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天天的过去了,一月月的过去了,一年年的过去了。
而初幻蝶,却一直,没再回来过。
初幻蝶的父母,也真的像那白竹所说,第二年,便有了属于二人的孩子,还是个男婴,他们改名为初念昳。念着那个,消失了的初幻蝶。
而那人,数年如一日般,每天早午晚,依旧到初幻蝶家一次,既是代替初幻蝶孝敬父母,也是看着是否有初幻蝶的消息
然后,每天,像过去的每个日日夜夜,坐在门槛上,等着那个人儿,带着她银铃般的笑声,推门而进。
你说,荷花开了,你会回来伴我观莲。
可是,所有的花都开了。
为何。
你还不归来?
这一年,江南的花,都落了。
我在湖上,望断一地又一地。
为何,你还不归来?
那一年,江南的花,又都全开了。
我在湖上,望穿一秋又一秋。
为何,你还不归来?
你说,如若有天你消失了,便让我好好的吃,好好的睡,好好的等你回来。
可是,没有你的陪伴,我好不了。
初幻蝶,你教会了我睁眼看这个世界。
可是,没有你的世界,一片灰。
初幻蝶,我等你。
一直,一直。
隐世之地,圣宫。
初幻蝶被那两个人,强硬带走后,不一会儿,他们现身在一个高雅、圣洁的殿堂里。
初幻蝶打量着周围的时候,一声妇人带泣般的叫声,打断了她的沉思。
她转头看向那个妇人,只见她神色激动,眼眶不断有泪水流下,迎面向她走来。
那模样,让人想起一枝梨花带海棠。
面容是难得的一绝,体态,哪怕在如此神色激动下,一摇一摆间无一不透着高贵。
只见那个妇人,走到初幻蝶身边停下,双手伸来握着初幻蝶的手,抖动着声线:“绯烟,绯烟,我的绯烟!”
廉初歌疑惑地看着那个妇人,莫非,她就是她的生母?
妇人见着只见的女儿对自己竟然是如此的陌生,不禁又是一阵的悲伤,泪水再一次流了下来。
“绯烟,我是你娘亲呀,绯烟!”
初幻蝶看着眼前这个妇人,内心不是一般的滋味。
她的母亲,第一次见着她,是如此的激动。
可是,她对他,内心泛不起丝丝波澜,似是握着她手的,只是一个陌生人般。
“绯烟,我是你娘呀,叫我一声娘,好不……好?”妇人说着说着,竟然有点梗咽得说不出话来。
初幻蝶犹豫了,这声娘,她叫不出,哪怕平时与曹清泉他们相处,都是习惯了朋友之间的模式。
如今便更加,让她有种,突然见着一个陌生人,她却叫你唤她娘亲,这样的感觉,很奇怪。
这时,另外一名身穿白袍的男子走了出来,他走到妇人面前停下,扶着妇人的肩膀:“眠珺,绯烟才刚刚回来,你先让她适应适应。”
初幻蝶抬眸看着眼前的男子,这人应该就是那个白竹所说的主上了,妇人便是夫人,再观这地方,不是普通之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