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山之前,黄天二人已经稳占了上风,此时,掌门玉虚质问玉清,为何要为黄天而背叛师门?
玉清唏嘘地看着面前的掌门,抬起了自己的双手,呈出自己的腰牌,牌子之上书着“清”字。他对着掌门说道,“掌门师兄,这个清字是当日师尊所赐。今天,我就还回给宗门,从此以后,我再不是飞升宗之人。”
“为什么?你真的不记得当日师尊是如何对待你和你的儿子了吗?当时的朝廷给了你什么?”掌门震动着自己嘴唇,向着玉清质问道。
玉清摇了摇头,对着掌门说道,“没错,当年,如果没有师尊相救,我与铁儿可能都已经死于贼人之手了。不过,师尊也曾经言过,我还有一个心障未破,不可能踏破金丹境界!师兄,你知道我的心障是什么吗?”
当年,玉清还没有进入飞升宗之时,只是一个落魄的书生,他的妻子难产而死,只留下了大铁牛一个儿子与其相依为命。那一年,当地大旱,产物失收,贼人四起,到了玉清所在的村子之中进行杀掠,村子中的人几近被杀光。
玉清当时就牵着自己的年小的儿子,一起躲避着贼人,可是,最后还是被贼人发现了。就在将要被杀之时,当时的飞升宗掌门元天子经过,将玉清救回师门之中,更被收为弟子,进而入道。
玉清回想起这一切,不禁有点难以面对自己的宗门,不过他擦了擦自己的眼角,他还是坚信着自己所走的路没有错。
“心障?没错,当年,如果轮修行和道法,我也只是稍稍胜你,而师尊更喜好,轮当为掌门的人选,可能你更为合适。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师尊最后没有选你,当时,他也是说你还有心障。你到底有什么心障?”玉虚对着玉清质问道。
玉清从自己的身上取出一卷经书,对着玉虚说道,“我的心障就在这里!”
说完之后,玉清把自己手中的经书扔到了玉虚的面前,玉虚一翻开经书,原来是一卷儒子的论卷。当年,大夏选文士入朝,就是通过考察儒子论卷而进行的。既然玉清把此卷儒子论卷随身而带着,就说明,他还是对自己当年的落弟耿耿于怀。
玉虚看完之后,看了一眼玉清,对着他问道,“就是因为这个?功名,不过是尘土一怀罢了,大道就在眼前,你还是看不破吗?”
玉清摇了摇头,对着玉虚说道,“我也曾经想过,自己可以看破,但是,到了黄天找我之时,我才知道,原来这么多年来,我还是放不下大夏的社稷,放不下为君为民!”
“好了,叙旧就到此为止吧。我们这次再来找你们,不是要杀你们,更不是要灭你们的宗门,而是找回宁帝而已。只要你们把宁帝的藏身之处告诉我们,一切都好说!”黄天不想再听玉清与玉虚二人说往事,他很了解玉清,他就是一个已经被同化的书生,无论他怎么想追逐大道,但是,他还是无法放下天下万民,还是放不下君王天下。只要他放不下来,那么,他就能为己所用!
玉虚被玉宁扶了起来,他哼了一声,对着黄天说道,“如果你真的找不到你们的宁帝,那么,只有一个可能,他已经死在了钟狱之中了!”
“不可能!宁帝他是天下共主,不可能会这么轻易就死掉的!”黄天不服气地对着玉虚说道。
“天下共主?现在天下有多少是大夏的?西面的西金,东面的东云,北面的北玄,南面的南荒,你们还臆想着当年的一统天下?还有,你说此次不是为了报复我们飞升宗,那么,为什么,山下全是朝廷军的人?”玉虚冷冷地对着黄天说道。
黄天面部抽动着,他鼻子吐气地说道,“只要你们交出宁帝,山下的军队立刻就会退出你们飞升宗的范围。你们飞升宗囚禁我们开国祖帝的事情,我们也可以不再追究!”
玉虚不是傻子,他很清楚黄天的脾性,他是一个不会放过别人的人。宁帝更是一个心狠手辣之人,过去征战,只要是抗争不降的城池,他就会命人屠城,这些人怎么会轻易地放过自己的宗门呢?
现在玉虚只寄希望于自己身后的后山洞府之中的上长老,二位上长老与他的师尊当辈。当时,师尊飞升不成,被天劫击得魂飞魄散,而这两位上长老也是将要渡劫之人,实力也是深不可测。
黄天环顾了一周,知道玉虚是不会说出宁帝的下落的,但是,实际上,玉虚也并不知道宁帝到底如何了?
此时,黄天留意到林棠,觉得他有几分眼熟,他信手一吸,把林棠吸到自己的面前来,仔细地看了几眼!
黄天突然之间出手把林棠吸到自己的面前,使掌门众人都吃了一惊,也不知道黄天所作何为?
“小子,我在哪里有见过你?”黄天眯着眼睛,低声地对着林棠问道。
掌门指着黄天大怒道,“黄天,休得伤我宗门弟子!”
黄天面对玉虚子飞出的一道剑光,信手一挥,便已经挡了下来,冷冷地对着玉虚说道,“玉虚子,你以为现在你还有能力可以阻止我吗?”
玉虚不得不面对现实,现在的他的确是奈何不了黄天。惟一没有受伤的玉宁,自问也不可能从黄天的手中救下林棠,现在掌门众人也只能是静观其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