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过车辆行驶的街道,宫石下了一个坡,在坡对面的不远处,湖水微微荡起了涟漪。
四人沿着双明湖的边缘朝右行走,蓝天白云,在这一刻下显得是那样柔和。
“走马—”
一个苍老的声音伴随着重重木头的撞击声从三五两人围观的空地中传来。
“飞象—嘿,挡住了看你怎么破。”
说是空地,空地处却有一个很大的木制圆桌,圆桌除了桌面平滑,桌身完全是没有经过任何修饰。
树木的纹理、树干的斑驳,一切都在自然的氧化当中逐渐过渡。
说话的是一个头发白黑参半的老者,老者简单的穿着一个布衣,布衣里面似乎还有一件老大爷必备的背心。
他的声音比较苍老,但较前一位,却多了一些豪放。
“飞象?这么重的象你要飞哪里去?进车!看我不打了你的象。”
苍老声音似乎是看穿了白黑头发老者的计谋,伸手车上过河界,只差一步象就在劫难逃。
“下象棋吗?一个锻炼思维的游戏,我们过去看看。”
宫石缓步上前,很久没有碰过象棋了,也不知道自己的手艺有没有生疏。
“下象棋不是老大爷的爱好吗?石头,这么早你就要向他们靠拢啊。”
悠树跟在宫石身后,他就不喜欢下象棋,准确来说,这种益智类的游戏,最适合他的还是属于五子棋。
“谁说象棋是老大爷的爱好,只是我们很多人都不喜欢动脑筋罢了。”
宫石站在苍老声音的身后,他扫了一眼棋盘,红方略占上风,不过黑方也不是好惹的,在宫石的思索下,黑方暗藏着很多小陷阱。
“上炮,你要进车?我先炸了你的车。”
白黑老者不屑一笑,可是左手的水杯却停在了半空,车的灵活性强,如何限死红方的车也是他要考虑的范围。
“我的马可还在你那儿,上炮,你是想让我的马端了你的炮?”
苍老声音胸有成竹,下意识他就想拿起红马一举吃了对方的炮。
不对,这是陷阱,固然红方可以吃下黑方的炮,可是,黑方的车却在一旁伺机而动。
只要炮被拿下,下一步车吃象,马过河,红方暂时兵力空虚只能让另一个象回防,河界留守的红马跳回阻挡。
这样看来,虽然红方脱离了险境,但是黑方的马却成功过河。
不单如此,那个看似无用实则大用的卒也可顺势上前形成三方围剿。
好厉害的一步棋,就算红方那个车想要打开一个缺口,但至少黑方能挽回被红方吃炮的损失。
宫石静静地看着,就看红方有没有意识到这一点。
“诶,你不会是想我这么容易就上了你的当吧?”
苍老声音伸出的手突然收回,语气有些戏谑的说道。
“你——?”
白黑老者眼底的期待兀的石化。
“哈哈哈,和你下了这么多局要是我还看不出你的阴险那我就太老糊涂了。”
苍老声音得意的说道。
“我早就你知道你会来这一手,虽然前几次我的确是不如你输的很彻底,但现在,我已经看出了你的套路。”
“你胆识确实不错,通过故意损失棋子来达到你的目的,而且这棋子有些时候甚至还很重要。”
“但,你却有一个致命的疏忽!”
苍老声音的眼神瞬间变得凌冽,周身气质一变,仿若智珠在握。
“什么疏忽?”
白黑老者竖耳恭听,可是眼睛却在棋盘上快速的扫动。
“你过于看重所谓的计谋而忽略了大局,你要明白,象棋从来不是兵刃间的碰撞而是将对将的抉择啊!”
苍老声音似乎有些感慨,他将一个基本上都不怎么用到的棋子轻轻往左边一挪——
“啪嗒——!!”
白黑老者左手的水杯陡然落在了地上,杯里的水打湿了白黑老者的衣裤,他的目光显得是有些凝重。
“哎呀,老爷爷,您没事吧?衣服都打湿了。”
杨丞熏本来是站在棋盘边上,但看到白黑老者失手落下的水杯,于是便连忙上前将地上的水杯捡起。
“啊,啊?没事没事,谢谢你啊小姑娘,别擦了,那是树根被雷劈时留下的痕迹,擦不掉的。”
白黑老者顺着杨丞熏的声音看去,他看见杨丞熏似乎是在擦拭着桌角连忙说道。
“雷劈的痕迹?”
杨丞熏眨了眨眼,刚才没注意,她还以为是水杯划过的划痕,没想到这木桌还被雷劈过?
棋差一招,终究还是我着相了。
另一边,宫石把目光转移到了苍老声音的一方。
不知什么时候苍老声音经过几步路的来回曲折已经成功打开了黑方的封锁。
宫石暗叹苍老声音的冷静,同时,他也在琢磨,如果自己遇到这种状况又该用什么方法去解决,面对?
“我们不找槐树了?原谅我对这象棋实在是没有耐心。”
悠树看了两眼就发晕,他不懂象棋的规则,只感觉棋子飞来飞去就减少了许多,丝毫没有参与的体验感。
“当然要找,只不过有一件事我很好奇。”
宫石吃惊于苍老声音的大局观,但随后又被白黑老者那一句雷劈时造成的痕迹所吸引。
“这位大哥你好,请问一下这两位老爷爷经常到这儿来下象棋吗?”
宫石看向一旁观战的壮年男子说道。
而这时,白黑老者似乎还在坚持,只不过这一次他下的速度明显要慢了很多。
“嗯?哦,不单是他们两个,基本上每天都有人来下象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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