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名府邸,柴房。
“胡闹!此乃我兄怎可如此对待!”
李遒收起鞭子,看着走进来的贾珝讪笑几声。
阿尔金吐了口血沫,正要破口大骂,他就看见贾珝挥了挥手,亲兵把火盆端了上来。
贾珝拿起在火盆里烤的通红的烙铁,在阿尔金面前比划了比划。
阿尔金恐惧的咽了口口水,这人是魔鬼吗?
“殷兄,你我一见如故,跟我说说你的来意如何?”
贾珝在烙铁上吹了一口气,微微一笑说道。看的阿尔金胆颤心惊。
“我真的就是来和你结盟的啊!我分管买盐之务,自然和那些商人打交道,他们跟我说你无甚气节,眼中只有利益,可以一用。”
“我便上门找你结盟,我之前所说还是一样,我为东帝,节度使为西帝,你我共享天下!”
阿尔金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对着贾珝勉强说道。
“你为什么要这么着急就找上我?就不怕我把你抓了,就像现在这样。”
贾珝点点头,将烙铁插进火盆,换上另一把问道。
“我父汗身体出了些问题,坎塔雷蠢蠢欲动,他要是继承了汗位,这个疯子会把瓦剌拖进深渊!”
“我可以以长生天之名立誓,只要你帮我,我必涌泉相报!”
阿尔金面色有些狰狞,配上满头鲜血更是可怖。
“长生天?以前还有个人在洛水之前起誓,你觉得我会信?”
“你把我比作……,我声音确实有点大,咱们先把烙铁放下说话!”
阿尔金正要翻脸,看见脸边的烙铁硬生生把话咽下去,转变口风有些讨好道。
贾珝把烙铁插进火盆,转身走出柴房,对李遒说道:
“让人把他看紧,他还有些用处。”
阿若苏病重,瓦剌免不了内乱,瓦剌内部又是一场龙争虎斗。
阿若苏年过六十,早就提不动刀了,但是太师托古力马才四十多岁,正值壮年,说他没点心思,贾珝不信。
阿尔金所说阿若苏长子坎塔雷,贾珝也是有所耳闻,名副其实的主战派,疯子,有相师说他鹰视狼顾,一代雄主。
他母亲是鞑靼大汗亲妹妹,也就是说鞑靼必然会支持他。
阿尔金也有母族,但是想在托古力马和坎塔雷手里夺食异想天开。
瓦剌要是内乱,大齐也有可乘之机,虽然也不一定打得过。
……
阿尔金吐了一口血沫,贾珝留在柴房的火盆让他暖和了一些。
他眼中闪过一丝不符合他外表的狡猾,他怎么可能孤身赴会,他早就安排好了人手,只要他被抓就马上回瓦剌求援,为了城中物资,他们也必须来救。
可惜贾珝不能帮他,贾珝若是帮他,就相当于他在大齐腹地有了一支精兵,在争取汗位上大有裨益。
“贾节度,这城是万万不能封的,要是封了城,我等的货物出不去,那岂不是白白亏了许多银两?与贾节度也无益。”
丁阳急的直跺脚,谁知道贾珝发什么疯,昨天晚上直接封了城,许进不许出。
“哎,这也是没有办法啊,有人跟我说这城中有奸细,我若是不封城,跑了奸细,陛下怪罪下来,我可担当不起。”
贾珝对着丁阳苦涩,勉强说道,他又不是傻子,他这次捅了鱼窝了,一条条全是大鱼,他没吃干抹净之前,一个也别想走。
“幽燕离天子治所如此之近,哪里来的奸细?多半是有人发了癔症,哄骗节度使,若是有人怪罪下来,我等会替节度使摆平。”
贾珝闻言挑了挑眉,我都解决不了的事,你来解决,你很牛啊。
“你这么说我也不客气了,我觉得我现在从二品这个官有点低,你想办法给我升一升,我觉得兵部尚书就不错。”
丁阳闻言张了张嘴,震惊的看着贾珝,你是真不客气啊,开口就是一个兵部尚书,你就是杀了我我也弄不了啊。
“有困难?也罢,李阁老对我有提携之恩,便不抢他官职,我和翼国公相交莫逆,他是国公,我却是一个小小的宁侯,你把爵位给我提上这么一提,就弄个异姓王吧。”
“节度使说笑了,说笑了。”
丁阳干巴巴的笑了两声,贾珝没把他当外人,他很高兴,但是也没把他当人看啊。
林如海自己一条命才是一个户部侍郎,再加上林黛玉半条命这才升的户部尚书,这还是他们身份特殊,事出有因,莫说一个,就是十个,百个丁阳也别想贾珝动上一动。
“我何时说笑?你已夸下海口,自然需要去办,你莫不是在忽悠本侯?”
贾珝冷哼一声,面色一变,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有些恼怒的说道。
丁阳听着后面长刀出鞘的声音,冷汗直流,连叫不敢。
“滚。”
贾珝阴着脸长袖一甩,对着丁阳骂道。
丁阳连忙行礼告退,心中暗骂贾珝这个粗坯。
贾珝不屑的看了一眼丁阳,什么时候商人都能左右朝政了?
看来大齐对他们还是太好了,让他们有了闲心,一天天瞎扯淡。
“该说不说,咱们是来剿匪的,现在整天在城里花天酒地,是不是……”
赵天德从后面走出,对着贾珝无奈说道,贾珝本来就不务正业,一个武将去玩变法,生怕死得太晚了。
他去京营都是“抽空”去一趟,京营节度使不住在京营也就罢了,前两任也不住军营,但是你这也太夸张了吧。
现在出来剿匪本来认为贾珝可以稍微正经一点,他转头就带着大军进城整日花天酒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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