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徐阁老去了!”
贾珝满面哀荣,举着袖子擦了擦泪痕,对着嘉佑帝伤心说道。
“唉……,徐阁老是我大齐功勋,后事马虎不得,你是个细心的,定要好好操办。”
嘉佑帝悠悠的叹了一声,对贾珝说道。
“陛下放心,臣必一心一意好生为徐阁老操办后事。”
“至于他那些子嗣,个个不孝,徐阁老病逝竟无一人赶回,朕要不是看在徐阁老为大齐操劳的份上,定要治他们一个不孝之罪。”
嘉佑帝看着低头沉默不语的贾珝咳嗽了两声。
贾珝这才如同恍然大悟一般,掏出一摞银票说道:
“这是徐阁老死前为大齐捐的银票,刚才慌忙臣险些忘了。”
嘉佑帝面色淡然的点了点头,对夏衍使了个眼色,夏衍心领神会的将银票收进袖子中。
“若是没有其他事,臣就先告退了。”
“嗯,贾卿日夜操劳,下去歇息便是。”
……
林府,出了皇宫的贾珝直接将扔下孝服,转头去了林府找林妹妹耍子去,嘉佑帝这人整日不是让他暗杀,就是让他哭丧,是一点好差事都不给他。
“如此天气你怎么在外面待着,身边也不带个丫鬟?”
“我有你送的这袍子,那些丫鬟可没有,何必让她们跟着我受冻,倒是你,我听说你在徐阁老面前痛哭流涕,三拜九叩,活活逼死了他,可有此事?”
林黛玉裹着贾珝送的狐白裘坐在亭子中对他调笑道,狐白裘穿在身上哪怕是寒冬腊月也不觉寒冷。
身旁还有点好的火炉,弄得林黛玉小脸红扑扑的,看了十分喜人。
“哪个挨千刀的造我的谣!我是看在徐阁老年老又没有晚辈在京,这才替他张罗后事,我要是知道那个造谣之人我定把他千刀万剐!”
贾珝看着林黛玉红扑扑的小脸伸出自己的罪恶之手,义愤填膺的说道。
“宁侯如此倒是吓得林海心惊胆颤,这就给宁侯下跪求饶。”
林如海打断贾珝的罪恶之手,阴阳怪气的说道。
贾珝讪讪的收回手,笑了几声,说道:
“林伯父来的倒是及时,贾珝正要带着林妹妹出去顽,正好跟林伯父只会一声。”
“去吧,我就是不让你去,你会听不成?”
林如海盯着贾珝幽幽说道,贾珝这混小子,他说的话,那是一句也不听啊。
林黛玉白了贾珝一眼,进屋去收拾东西,贾珝正要跟进去就被林如海拉住。
“仲达,你还记得之前我跟你说过什么吗?”
林如海看着贾珝淡淡说道,看的贾珝心虚。
“林伯父说的是?”
贾珝左思右想,过了半晌弱弱问道。
“我让你在婚前注意些距离,你就是这么注意的?”
贾珝闻言低下头,眼神躲闪,谁知道林如海这个拦路虎半路出来,他要知道林如海在此刚才定然不会伸手。
林如海看贾珝如此冷哼一声,贾珝什么意思他不知道吗,我错了,但我不改,下次还敢。
“你!哼!”
……
“你刚才又做了什么惹我父亲生气?”
林黛玉看了一眼毫无形象瘫坐在车厢内的贾珝无奈说道。
“我又能做什么,无非就是林伯父训斥我几句罢了。”
贾珝梗着脖子摇了摇头,惹得林黛玉又是一阵白眼。
“你还未跟我说要去做上什么,莫不是又去泡温泉?”
“隔三差五去上两次也就罢了,总去倒也无趣,正好你们姊妹都是有诗才的,我攒局做个诗会如何?”
贾珝勉强坐起身,松了松筋骨,打了个哈欠说道。
“诗会?你若是组织个诗会,总要有个开场诗?”
林黛玉柔柔一笑,看着贾珝感觉一阵好笑,总说自己熟读诗书,结果连一首打油都做不出来,也不知道诗书读到了哪里。
“不会就是不会,我何等人也怎会有弄虚作假之事?我今日让他人代做一首,明日又两首,就算博得诗名也是丢人。”
“香菱说要跟你学诗,学的如何了?”
贾珝不屑一笑,抄诗何必呢,走了武勋的路就别去强文官清流的饭碗了。
“她倒是个知道用工的,不过几日就已经有了几分样子。”
林黛玉点点头说道,香菱和她本就关系好,香菱要上进学诗她愿意,香菱不过读了几卷诗书便有模有样,倒是比某些“饱读诗书”的人强上不少。
“既是诗会,你可有个题名?”
贾珝闻言轻轻摩挲有些胡茬的下巴,这倒是没想过,原着是海棠诗会,他府上倒也有伤几盆,便照猫画虎便是。
“我府上有几盆海棠开的好,便以海棠为题如何?我还想了几个限韵。”
林黛玉倒是诧异的看了贾珝一眼,这人今日倒是开了窍。
“自无不可,你所限的韵且说来听听。”
“门,盆,魂,痕,昏,便以这五字作几首七言如何?”
贾珝想了想,将原着中所限之韵说出。
“你倒是个好难为人的,这几个韵可不大好做。”
“我知道你的诗才,对旁人也就罢了,对你岂不是轻而易举?”
贾珝看着林黛玉红扑扑的小脸终究还是伸出了罪恶的小手,掐住林黛玉的小脸捏了捏,手感真不错。
林黛玉没好气的打掉贾珝的手,白了他一眼。
“登徒子!”
“宋玉作《登徒子好色赋》以证清白,如今我既然被称作登徒子,是不是也要……”
贾珝邪魅一笑,挑了挑眉,用手指挑起林黛玉的小脸,在她耳边说道。
“珝二爷,到府上了。”
紫鹃直接打开车门钻了进去,红着脸对贾珝说道。
林黛玉连忙红着脸推开贾珝,对着贾珝的脚踩了下去,羞死人了。
林如海当然不相信贾珝,便给紫鹃安排了一个任务,看紧贾珝。
紫鹃自然要尽职尽责,想要跟林黛玉同乘一车,但在贾珝不善的眼神中走了出去。
紫鹃只好坐在外面监视着贾珝的一举一动,原本一路上都安然无恙,时不时还能听到贾珝吹牛的声音。
结果马上就要到荣国府了,贾珝还来这么一出。
贾珝看着紫鹃被冻得有些发红的脸庞连忙把她拉了进来,把火炉放到她手上。
“如此天气,你在外面做什么,咱们家现在已经穷到连马车都做不起的程度了吗?”
“老爷让我看着二爷……”
紫鹃低着头,对贾珝弱弱说道。
贾珝翻了个白眼,林如海这是何必呢,他是不懂事的人吗?
“张山去府上把我养的那几盆白海棠搬到荣国府。”
张山迷茫的看着贾珝,白海棠?咱们府上金银珠宝,兵器铠甲倒是不少,什么时候有过你说的那东西?
贾珝不善的瞪了张山一眼,张山心领神会,连忙跑到宁国府把贾瑾养的那几盆花一股脑送到了荣国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