。”
村主任说:“这个就不得而知了,现在村委已经是费楼一座了,没人去也没人管,但我们的工资还是每个月按时的打到了存折上。一个月没落。”
周林有些明白了这里面的一些事情了,那就是这里有一个幕后的机构在暗中控制这个村子,那他的目的是什么,或者说这里有什么他们想要的东西么。周林是百思不得其解。
周林想了解的事情也都了解到了,就想离开,村主任却不同意,说让他晚些再走。
周林问为什么,村主任不想说,但在周林这种不要脸的攻势下,还是说了原因。
村主任说:“是有人说,不管是谁都不能对你跟唐村长多说一句话,不然每个月的福利就都没有了。”
周林明白了,这是完全冲着自己跟唐晓蕊来的了。
村委根本就没办法住了,可是回去呢天色也太晚了,没有交通工具,只好找了一个偏僻的小旅馆先住下了,晚上在屋子里跟唐晓蕊通电话,把这里的事情都唐晓蕊说了以后,唐晓蕊更是大吃一惊。
唐晓蕊今天去找张书记的时候,张书记还夸赞他们来的,还说把他们的事迹已经编成了劳模的典范,要全国学习呢。还有上级的考察团来视察。
这下事情是闹大了,看来这个人是要自己跟唐晓蕊身败名裂啊。这类虚假宣传全国都有,最坏的打算就是乌纱帽不保而已,与其成了反面典型倒不如一封辞职信来的轻松,但要细想起来,事情不会那么简单。
这个时候,周林的思绪已经彻底的乱了,但乱中却有了一个更加让人毛骨悚然的想法跳了出来。
“难道这个人的目的根本不在这里,而是在自己的大本营么。难道他们对自己的村子下手么。”
周林首当其冲的想到了就是张书记,难道他也参与其中了么,而且这个事业太过冒险,万一自己或者唐晓蕊发现了这里的动静,那这个计划就会功亏一篑。或者说现在发现是不是还不算太晚。
那么就要有个事情把我们困在村子里,那么这个事才不会暴露。这个时候,周林就想到了另外一个人,那就是付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