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赵语的神情明显有些错愕。
没有料到陈老师会让她一来就进行钢琴演奏，而且还是在一楼的展示销售大厅。
“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就弹奏车尼尔599！”陈老师又是催促了一句。
赵语这才点了点头，走了过去。
“这架钢琴是由施坦威生产制造的艾塞克斯系列三角琴，钢琴漆面为银白色，高1.2米，长1.55米，大气典雅，非常适合像你这样的客人，当然，如果客人你不满意的话。我也可以给你介绍其他的牌子，就是现在没有现货！”
因为陈氏琴行销售的是大品牌的钢琴，造价成本不低，而且还很占地方。所以在大厅里用来展示销售的钢琴也只有两三架而已，都放置在展台上。
这时候一名销售员工正在向到店内来参观的客人介绍着。
不过当销售员工看着赵语走过来的时候，却是面露疑惑“赵小姐，你这是？”
这些陈老师的弟子。大多销售员都是认识的，不过他们平时一般都是在三楼陈老师的办公室上课。
“陈老师……让我过来弹琴！”赵语不太自信的说道。
“弹琴，就在这里？”那名销售员十分诧异，这里可是展台，放着的钢琴也都是要卖的，而且还有不少的客人在。
“不错，让这姑娘弹弹看，我们也好看看这钢琴的效果怎么样！”不过这时候过来参观的客人倒是眼前一亮，他们有的也只是给亲人朋友来买琴，自己并不太懂，有人现场弹弹看，自然也让他们有底。
“这……”销售员有些犹豫，不由带着询问的目光看向另一头的陈老师。
就见陈老师点了点头。
陈老师是这琴行的老板，既然他都没有意见，销售员便是抬手示意“赵小姐，请！”
说着，赵语便是踏上了展示台，虽然是白天，但展示台微弱的灯光还是聚焦在了她的身上。
坐在钢琴前。
“呼”
赵语深吸了口气，双手触碰在黑白琴键上。
一动。
“叮”的一声间奏。
悠扬的琴声响起，如同波纹一般在水面荡开。
赵语弹奏的车尼尔599，是最为初级的练习曲。
乐曲短小精致，结构工整，旋律优美抒情，富有歌唱性和感染力，难度由浅到深。
对于学习钢琴的人来说，是用来打好基础，获得演奏钢琴的技术并开发双手的曲目。
前奏和赋格的主旋律仿佛就好像开始舞动着一般。
“咦，这琴声！”
“是谁弹奏的，好好听！”
“你们看，是那边传来的！”
“就那个漂亮的小姑娘吗？弹得挺不错的”
当琴声在整个一楼的展示大厅响起。
不光是参观购买钢琴的人，就连不远处那些看吉他。小提琴一类其他乐器的客人都被琴声吸引了注意。
没有曲谱，赵语却弹奏得分毫不差。
就连宋玉这样的外行也听得出这肯定是赵语经过无数次的苦练才达到的这样的地步。
只是，这样动人的钢琴曲应该并不算差吧？
或许是察觉到了宋玉还有在场所有客人的想法。
“呵呵！”
陈老师的学生们却是露出了耐人寻味的笑容。
仿佛在等待着什么来临一般。
“咚！”
果不其然。
突然！
原本渐入佳境的钢琴曲声里竟是冷不丁响起了一下格格不入的音调。
虽然转瞬即逝。
但是在优美的旋律里却是响了这么一下。
让众人均是一愣。
“是失误吗？”
“嗯，大概吧！”
其他不知情的人都是这么想着。
可是在这时候，明明慎密弹奏的琴声开始变了。
优美的旋律渐渐消失不见。
琴声参差不齐，走调得越来越严重。
“这是怎么回事？”
“声音又快又乱，这是钢琴曲吗？”
“好难听！”
在弹奏者的赵语脸上也明显慌乱起来，她的手指骨骼刚才传来的刺痛感彻底打乱了她的节奏，虽然现在刺痛感已经消失不见。
但是，她却再也找不回先前的音准了。
所以弹得越来越乱。
琴声仿佛变成了噪声。
那些原本还认真聆听着的客人们脸上露出了失望的表情。
有的更甚至皱起了眉头。
“什么呀，这是！”
“怎么变成这样了，刚才明明还是好好的，不会是这钢琴质量有问题吧？”
“是呀，这样的钢琴谁敢买呀？”
销售员也是苦笑着不知道该如何解释，非常郁闷，看了正在弹奏的赵语一眼。也是无语，他也是第一次听赵语弹琴，没有想到赵语的弹奏水平竟然这么差，心里想着可能自己弹得都比赵语要弹得好。
这样的人也配当陈老师的学生？
这到手的客人都被这样弹没了。
“行了。收手，下来吧！”此时，陈老师突然走上前说了一句。
琴声戛然而止。
展示大厅又是恢复了安静。
噪声消失了，就连那些客人都是不由松了口气。再继续这样下去，他们恐怕都想要直接离开了。
赵语脸色极为尴尬的停手起身，下了展示台。
“唉！”木管家也是叹了口气，连忙上前帮赵语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小姐。你没事吧？”
“没事”赵语说了一声，却是心情有些低落的垂着头。。
她的手指在伸展弹奏到一定时候，会因为太过剧烈时而产生一下刺痛感，而也就是因为这一下。让他弹奏的时候音感全无，这不是病，而是她的天生手指骨骼就不适合弹钢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