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呃嗯...”
男人桶里的手动了几下,沙哑的声音说不出话,他只感觉整个人像被撕裂了一般。
幸好,木桶里墨色的药水全是调息修复的上等滋补,迷迷糊糊之间,男人又觉得自己被温暖包裹。
整个人暖洋洋的,不同于失血过多造成的身体冰冷,半梦半醒之际,他仿佛又回到了母亲的怀抱。
“这...哪儿...”
朦朦胧胧,男人睁开了双眼,他好像是睡了一觉,精神上的紧绷得到了放松,除了身体带给他的沉重,他甚至觉得自己还能上阵杀敌。
“我...这是...”
男人想站起身来查看情况,可是他显然是高估了自己的身体状况。
还没来得及站直身子,一刹那,脚底一滑,他重新又跌入了木桶的水面。
“哗啦——”
“嗬—咳咳,咳咳咳——”
男人挣扎着冒出水面仰头呼吸,大量的药水灌入男人的嘴巴和鼻子,要不是他及时抓住了木桶的边缘恐怕他还没彻底苏醒就又继续昏迷。
“醒了?醒了就好好泡,别浪费我给你的药材。”
隔屋的森月听到了动静,她走进来,一眼就看到了水桶周围四溅的水花。
“你...你是谁?!”
男人放松的精神瞬间紧绷,随着精神的集中,男人似乎又反应了过来。
自己没死,还被泡在了一大股药味的木桶里,肯定是被救了。
既然自己被救了,那么眼前之人说不定还是自己的救命恩人。
“我是谁?要不是我你就死在了路边,你觉得我是谁?”
森月冷冷的说道,泡个澡都不好好泡。
一会儿大叫着要冲出去,一会儿又死死的抓住她的袖子说着主公快跑。
她一个大祭司为什么要遭受她这个年龄不该有的悲伤?
麻烦这位男士冲出去跑出去的时候别光着身子说话行吗?
下半...那肮脏的东西简直是污秽了她的双眼。
虽然她十分想用感知来操作,但她感知也不是万能的,男人身体内部的状况终究还是要用她的眼睛去看。
“是你...救了我?”
男人迷茫的看着森月,原来这个女人真的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吗?
等一下,他的救命恩人...是个女的??
男人平缓的思维再次剧烈活动起来。
其实女不女的在他的观念中并没有任何差别,甚至在他们的国家中女兵还更值得令人敬佩。
但,但,但问题是自己好像没穿衣服吧!!!
男人猛地感应起自己的身体情况,果然,寸缕未着,小麦色的皮肤在药水中还显得是更加的水润!
“你...你你你你你!!你给我换的衣服?”
男人这个时候还抱有侥幸心理,可能眼前这个女人是骗自己的呢?
救自己的可能是另有其人,这个女人只不过是他的救命恩人叫过来照看他的人罢了。
“不是我救的你还能是谁?当然,怎么?一个大男人还害什么羞?”
“医者,不管是谁,不管他(她)的性别如何,在我眼里,都是白骨骷髅。”
“别侥幸了,整个中殿只有我和我的女侍才能住进来。”
“你应该感到荣幸,这么多年,你是头一个能量特殊的入住病人。”
森月高傲的说道,她自己的耳朵尖也红了。
“你是什么人?!你怎么知道我的能量特殊?!”
男人从尴尬到羞耻到疑惑到防备,难道对面这个女人是敌方派来间谍?
“我怎么不知道,我救的你我还不了解你的能(shen)量(ti)结构?”
“你什么态度?既然怀疑我那就不要浪费我的药材,我就当是救了一个白眼儿狼!”
森月摔门而出,就在男人还在发愣当中,一团衣服直接扔了进来。
“药效还能持续三个小时,三个小时后要走就不要来见我了!”
森月的声音从远处传来,男人没来由的一阵愧疚,是自己错怪了她吗?
可是他好像也不能直接离开木桶求得原谅。
刚刚那个女人说了,药效似乎是还要持续三个小时。
自己的身体经过药水的浸泡,他明显感觉到了身体外表的伤势正在快速的恢复。
既然这里还算安全,那自己也用不着这么着急走,至少,走之前还得向那个女人道个谢。
想通这一点,男人的身体很快就放松了下去。
他的背靠在木桶边上仔细的打量起了周围的环境。
木质结构、古朴端庄、整洁静雅,看上去不像是一个女子应该住的房屋反而更像是一些长辈。
...
自己的心境怎么这么容易就乱了?明明这么多年她都算得上是心如止水。
森月揉了揉太阳穴,难不成是自己没见过男人?
不会啊,虽然森木村只有区区八百人,但这八百人中有一半多都是男人。
要说同龄的人也有两三百,可也不会出现我这种情况啊。
森月思考着结症所在,可她哪能想到作为大祭司的她平日里足不出户,除了重要的节日和祈神节之外,她基本上都是宅在中殿里。
别说她和同龄的男人交流,哪怕同龄的男人看见她都要向她行礼敬拜,又有谁愿意和森月做朋友,每次去玩的时候总要先拜上一拜。
何况森月的玩法只有一个——那就是冥想。
反正,各种因素加在一起,她见过的男人就跟没见过的一样。
“毕竟是外界的男人,好奇一点应该也不是什么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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