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要选择她,也是有理由的,因为我和她玩得来。
她还帮我涂了指甲油。
“男人涂这个,会不显得太娘?”
我翘着腿,右脚的五根脚指头上都是鲜红的指甲油,现在开开正在给我贴碎钻和亮片。
“哪有,现在男女平等,为什么男人不能涂指甲油?你看,涂起来多好看。”
开开还特意抬起脚,让我自己看。
我点点头,确实挺漂亮的。
也许时间久了的缘故,现在的我接受能力更高,阀值也降得极低。
要放在以前,我内心的警报早已拉响:呜呜呜,娘!太娘!启动抗拒程序,启动应急呕吐反应。
然而现在已经可以熟练地给自己挽一个丸子头,然后拿着美容杂志,让开开给我涂指甲油。
还好理智没有完全丧失,心里还惦记着要把体内阴胎送出去的事。正在旁敲侧击开开的来历。
“我?我不是小镇上的,从小就送到布兰登的福利园,一一直呆到18岁才走。”
我有一搭没一搭地和开开闲聊,终于确认了开开的宿主身份,相比于小苗而言,开开更是一个合格的宿主身份,早睡早起,作息规律,无不良嗜好,人际关系良好。
把孩子交给她我放心。
我心中竟然涌起一种不舍,不舍得将阴胎送给别人。
随着阴胎吸食我体内气机,逐渐长大,它也在慢慢影响着我对阴胎的看法。
等再过一个月,只怕我就会变身成为妈宝,呵护着出生的阴胎。
残存的那丝理智,让我铁了心,要把阴胎送出去。
时间就定在明天,我和开开去做美容的时候。
每次做美容,开开都会睡觉,脸放到床上那个大洞里,面朝下地睡觉。
时间大概有半个小时。
那时房间里只有我和她两个人,也没有监控摄像头,一切都是完美的。
到了美容时间。开开已经睡熟,发出轻轻的鼻鼾声。
我照着搜来典籍上的方法,将全身阴气自动放出,出于本能,不管如何开闸泄水,体内终会有一点点阴气勾住,不可能完全排尽。
不过我自然会有办法处理这种情况,锁魂链聚成一把粗大的链头,化成流星锤,重重砸到我的胸口。
我吃痛弯了一下腰,趁着这股劲,体内最后一丝阴气也跳了出来,我也趴在床上,没了鼻息。
恍恍惚惚中,我留下最后一丝神智,游离在外,看看阴胎如何运作。
一分钟、两分钟,墙上的钟表嘀嗒声夹着开开的鼻鼾声,形成一种奇异的节奏。
我的胸口一热,接着一冰,一种撕裂的痛感传来,像是有人要把我活生生剥皮的那种感觉,一层层地拉下来,快一点也好,偏偏又这么慢。
我非但不觉得难过,反而开心起来。
有用了!阴胎没了阴气供养,已经受不了了,现在要从我体内爬出去,另外寻找新的供体。
这个供体只能是开开。
我看到一个黑色的小孩影子从我胸前升起,在空中凝成一个小孩的样子,冲我做了个鬼脸,接着在房间里转了一圈,最后立定在开开的上空。低下头看着开开。
“成了、成了。”我压住心中的激动,默默祷祝,希望一次成功。让我以后少受点罪。
至于开开,未婚生子的事对于女妖来说好像没什么大不了。
阴胎头下脚上倒了过来,一下子钻了进去,开开的身子颤抖了几下,足足过了一分钟才停了下来。
我在外面再也看不到一点黑气。
我长出一口气,不过此时只有一点神智支持,没有真正晕过去。所以还不足做出呼气的动作。
我想着要早点收回阴气,否则假死变真死,可就搞笑了。
正要动作时,我听到了一种奇怪的声音,是吸气声?嗖嗖的?是冷风穿过窗隙的声音。
只是这个房根本就没有窗户,难道是从门缝下传过来的?
我突然觉得哪里不对劲,开开突然翻过身子来,凭空转了一圈,好像一只无形的手在动作。
开开的皮肤上下,像是百根针在里面刺来刺去,有时都快要把整张皮揭下来一样。可是就是没有刺破。
那股声音我终于听清了,是人被封在开开身体里的叫声。
光是听声音就能听出那有多绝望。
阴胎钻出半个身子,疯狂嘶吼着,像是在开开体内遇到了极恐怖的东西,你说你一个阴胎是见鬼了还是咋了,至于怕成这样吗?
我将阴气全数收回,直接跳过去,一掌拍到阴胎头顶,要把他打回去。开开才是你身体的最终归宿,别想着回我这里。给我去!
我失去了耐性,也许是失了阴胎,回复男人霸气的一面。阴胎被我慢慢压了进去。
他的形体不断扭曲着,黑气爆开又聚起来,几次想从我的指缝间游走。
论玩阴气,我可是这方面的老行家,阴胎就算有些天赋,怎么和我比?
我一手控球,压得死死,手感也格外不一样,像是捏上了一个装水的气球,那弹性、啧啧啧,我全神控球,努力阻止着黑气四溢,突然觉得周遭的空气都冷了下来。
我睁开眼,阴胎早已不见,开开不知何时翻了身过来,面朝上躺着,在美容室按摩,衣服当然是要脱掉的,所以——刚才——
我的大脑一阵空白,不知该做什么解释,而且有一个很严重的问题,我的手在惯性作用下,还按着开开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