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坠入了瑶儿为她编织的梦中,醒不来,也不愿醒,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被锦雀用乌苏控制。
“要是再不行,便再洗魂一次吧!”柳文泽离开前,只留下这么一句话。
古墨睰在他身后弯腰点头,尊敬地回着,“是!”
当楚幕等人将柳文泽的意思转达给锦雀的时候,“什么?不行!”锦雀一脸激动的给否决了。
“雀灵,这是宫主的命令,我们必须遵守。”
“现在还不到最后时刻,再说她不是已经被控制了吗?梵天也已经诛心了,怎么还要再次洗魂!”
“宫主说了,梵天诛心对她都没用。如今她再一次的昏迷,只是坠入了自己的心魔。并不是被我们控制,这样的情况她迟早会清醒过来,到时候又是一场灾难了!”
锦雀却不再说话了,整个人呆愣地站在那里,看着修补回来的锁魂台上,躺着的廉初歌,晃神了。
透过廉初歌安静的睡颜,她放佛看到十几年前,那个小小的人儿依偎在主子的怀里,念着贝叶经的情形,细碎的阳光洒下,牙牙学语,一切都是那么的温暖而美好。
看到她日夜练着沧流霞光,每晚被疼痛折磨得难以入睡,却不曾喊过一声累。
看到那个小小的人儿为了让她娘亲展颜欢笑,努力地苦练着琴艺,十指破皮也不曾说过一声苦。
初歌,你如今,是不是坠入了,过去那十一年,放佛被暖暖雾霭围裹着的年岁里去呢?
你是不是仍旧不敢相信,也不愿相信,那只是一个腐烂的假象,里面其实滋生着一切的□□?
初歌,这样的你,叫我还怎么残忍地对你再一次的洗魂呢?
过了好久好久,锦雀拉回了扯远的思绪,她转身对着那边正帮廉初歌换衣衫的婢仆道:“你们退下吧,我来帮她换。”
婢仆退下后,锦雀走到锁魂台旁,细细地帮廉初歌换好衣物,又拿起木梳,替廉初歌认真的梳理着好些天没有好好打理过的头发,动作,是那么的轻柔和不舍。
她抱着怀里的廉初歌,仿若是起誓般的喃喃着:“初歌,若有来生,我锦雀便把这条命给你。”
说完,神色不忍却又决绝地转头对着旁边的婢仆吩咐道:“叫楚幕使臣进来吧,说一切已准备好了。”
“是。”婢仆点头回答,便向外面走了出去。
待楚幕进来,他们对着锁魂台上的廉初歌织术,将她隐了进去,转而一行人也消失在断魂崖上。
圣宫,洗魂池。
他们再一次显示的地方,前面大概有个一平米左右的池子,池面盈满了雾气,让人看不清池子里面究竟装有的是水,还是全都只是一片迷蒙的烟气。
而池子的四周站着四个身穿白袍的人,他们正对着池子双手织术,源源不断地输入灵气。
锦雀进来后,便对着他们四人行着礼,“拜见四位长老。”四个白色衣袍的老者也没有理会锦雀,仍旧目不转睛地对着池子在织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